交涉（2/2）

“你如何保证？”

“我！”孤鸾镜上前一步，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坚定而毅然，“我会一直跟着你们！不管是这场战争还是去到离国之后的战争。”

“你？”

“柯大哥，他是离国二皇子殿下；而水云笙是白凤凰。柯大哥，他们两人对离国很重要！”山海月解释道。

“……二皇子？如果他们真有那么重要，为何离国不派护卫保护他们？”

水云笙倾听他们的对话，不免烦躁地叹口气，她走到柯藩身前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也就不给你提供支援了。你的义帮你自己守着吧，我们走。”水云笙转身离开，孤鸾镜和南烛跟在她身后。

“柯大哥！”山海月急了，她鼓起勇气面向义帮众人，倾述道：“各位，我们现在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我们一直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拼尽全力，这没有错，但我们也要寻找能存活下去的生机呀！与其像现在这样徒劳无益的生死拼搏，我们不如孤注一掷！换句话说，我们都已经穷途末路了，我们不差那些赔命的勇气！我们相信他们！哪怕就这一次！难道你们不想活下去吗！”

听着山海月那激昂的言说，义帮人们面面相觑，犹豫与彷徨使他们继续保持沉默。看着众人的反应，山海月不免有些失落，一个微不足道的蜉蝣的话语能有什么效果呢？不过被当作一句玩笑话罢了。我果然还是不行……

“你说的没有错。”这时，柯藩却赞同，“是我戒心太重了，我接受你们的帮助。”闻言，山海月松了口气。水云笙、南烛和孤鸾镜也停下脚步。

“既然，柯藩都这么说了……”周围的义帮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得重新讨论作战策略？”

“白崩，苦耳南，让领地里的诸领袖都到议事台来集议。”柯藩命令道。白崩和苦耳南点点头。

“你们跟我来。”众人跟随柯藩来到议事台。

“合作之前，你们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柯藩开门见山。

“什么？”孤鸾镜问道。

“你们必须交出你们一个同伴作人质。”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孤鸾镜对柯藩的要求感到气愤，南烛拽住了他的上臂，对柯藩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会留下来陪陪你这个山寨里的老弱病残的。”

“南烛。”孤鸾镜知道这也是他们讨论的计划中的一部分，但他依旧不情愿：“你不能留在这里！要是他们伤害你，怎么办？他们身强力壮，你看起来……还没……他们的小孩子……大只。”孤鸾镜语声越说越小，最后闭口不言。果不其然，愠色的南烛甩开了自己拽着孤鸾镜的手，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生气了？”孤鸾镜慌乱道歉，“我错了，南烛，你别生我的气呀。我不阻止你了。”看着如同戏剧般的画面，站在一旁的山海月和水云笙忍俊不禁。

“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南烛对柯藩说道。柯藩点点头，南烛继续说：“山海月要有指挥义帮人的权利，也就是山海月要作为其中一名领袖。”闻言，被点名的山海月不可置信，她愣然看向柯藩。

“可以。”柯藩答应了南烛。

“不，不，这不行的吧……”山海月在打颤，“这太乱来了……南烛……”

“这是没有办法的。”水云笙低声解释道，“在现在的义帮里，南烛只能相信你。你相信你自己吗？”闻言，山海月握紧拳头，她的双眸紧张却坚毅。

很快，义帮内的领袖集结在这里，他们浑身是伤且疲倦不堪。经过一个时辰的争论，最后得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接着，所有人整装待发。

山海月焦虑不安地站在十五人的小部队前面。她只需带领十五人的小群体，却要与十五人决定所有义帮人赶往清湖的路程。山海月原本就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她朝周围的同伴投来求助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给她回应。而她的小部队也在议论纷纷。

“真的要听她的吗……”

“这是柯大哥的命令呀……”

“她以前出过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没有吧，我不怎么认识她。”

这时，整装待发的水云笙来到山海月身旁，从容不迫地勉励道：“你不是一个人做抉择，我在空中也会为你指路，给你帮助。快笑笑。”水云笙在山海月用指尖按住山海月的两边嘴角，并往上扬，“你看二殿下多开朗。”

“等我回家了，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睡个好觉，吃个饱饭！”孤鸾镜站在一旁自言自语着，“这都受了些什么苦啊！明明穿着的还是离家前衣服，现在居然大了一号！嗨！哥哥和父皇见了一定很心痛我！然后送来各种山珍海味……嘿嘿嘿，要在浴池里撒下玫瑰花瓣，头发才会香香的……“

“这真是离国的二皇子殿下吗……“山海月观望着喃喃自语的孤鸾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

“傻傻的才没烦恼。”水云笙调侃道。

“我一直以为一个国家的领袖都是些不近人情的异兽呢，可二殿下看起来特别亲民。”

“或许……离国的百姓都是像二殿下这个样子的，你不觉得有趣吗？不想去看看吗？”水云笙回答道。山海月终于露出笑容，她猛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