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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礼,他的葬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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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勉为其难吧。”

南烛走进自己常住的客房,红姐和阿憨正与山海月闲聊,山海月喜形于色:“南烛,你回来了呀!昨夜的宴会好好玩,我太喜欢了。”

“嗯?昨夜太黑没见着,海月,你的脖颈是不是留了疤痕?”南烛好奇道。山海月摸了摸那道伤口,强笑道:“对呀,犀说这道伤口很深,可能不能完全愈合了。不过我不在乎。”

“可是海月姐姐以后要穿好看的衣服,伤疤就会露出来,海月姐姐就不好看了。”阿憨呆呆地回答道。

“阿憨。”南烛教训道,“你要记住,女孩子不管有没有伤疤,她们怎样都好看。”

直至次日清晨,所有患者都得到了治疗并安置妥当。可这段时间内意幽悰和孤鸾镜不怎么见到犀和水云笙的身影。

“她们都去哪了?”孤鸾镜好奇道。意幽悰耸耸肩。

这时,森走进客堂对孤鸾镜、意幽悰礼拜道:“二殿下,意公子,我有事想请求你们。”

“森掌门快起来,掌门不需要向我礼拜。”孤鸾镜连忙将森扶起,“掌门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二殿下可否向陛下请求让我们灵山人将这些中毒患者带到离国进行治疗。”森回答道。

“说来,从灵山到离国北关隘并不需要几乎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是灵国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意幽悰质问道。

森点点头:“嗯,所以我想请求离国帮助。”

“可是倘若离国帮助了你们,离国就要掺和到你们灵国内部纷争了。”意幽悰回答道。

“不会的。”森平静地说,“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如何保证?”意幽悰追问。

“倘若离国遭受灵国任何一人的攻击,灵山人全体将会背叛灵国女王。”闻言,意幽悰和孤鸾镜顿时哑言,玩这么大?

“幼虫……”孤鸾镜不知所措地擡头看向意幽悰。

意幽悰回答道:“二殿下可以帮你转告国王陛下。”

……

坐在前院的阿管狂身旁摆放着玄瞒的背囊,手中举着玄瞒留下的图纸,他在欣赏着这些图纸,已经观赏了三日,他依旧没有看出图纸上的字是什么字。阿管狂猜想着:“难不成是自创的?”

“阿管狂将军,尸体就要被送去焚烧了。”灵山的小侯替犀来给阿管狂传话。

“嗯,知道了,辛苦了。”阿管狂回答道。说罢,阿管狂将玄瞒的图纸收拾进背囊里,拎起背囊走进客栈。

……

在那枯枿朽株的焚烧场上,已故的异兽被清洗得容光焕发,他们仿佛只是睡着了。而最为光彩夺目的便是那穿着用绫罗绸缎编织成的华丽绛红色圆领袍的玄瞒,他平静地躺在屋型火柴堆上,露出知足而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也是他期待已久的日子。

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参加婚礼的客人没有换上端正整洁的礼服,他们穿着朴实无华的常服甚至是战甲,他们将自己打扮干净,他们在等待着另一位新郎的到来。

穿着同样绛红色婚服的阿管狂缓缓走来。阿管狂注视着眼前静寂无声的玄瞒,他露出了他人从未见过的溺爱的眼神。他平稳地踏上火柴堆,在玄瞒的嘴间献上缠绵的一吻。他不舍地起身,静静地俯瞰着玄瞒。他回忆起他们初识的场景,那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相遇,只是一个饥饿的少年饿晕在路边,好心的将军将他带回家,后来少年成了将军府上经常来往的客人的平淡故事。

“玄瞒,府上老伯也在两年前离开了。”阿管狂温柔地说道,“他抱怨他临走前一直没能见到你。如果可以,向老伯打个招呼吧。不用担心我独自一人,我活得很好。”阿管狂刚说完,平静无风的蓝天下,一阵清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愕然擡头随后露出释怀而动容的微笑:“你听到了啊。”

阿管狂亲自点燃了火柴堆,熊熊烈火渐渐灼烧干燥的火柴,火势逐渐蔓延到玄瞒的身上。

阿管狂仰望炽红的火焰,以及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玄瞒,他沙哑地哀悼道:“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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