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2/2）

“意幽悰，我啊，一直想实现氐的愿望，氐想让人类拥有未来。可有时候我却觉得为何要将人类复活呢？一个没有人类没有异兽，只有我和氐的世界那就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所以我没有拯救那些被蛇吃掉的人，我还抛弃了西戈山里的离国人。不过我给其中十一个人？做了一场小小的手术，我将铁皮人偶植入到他们的身体里，我成功了！我真是个天才！因此我做了一个更大的游戏！”

“你怎么不笑？意幽悰。”仙童问道，意幽悰没有理会他，仙童便继续自顾自地讲述道，“那我还告诉你一个很可笑的事情哦，七百年前毁了艮国的毒果实—葶苎，还是由灵山人的鲜血灌溉得到的！哈哈哈哈哈，那个灵国女王以为将丑陋的真相掩盖起来，这一辈子都会相安无事。你知道的，灵国甚至不让其他类的异兽进入灵国地界！不过很可惜的是，她亲爱的女官被人类吃掉了，她也被人类吃掉了。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不回答我？哈哈哈，你看看周围。”闻言，意幽悰目视四周，四周早已被无数铁皮人偶包围。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凤凰吧？”仙童继续说道，“我给你看看她，如何？哈哈哈哈哈，我才不会给你看她呢，说来好笑，你们父子俩怎么都喜欢她？你们是将她当成自己的玩具了吗？”

意幽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你演完你的独角戏了吗？你是不是太久没和人说过话才这样喋喋不休，跟个傻子一样。”正说着，意幽悰和仙童听见王宫外传来吵杂的声音。

仙童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把妖孽引来这个地方？没有用的，妖孽不会杀死人类。”

意幽悰望向正殿外，他笑着说：“你知道氐为什么会创造出忆凝珠吗？”

闻言，仙童愣了愣，说道：“因为人类的情感、意志和智慧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忆凝珠能把这些东西储存下来。”

“你觉得是人的□□更珍贵还是精神更珍贵？”意幽悰继续质问道。仙童没有回答。王宫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意幽悰继续说：“你知道氐为何死前没有让人给他准备一颗心脏吗？你刚刚那场糊里糊涂的独白都是你的自以为是，其实是你根本不懂氐。”

闻言，仙童面色苍白，怒吼道：“你胡说！没有人比我跟懂他！没有人比我更珍惜他！”

“你并没有成为氐的内门弟子。”意幽悰冷冷地说道。仙童顿时哑言了。

这时，成千上万只妖孽冲破正殿大门，冲了进来。而在这些妖孽的最前头，是背上背着伤痕累累的水云笙，阿管狂大喊道：“意幽悰！”

“你就带了一个帮手？”仙童嘲笑说。

“嗯，毕竟大家都很忙。”意幽悰回答说。

“可是，意幽悰，妖孽不会攻击我们的。”仙童自信地说道。

“他们会攻击你。”意幽悰默默回答说。

这时，一块锋锐的金属岩从妖孽群中直接刺向仙童，仙童大惊失色。意幽悰立刻逃跑，仙童命令铁皮人偶：“不要让他跑了！”见状，意幽悰准备从衣袖里掏出水符，可仙童先一步擒住了他的手腕，仙童邪魅地微笑着，将意幽悰拉到自己身前。朝仙童攻击而来的金属岩刺穿了意幽悰的身体，与此同时琉璃棺碎了。

“意幽悰！”阿管狂大喊道。

“仙童，你根本不懂氐。”意幽悰笑着虚弱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氐的内门弟子吗？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是因为你在小时候就已经死了，氐利用离国人的心脏救活了你但同时你也失去当作人类的机会。氐没有把你当人类看待。氐的理想根本不是给人类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只想将异兽杀死。所以他不惜将人类也作为他实现目标的工具。你是他的工具，我也是。你一直想复活氐，可你猜猜为何凤凰降世之后，妖孽不断进攻离国？那是因为氐想毁了所有心脏！他不想你将他复活。氐的意志在消弱，可他一直没有夺取异兽和你的身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不想要一个不完整的人类身体。而你一直在阻挠他的目的，他一直想把你杀死。”

……

“你果然很懂我，意幽悰。”

氐就站在意幽悰的身前赞扬道。

“我也将是个不完整的人类了……”意幽悰看着他，“氐，你不可能找到一个完整的身体了……“

……

一名垂暮之年的老人躺在简陋的床上，围在他周围的异兽们都在嗷嗷地叫着。

“幽悰……云笙……”老人喃喃着，“你们快去帮帮他们吧，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