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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 6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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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只会穿连衣长裙和板鞋的女孩子果然长大了。

傅庭肆挪不开视线,默默地调整好呼吸,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陶青梧身形一顿,暗暗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不然她怎会突然听到傅庭肆的声音。

她迟钝着慢慢回头,被酒意熏染的眼眸里是傅庭肆高大挺括的倒影,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啊!”她没忍住惊叫出声,一小段助跑距离更方便她跳起来将双腿环在他的腰间。

傅庭肆牢牢地托住她,带着敌意的眼神夹杂着浓浓的宣誓主权的味道,乜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回了屋,还顺便擡脚带上了身后的门。

陶青梧松开攀在他颈后的双臂,用带着轻微凉意的手指捏着他的双颊,被酒液浸过的嗓音像是含了春水,软绵绵的。

“傅庭肆,你怎么可以让林秘书骗我!”

她清晰记得几天前,她特地找林秘书问了傅庭肆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所以她才答应了同学为她办生日party的建议。

明明十二个多小时前,傅庭肆还在距离她五千多英里的京市,被她缠着聊了很久的视频,期间她一直哭丧着脸,暗暗在心里痛骂这家伙居然连句祝福都没给她,说不定连今天是她的生日都不知道。

可此时此刻竟突然出现在伦敦,就在她的面前。

这比祝福还要实际,比礼物还要惊喜。

傅庭肆静静地看了她良久,凑近嗅到的是呛鼻的烟酒味,没好气地沉着声音道:“我如果不突然袭击,怎么会看到我的女朋友这么受欢迎?”

陶青梧因为心虚不自觉地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双腿,脚趾都跟着蜷起,温温顺顺地浅啄了下他的唇角,“没有,就是同学。我好想你,傅庭肆。”

“别撒娇。”他拍了下她的后腰,待她双脚着地后才慢慢松开,而后带着她去了门外。

男人已经离开,通往电梯的走廊上仅剩下那些堆积在一起的花束在争奇斗艳,细数过去竟都是些代表浓密爱意的火红玫瑰。

傅庭肆再看一眼还是觉得这些人真没新意,陶青梧的喜好都明晃晃地砸在脸上了,都不知道投其所好。

只是这种想法,他下一秒就认为自己是不是疯了,要是这些人真开窍,那岂不是给他和陶青梧的异国恋又增加了难度。

陶青梧的眼里满是被酒意催发出来的水光,双手背在身后,挑起的笑比方才看起来还要心虚,眼睁睁看着他自左往右一一翻出花束里塞着的卡片,眉头因着上面的内容越蹙越紧。

意料之外的是,傅庭肆竟完全没打算为难她,只是在松了下领带后笑意盈盈地将那些送花人的名字全念给了她听。

“ALan、Barry、Felix、Keder、Sigisond......”

她短促地笑了下,艰难吐出一句,“哥哥,别念了。”

傅庭肆擡眼觑她,暗自腹诽:又来了。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自上次这人经他提醒还是忘加衣服出门,再回到家就高烧不退之后,这人就死死地拿捏住了他的命门。

傅庭肆对于当时的画面记忆犹新,那会儿他刚结束工作日的最后一场应酬。

在回秋榭园的路上,他终于得空跟陶青梧联系,视频通话未有人接,他只好改成拨了通电话过去。

陶青梧接得很慢,但他因为醉酒没听出其中的反常,最后还是在伦敦时间的晚上八点接到了公寓管家的电话后才知晓。

他立刻让鹤叔去申请航线,等到达已经是二十个小时以后。

十二月底的伦敦,连他一个常年勤于锻炼的成年男人裹着保暖的大衣都觉得寒风刺骨,更何况是陶青梧那小身板。

心疼之余他又有些火大,他几乎每天都会查看一次伦敦的实时天气,让陶青梧注意保暖的话他自己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然而这人前脚刚答应,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

傅庭肆实在不忍心傅霄则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退休返聘,不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陪着陶青梧待在伦敦。

等车子驶入公寓,他识别指纹刚推开门,传来的就是陶青梧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让他心口一紧,视线不自觉一瞥,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吃了一半的速食,隐隐约约还能嗅到浓郁的油脂味儿。

他不由地迈大了步子,满腔的怒火在进到卧室看到陶青梧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这人大概烧到神志不清,一度以为他的出现是幻觉,抱着他不停地说想他,被他斥责不好好照顾自己,还会软着调子叫他哥哥,让他别生气。

翌日醒来,烧终于退了,精气神好了许多,陶青梧自知做错了,一如昨夜那样环着他的腰,糯声糯气地叫他。

在看到他眉眼展开,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这人就将这两个字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旦惹他生气,就拿出来用。

明明往常他怎么哀求都不愿叫出口,现在却张口闭口叫得熟练极了。

可这会儿他正醋着,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那些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名字。

陶青梧的心跳伴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快,眼见着叫哥哥都不管用了,只能在心里盘算着再找个别的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凑巧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一旁玄关上娇艳欲滴的粉荔枝花束。

从包装就能分辨出是傅庭肆每天都会叮嘱来给她送一束的那家花店。

她兴冲冲地抱入怀中,迈出入户门给傅庭肆看,笑得甜,嗓音也甜滋滋的,“我只喜欢这个。”

傅庭肆很淡地擡了下眉,姿态瞬间变得松弛散漫,指腹先是摸了下那鲜嫩的花瓣,而后抚上陶青梧的脸颊,云淡风轻一笑,“算你有眼光。”

陶青梧见他情绪好些了,抱着花就想往他怀里钻,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视线掠过那满地的鲜花,问:“打算怎么处理?”

“花是无辜的。”她哑着声回答得没底气。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啧了声,但还是因她的话照做了,只是刚拿起最上面的那层,不经意间勾起的礼品袋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里面装着的东西顺势洒落了出来。

愕然了会儿,是傅庭肆两指捏着在两人之间抖落开了。

舒适轻柔的薄纱材质,细长的两根带子此时缠绕在傅庭肆的腕间,清透的面料很轻易就能看见他手背虬起的青筋脉络。

很显然,这是一套——情.趣.内.衣。

傅庭肆下巴略微扬起,很平静地低笑了声,手臂伸直将摊开的肚.兜隔空在她身上比划了下,语气浮浪轻佻,听不出怒意。

他说:“宝宝,换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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