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 76(1/2)
GOT76
“小陶姐,陶老师......”
昏暗的办公室内,陶青梧身上盖了条薄毯,很乖巧地屈膝侧躺在上沙发上,双眼紧紧阖起,不远处茶几上整齐摆放着的饭菜丝毫未动,一次性筷子拆开丢在一旁。
半梦半醒中,她隐约察觉到有人轻拍在自己的肩头,良久才艰难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后迷糊道:“小宇,几点了?”
小宇是陶青梧的助理,跟在身边已经快两年了,偌大的工作室内仅有她一人可以随意进出陶青梧的办公室。
中午傅先生的随身管家送来了午餐,她帮忙拿进来的时候,陶青梧正走到窗边拉窗帘,跟她道完谢以后就让她将食盒放在了茶几上,还说小憩一会儿再起来吃。
结果她进来送打版图纸的时候,办公室内一丁点亮光都没有,她摸索着走到沙发前,掌心落下接连拍了好半晌都叫不醒。
她不由心慌了瞬,纠结着是要先叫救护车还是先通知傅先生时,沙发上的人终于醒了。
悄然地长舒了口,她瞥了眼办公桌上的LED时钟,回了句,“快下午三点了。”
“什么?”陶青梧倏地坐了起来,顿觉头晕眼花,缓了会儿才慢悠悠地擡腕看了眼时间,“我居然睡了四个小时。”
就在她伸手摁亮边几上的欧式台灯后,小宇连忙接了杯温水递给她,没忍住道:“小陶姐,你最近这段时间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应该是低血糖,不碍事。小宇,你帮我热一下饭菜,我吃了再看图纸。”她摆了摆手,边整理乱了的衣衫边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被她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没多久办公室的门从外边敲响,傅庭肆推开走了进来。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柔软光滑的牛皮桌面上,还未出声就被陶青梧忽然擡起的脸吓到了,他转而将手复上她的额头探了下温度,“怎么气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青梧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空着的另一只手收好图纸后又跟着关掉了电脑,睇了他一眼后埋怨道:“老公,我真的好困,你晚上不许折腾我了。”
“那是想先回家休息还是去吃饭?”
傅庭肆小心翼翼地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顺手拿过搭在一旁的大衣包裹住她揽入怀里,心虚瞬间被忧心所代替。
她没好气地踮脚抵在他的下巴,来回转动了好几下,“是我说的那家料理吗?”
“是,”他被蹭得声音沉了好几度,“不想被折腾就乖一点,老婆。”
话音刚落,陶青梧霎时觉得他的怀抱像是满刺的荆棘丛,很迅速就撤开了一小段距离,抱着严防四周的心态,双眼自上而下警惕地扫着他,“三天不许碰我,不然我就回秋榭园住。”
傅庭肆很识时务,投降得非常快。
回想一下,自婚礼后这一个多月确实有些不知节制,几乎有一多半都是到夜里两三点才睡。
一开始还没什么异常,反倒是这两周,每天早上陶青梧都要被他哄半天才能起来。
他自知理亏,没点头应下来也没再拐着弯儿诱哄眼前的人,很殷勤地帮陶青梧穿好外套,转而又去拿她搁在沙发上的包。
餐厅就在CBD商业区,两个人从工作室出来直接选择了步行前往。
一路上陶青梧都恹恹的,直到进了小包间拿起菜单才稍稍有了点精神。
傅庭肆无奈叹了声,“中午给你送的饭菜不合胃口?”
她顿了下,脑海中迅速闪过睡醒后吃了几口就放在茶几上的几道菜。
明明都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今儿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喉头有些不适地吞咽了下,“味道很好,但就是吃不下。”
“怎么?留着肚子等这顿?”他擡了擡下巴,笑着打趣了句。
陶青梧眼睛微微眯起,托腮前点了点头。
怀石料理为了新鲜度和口感都是点完餐后现制作,厨师看着两个人用完了前菜,便将好几块新鲜的金枪鱼放在了菜板上。
一小盅茶碗蒸根本不足以陶青梧饱腹,她放下汤匙后视线一擡,桌对面的厨师刚落下一刀,肥美的鱼片紧跟着被摆放在了圆盘内。
没来由地,陶青梧突然觉得胃部有种痉挛的难受,忙掩唇跑出了包间。
半晌,她再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是斜倚在门外等她的傅庭肆。
他蹙眉,急道:“不许逞强,跟我去医院。”
“傅庭肆,你说......我会不会是怀孕了?”她迟疑着问了句。
短短几分钟,陶青梧做了无数个猜想。
她虽不太了解,但仅凭浅显的一点常识,大概就能确定,应该就是了。
这半个月以来她总是精神不济,嗜睡到不分地点、不记时间,每到饭点不管面对多诱人的美食都胃口不佳,实在反常。
再加上以往都很规律的生理期在这个月确实推迟了,就让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
傅庭肆闻言怔了下,倏地起身挺直了腰背,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她的腹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后才恢复镇定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先去医院。”
陶青梧不记得那天在医院里究竟待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检查报告上那板上钉钉的结果让她一度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倚在劳斯莱斯后排的座椅上,从半敞着的车窗朝外看,傅庭肆正交代着鹤叔去备养胎期间的一些必需品,结束后又拿起手机打电话到了秋榭园。
这会儿,她才渐渐有了点实感,思绪不由自主地开始越飘越远。
婚礼结束的那个晚上,傅庭肆开车载着她回了璟玺别墅,抱着她进了卧室后就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偏了偏头,去躲他灼热的吻,“登记那天你也说是新婚之夜。”
傅庭肆充耳不闻,只一心去扯她裙子的拉链,直到将她彻底剥出来,才低身凑到她的耳边,“难道说...你今晚没兴致?”
京市的初秋,入了夜便觉凉意袭来。
陶青梧不禁瑟缩了下,为了获取一丝暖意开始手忙脚乱地解他衬衫的纽扣。
待大片纹理紧实的胸膛袒露出来时,她情不自禁地擡起上半身贴了上去,长长的指甲划过腰腹的位置,留下一道道或是暧昧或是妖冶的红痕格外显眼。
傅庭肆拖着她的后腰去了洗手间,在水雾氤氲的环境下,又咬又舔了好半晌才出来。
看着她的后背陷入柔软的床面后,他伸直手臂去拉床头的抽屉,岂料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东西呢?”他一时怔忡,转头去看颊边绯红,呼吸不匀的人。
陶青梧甜滋滋一笑,攀着他的肩头往下压,“被我藏起来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小礼好可爱,我们也要一个吧?”
他一笑,眼底的情绪完全不觉得意外,微喘的气息渐渐平复了下来,“怎么?真怕我以后只有被宰的份儿?”
——上了年纪的牛就只有被宰的份儿。
她迅速想起前一日宋方稚说的话,难为情地抿唇错开了视线,艰涩道:“你又偷听我们讲话,而且...我没这个意思,就...舅妈说年轻恢复比较快,我想当辣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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