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 77(2/2)
她抿唇,“傅庭肆,不许欺负青梧。”
闻声,陶青梧迅速转身,迈着小碎步到了沙发前,冲着秋熹苓告状,“妈,他一直跟着我,想要监视我。”
傅庭肆失语几秒后溢出微不可察的一声笑,下一刻开始为自己辩驳,“老婆,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静默顷刻,陶青梧狐疑地紧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忙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着急补偿我?难道......你出轨了?”
?
......
傅庭肆的心情实在难以言喻,总觉得自己的太太好像跟别人的确实不太一样。
这种变相的疑神疑鬼,他根本吃不消。
“没有,”他摁了摁眉心,“我去忙工作,你们聊。”
待人走远后,秋音桐席地而坐,兀自直言道:“表哥有点粘人啊,到底谁生孩子?”
直至到了夜里九点,陶青梧才抱着满满几大袋小婴儿的日用品回了房间。
衣帽间的贵妃椅上,她盖了条薄毯,老神在在地看着傅庭肆将所有东西收进了储物柜。
没来由地,她又想起了自午后傅庭肆每一个反常的举动,眼底倏然一亮,问:“傅庭肆,你...是不是怕我会产前抑郁?”
傅庭肆怔住,转头迎上她的视线,仓皇道:“想什么呢,我以前不照样喜欢跟着你?”
陶青梧半眯着眼睛,打量的眼神不容许他再张口胡诌。
他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苦笑一声,“我怕照顾不好你,也怕你有心事却不愿意告诉我。”
她心中一动,很艰难地撑着站起了身,待靠近后才倾着上半身偎在了他的怀里,边抓着他的衣摆玩边安抚道:“傅庭肆...”
顿了下,他“嗯”了一声。
“你已经很照顾我了,而且你也是个新手爸爸,没办法事事周全,所以,我们放轻松,好不好?”她仰头望着他,“爸妈准备得那么周全,还有舅舅舅妈也经常会来工作室探望我,就连外公还有爷爷奶奶都给我寄了好多补身子的,谁有我幸福?你不是也羡慕我吗?”
四目相对之时,他释然一笑,躬身贴上了她的唇,碾磨着柔软。
陶青梧眼里含笑,伸直手臂攀在他的颈后,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几度快要喘不过来气,就在他撤开唇的念头刚起,眼前人空着的那只手自他的胸口慢慢往下游走,落在实处。
察觉到他的上半身猛然僵住,陶青梧瓮声瓮气说了句,“医生说胎儿稳定后就可以同房,别太激烈就好。”
傅庭肆当然知道,那日陶青梧询问医生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可风险还是有的,他不想冒这个险。
半刻后,他抱她到了贵妃椅上,埋头舐上那一刻,陶青梧发出了很短促的一声喟叹。
他笑了下,说:“宝宝,不激烈的情.事解不了渴。”
“所以,饶了我吧。”
-
孕晚期,悄无声息地来了。
陶青梧时常会在入睡前感受到很明显的胎动,扰得她睡意全无,忍不住冲着傅庭肆感慨了句,“完了,以后绝对是蹦迪的好苗子。”
傅庭肆哭笑不得,牵着她的手一起复上,安抚了没有几分钟就安静了下来。
她不乐意了,轻点了下肚皮,“小没良心的,就只听爸爸的话。”
傅庭肆觉得满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哄完小的再接着哄大的。
他和她耳语,“老婆,他听我的,但我只听你的。”
七月,正是京市最热的时候,陶青梧的预产期快到了。
她常忍不住会在傅庭肆不在的时候偷吃冰淇淋,逼着陆管家不仅要替她保密,还要帮她将塑封毁尸灭迹。
这日,一个阴雨天。
陶青梧在病房内小憩,忽然自梦中惊醒,低低地唤了好几声。
预产期前一周,傅庭肆就将办公的地点搬到了医院的高级病房内,几乎时时都守在陶青梧的身边。
在听到一墙之隔的声音时,他手中的笔才刚刚落下,下一秒便急忙起身进了里间。
陶青梧睁着朦胧的一双眼,眉头半拧,“老公,我好像...羊水破了。”
好在所有人都做足了准备,没多久陶青梧便被送进了产房。
傅庭肆本打算进去陪产,却被陶青梧拒绝了。
她说:“傅庭肆,你不可以进来,不...不好看。”
这一刻,他才如梦方醒,红着眼眶扯出了一抹笑。
怎么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还这么注意形象?
虽心系陶青梧,却又不得不顺着她。
他就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余光里其他人都在左右来回踱着步,使得他被感染越发紧张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傅庭肆紧攥着手机,一瞬不瞬地注意着小程序里的分娩进展。
宫口扩张、胎方位、胎先露下降等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傅庭肆说不清楚陶青梧进去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分秒难挨。
直至晨光乍泄,秋老还有从港城着急赶来的傅老两口出现在医院,他才渐渐回神。
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夜。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刚往前走了两步,产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医生难掩倦容,却还是笑意盈盈地告诉他们。
恭喜,母女平安,宝宝七斤五两,很健康。
话落,傅庭肆紧绷了一夜的神经霎时松了,强忍了良久的眼泪终于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病房内,刚经历完生产的陶青梧浑身绵软无力,见到他的时候低声问了句,“傅庭肆,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宝宝?她好漂亮。”
其实新生儿是看不出美丑的,但她就是觉得满足。
黑黑的眼睛、通红的脸蛋,还有紧攥着的小手,都太可爱了。
傅庭肆还未有机会去看,心里的紧张和害怕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消散。
他将右手复上她的颊边,说:“老婆,辛苦了。”
陶青梧很依赖地轻蹭着他的掌心,明明自己都还虚弱着,却在第一时间想着要安慰他,“让你担心了。”
几日后,陶青梧气色好了许多,半靠在床头,勾了勾傅庭肆的手指,“你有没有给宝宝起名字呀?”
傅庭肆神神秘秘地自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红底黑字的蜡染纸,摊开给她看。
——念雨。
她面露不解,等他解释。
他告诉她,在与她初遇的那个雨夜之后,他始终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