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谓之刍觉(1/2)
[七夕番外]谓之刍觉
清晨,天方青明,碧空之中寥寥几片雪白云彩,温和清新的空气,湿润适中的气候,偶有五彩斑斓的鸟雀掠水飞过,发出一两声清脆但不吵嚷的鸣叫。
往天际望去,那处有高耸入云的山巅,峰顶冲霄,直拔云端,仙鹤飞过,其下便是万丈深渊寒谷。
山巅之下开始蔓延连片的树林,伞盖参天,遮天蔽日。树林之内飞禽走兽无数,却都和睦相处,怡然自乐。树林过后,是一片茂盛的翠竹林,竹林之中有小亭茅屋,鹿犊雏马。
山脚之下,遍布屋楼,四下景致各异,有各色人物走动行事,却都乃貌美之人。
屋舍一路向东而去,最东面有一座高大殿宇,通体白玉雕琢,在晨起日光的照射之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殿宇之内,亦是遍布各色人事。朝内而去,可堪得正中一座单独的角楼。
五层的建筑,一层比一层繁复华美。最顶上,落地窗扉开着,里头玄紫色的纱帘被风吹起,脱开窗框的桎梏朝外鼓飞。
透过一丝空隙望进去,便见昏暗的内室连一盏烛火都不曾点,只有床框四角悬挂着的偌大夜明珠,闪出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半室。
照例是绛紫色的床帘,外面还有一层透白的纱帐。里头隐约有人影起伏,与淡淡的呼吸吐纳之声。
偌大的宽床,白紫参半的被褥之间,两头长发纠结缠绕难舍难离,一人倾身半覆在另一人身前,四唇相接,浅浅啄吻。
床帏之内的,正是延陵无与西缄攸。
只是低低一吻,西缄攸已有些意乱情迷。待延陵无离开,抵在她额前轻轻浅笑,那副无双容颜何止是惑人之姿,西缄攸恨不能立时欺身而上意欲何为。她可管不得到最后到底是谁被谁吃得死死,只是眼前这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几乎要将她的心魂都夺了去!
她是从第一眼起,就被这人俘虏了。
而后经历的种种,让她慢慢越陷越深,无论是死心塌地的跟随,还是误会往复险情百出,至少最后她们越过了一切,抛却了虚名功利,抛弃了自以为是,真真找回了自己心内唯一想要追寻的归宿。
西缄攸想到这里,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朝着脑内奔涌而去,太强烈的刺激使她忘记了思考,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低头便啃了上去!
延陵无遭此,似也乐得见她这副模样。探手到其脑后,加深了这一吻。
西缄攸几乎将延陵无的嘴角啃破,一如她曾经那些一次次的作为。在血腥味还未蔓延开来之前,她终是理智地停了下来。一撇头,靠回了眼前人薄薄的肩窝处。
对,就是这里。
这个位置,最是听得清这人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稳而有力。
天知道,许久许久之前,她最初躺在这个怀抱中时,那心跳也是如此这般的。后来,这种放佛永远都不会错拍的心跳开始了变化。有时,它跳得太过急促,急促到西缄攸几乎以为它会从里头蹦出来;又有时,它会越跳越慢,越跳越弱,即便她的眼泪和血流下无数,都不会再让它加快了。后来的后来,这样的心跳,一次又一次,如它的主人一般,在西缄攸的怀中几欲消失不见。直到最后那一回,彻底地化作尘与灰……
幸好,幸好!
这个人,自始至终都舍不得她,便是再痛苦的磨难,她都不会放弃,都会一次一次历尽万般历练,涅槃而归。
延陵无伸手,搂住了身上伏着的人,慢慢用力,收紧双臂,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她们早已一气同支,血肉难离。两个人,用着同一颗心而活。
西缄攸躺在延陵无怀中,许久才动弹,拉过她胸前二人纠缠一道的一缕发丝。
延陵无低头,静静看着西缄攸将两撇完全不同的头发绑成一股,嘴角泄露而出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延陵无伸手握住那股异色的发结,轻巧地朝它吹了一口气。
西缄攸瞧着消失不见了的头发,擡头看向延陵无,眼中淡淡的疑惑,这回倒是让延陵无忍不住了!一把扣住西缄攸的后脑勺,便凑上去狠狠吻过。
期间,延陵无朝向头顶擡了擡自己的手腕,西缄攸的手竟不受控制地也往上擡,过去搭上了延陵无的肩。被吻住的唇角倾泻出了然的一笑,随即顺势勾住了那修长的脖颈,配合地回应了起来。
这一吻来势汹汹,眼看着火即将烧起来,谁知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一个半大的身影跑了进来,“咚咚咚”冲到床前,“哗”一声掀开了床帘,一甩鞋子钻了进去!
试问放眼整个幻界,又有谁人敢在幻王与王后面前如此放肆?
用脚指头想过,也只有一个可能了,若问谁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只有幻王长女,西玦青,西大公主了!
西玦青一下钻进了二人的被窝,伸手就推开二人,一边抱怨,“娘,母亲,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这样啊!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么?!”
西玦青嘟着个嘴抱臂皱眉尤其可爱,二人见之,连被打搅了雅兴的恼火都一时忘了。延陵无伸手将西玦青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伸出指头轻轻一点她鼻头,“娘与你母亲怎么会忘呢,是青儿自己心急了吧?”
西玦青一看被戳穿,赶忙摆起她的小屁股嚷嚷,“哼!我才不急呢!是娘和母亲懒床,还要干羞羞的事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