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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的一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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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还是廖修远的声音和手里沉甸甸的触感把他叫回了神,谢臻擡起头,站在面前的导演兼男二正把一个红包砸在自己手上——看起来分量不算小。

“加油,给你包了个大的。”

导演冲他眨眨眼,又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

周围人吵吵闹闹的“谢谢导演”此刻在他们耳边都被淡化了,谢臻拿着那沓厚度异于常人的红包,只看见廖修远笑起来弯着的桃花眼。

“谢谢导演。”

他把红包收拢起来,只觉得那红色好像有了温度,轻轻烫着手心。

出乎谢臻的意料,直到正式开机,整个剧组都一派欣欣向荣和风平浪静,看起来反倒是他神经过敏了。

“好了,化妆化妆,准备一下开始了!”

“大家都加油啊,开机第一幕争取一次性过了!”

场控的声音传来,谢臻拍拍脸颊立刻调整状态。开机第一场,许多导演和演员都喜欢追求一次过,图个好彩头,谢臻自然也是如此。在这个不被命运眷顾的剧场里,他希望能靠自己的认真换来一点好运。

这一场演的正是昨天他们讨论过的一幕。

廖修远饰演的弟弟站在哥哥面前——他从小就比自己的哥哥要高壮一些,尤其是上了高中后,他变得更加高大,俯视着自己哥哥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弟弟。

男人的眉眼落下来,锋利、残忍,带着些许锐利。

这是剧本里小聋子和他弟弟的第一次争吵,兄弟俩父母早亡,小聋子费尽千辛万苦,耗尽各种努力终于把弟弟供养了出来,这个被自己养大的男孩却厌恶地站在他面前,眉目高挑,阴沉地问自己。

“所以呢?因为我是被你养大的,所以我就要承载你那些无所谓的梦想吗?”

他长着一张极帅气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哪家流落在外的贵公子,但紧紧拧住的眉毛却显示出了他的厌烦。

“你为什么就不懂,我是我,你是你呢。”

男人不愿意打手语,他似乎连跟这个哥哥说一句话都欠奉,只留下自己的哥哥徒然地对着他张合的嘴唇来辨别他在说什么。

“啊——啊——”聋子哥哥着急得把脸憋得通红,一双手都有些哆嗦,颤颤巍巍地在面前比着“不是这样的——”

但是却被对方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弟弟看着他,像一个拒绝给予弱者庇佑的高塔,他的厌恶藏得很好,但哥哥看得很清楚。

“我是不能保护你的,你的一切,要靠你自己争取。”

廖修远目光沉沉地看着站起身脸憋得通红的谢臻——他此刻并不好看,脸颊带着常年干活泛起的红,身上是破旧的衣物,带着补丁,站着灰尘的手上满是茧子,微微佝偻着背,缩着身子,那双原本飞扬的眼睛耷拉下来。

明明是哥哥,此刻的谢臻却像是一个从荒凉农村初来大城市的小孩,紧张、瑟缩,还带着些无法正确表达自己意思的迷茫,他好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信仰的信徒,看着被自己供奉出来的神像,迷茫又不知所措。

这明明是很落魄的一幕,可廖修远却莫名地感受到了激动,在这个时刻,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小聋子真正地走出了那个剧本里,站在了他面前。

“好,CUT!”

直到副导演的声音出来,他才抽身离开,转头去看向机器里的他们。谢臻也跟着他,探出头看着摄像机里的两人。廖修远正捏着他的他肩膀,那双手很热,谢臻能感觉到他的激动。

而廖修远的目光落在摄像机上,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这一刻他的心情,小聋子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好,不错。”

廖修远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而欢呼鼓掌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只有谢臻静静等待着他的评价,这一声落下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是个好兆头,这是个好兆头。”

他在心里想。

就在这个时刻,就在这一秒。有一股风带着他的叹息卷向远方,吹动了寺庙上的四角铃铛,也吹起了那些飘扬的红绳。

也就在这个时刻,站在音乐节场上全副武装的于舒旸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了梁寅思的手臂,在第一个鼓点敲下的时候,凑到了她的耳边。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另一边的骆沛正垂着眼睛,十分认真地用卸妆水擦着胳膊上的粉底。他胳膊好看,骨肉匀称,骆沛就这样一遍一遍擦着,直到那支好看的胳膊上露出一点青色的痕迹。

那束天堂鸟纹身又落在了他的眼底。

“真漂亮。”谢臻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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