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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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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秦游在上任东乡后主持修筑,用来安置投效到他手下诸人的这间东乡别院,名义上虽称之为别院,但究其本质其实是一个小型军营。

而除了马厩,军械房,库房,粮仓等军营常规配置,秦游还特意设立了水房。要求诸人夏日一天一洗,冬日三天一洗。

目的是为了防止皮肤类传染病。

不过水房的使用频率一直不怎么高,多数时间是被别院中只占据了极小比例的几个女孩儿在使用。

倒不是说秦游麾下的这些人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或是因为女孩少就受到了特别优待。

而是夏日时都贪凉快,嫌弃水房闷热。更多的会选择在训练结束后自行去溪水中洗浴。

至于冬日嘛,受限于如今能源的匮乏,都是统一在一个时间段集中洗,女孩往往不会凑这个热闹,宁可多补上一份钱相约换个时间洗。

至于像秦游这样既不补额外的柴火钱,又不提前定好时间的冬日临时洗浴,那就是纯纯的统治阶级特权。

秦游也没有刻意的去改正这一点。

毕竟绝对的公平就是不公平,单看勤务兵这个职位从古至今从未消失就能证明待遇区分地必要性。

更何况他如今处在封建时代,假使他以身作则,处处都与普通兵卒一样,那么比起让人感恩戴德,钦佩不已,秦游更容易收获的是手下人的惶恐不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因为秦游心里想着芸娘有可能就什么事儿同他商量,所以思绪就有些飘,随意找了一间水房就想推门而入。

正当他要将挂在水房门上,那快写着空置的木牌翻转过来变为有人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服,你是知道我心意的。我已经同家中说了,今生非你不娶。不管是丁家还是严家,那些个上门说亲的都已经被我撵出去了。”

秦游的耳朵一下竖的如天线,这声音,保准是阿恒那个臭小子。

等等,这个阿服,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绝对错不了,整个别院中就没屈指可数的几个女孩。

秦游瞬间觉得有一股痒意冲上了齿关,四肢都瞬间变得活跃灵敏起来。

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秦游还是要更心疼曹服一些。

小姑娘是泡在苦水里长大的,远不能和冯恒这种衣食无忧的少爷相比。

再说了,这懂事听话,乖巧柔顺的妹妹是皮实又跳脱的臭小子能比的吗?

秦游想要训人了。

这一年多别院中的训练从来没停过,强度还不是一般的大,个个都累得跟死狗一样,连他这个有系统的都没好到哪去。

所以冯恒这臭小子到底是从哪挤出来的功夫啃了窝边草?

还带大喇喇说什么此生非阿服不娶,问过他这个当兄长了吗?看来训练量还是不够呀。

加练,必须加练!这种借职务之便,内部谈恋爱的风气一定要狠狠刹住。

秦游在心中狠狠下定了决心,并且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其实整个别院中就没几个适合婚嫁的女孩这一现状。

作为人的道德感驱使着他离开,但最终占据上风的还是名为哥哥的好奇。

以及内疚。

因为秦游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造成这对小情侣,大概还是热恋中小情侣吵架的根源就在于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松口让丁逢有了可以与冯家联姻的感觉,那么冯家也不会被县中世家豪强的媒人堵门。

可天可怜见的,他当初松口的时候,半点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出了感情。

这下好,给撞上了。

不过听这个话音,阿恒还是很有担当的。

就是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曹服,听起来不是那么满意。

“那么多世家淑女,家累千金,徒附成群,答允送上一笔厚厚的陪嫁,今后你想做什么也有了岳家助力,兄长应该也是这么为你打算的,你就真的不动心?”

明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习惯不过的平静语调,可秦游就是有一种自己被拉到了悬崖边站着的感觉,稍有答错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还是芸娘好,从来不跟他整这些弯弯绕绕。

冯恒明显是急了:“我为什么要动心?我连他们是什么模样,性情如何都不清楚。

“送一份厚厚的陪嫁又如何?兄长常常说夫妻一体。携手共进,这样才能把日子给过好。

“今后与我生活的是我的妻子,又不是金饼和徒附。

“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真有本事和心气,就该凭着自己一刀一枪赚出个前程来,倚靠岳家算怎么回事儿?

“更何况那些人原是冲着兄长来的。其中心思,未可尽知。大父说了因利而聚者,终有一日会因利而散。

“假使一日事有不谐,与彼等见风使舵者,不过是舍弃了族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孩,但与我冯氏很有可能便是倾覆之祸。

所以大父已经嘱咐了阿父,只对外说我与伯兄尚且年幼,暂不想婚娶之事。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只是。唉呀,那么多钱财都摆在眼前,你阿父难道不动心吗?”

冯恒抽了抽鼻子,话音中带了笑意:“有大父在,他不敢的。

“更何况伯兄已经对着家中放了话,大丈夫只患无功业,不患无妻。我们兄弟两人跟着兄长,将来的前途说不定会更好。

“若此时就为了三瓜两枣将正妻的位置许了出去,这将来就难办了。我看阿父的脸色,明显是听进去了。

“阿服你放心,我迟早有一天要挣下大大的功业,再到兄长面前提亲,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秦游已经从牙痒进化为牙疼了。

臭小子,居然还打算瞒着他。

等你将来登门提亲的时候,看看你兄长我答应不答应就完事儿了。

“谁要你娶了?我说过了此生非你不嫁吗?就是我一辈子不嫁在家中做老姑子,兄长和姐姐也不会赶我出门的,再说我有本事养活自己。

“将来我我若是能见着那种俊俏又有本事的,我就请兄长……哦,好像都用不着请兄长,直接让仁泽把人给绑回来拜堂成亲。”

秦游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被正面暴击的冯恒此时是有多么的气急败坏。

虽然这么想感觉有点不厚道,但不好意思,他费了好大劲才教导出来的妹妹,是绝对不可能吃画饼那一套的。

臭小子想抱得美人归,还是老老实实来他跟前报备吧。

“我……阿服你真的是被薛仁泽给带坏了。

“带坏了吗?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啊。”

再听下去就是小情侣无聊的拌嘴日常了,没什么营养。

于是秦游也就寻了一个距离此间最远的水房,迅速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因为事情关系到两位弟弟妹妹,芸娘又是主管家中内事之人,所以秦游回屋后迫不及待就开始分享自己刚刚听来的“劲爆”八卦:“芸娘,你知道吗,阿恒那臭小子把咱家阿服给拐走了。”

燕芸此时正对着光给秦游缝补衣物,燕琮就在一旁指挥着并不相熟的手指捏线团,闻言朝着秦游望去,但见得他因刚刚洗沐,而披散下来的头发,腾腾地往外冒着白气。

燕芸憋在心口那口气忽然就散了。

得,她算是知道自己家这位脑子里进的水是从哪儿来的来。

燕芸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男人啊,就是心粗。

秦游看见烟云这个反应。呆愣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失声道:“芸娘你早就知道了?!”

因秦游此时披散着头发的缘故,本就年轻的脸庞居然透出几分幼态来。

看得燕芸忍俊不禁,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游哥表情不能自控了。

她拍了拍床榻,示意秦游坐到踏榻上来,自己为他擦头发,一边离榻去找干毛巾,嘴中笑道:“这还用知道吗?阿服可是个不喜欢把时间花在打扮上的姑娘,你只看她用的簪子,有哪一件不是阿恒所赠?

“而且除了直属于阿服的七队,每次护着阿服到乡中去看病的,也是阿恒的四队最积极。

“阿服那么讨厌针线活,还给阿恒做了一双鞋子,两双袜呢。”

这两个一个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半个徒弟,都是聪明伶俐又重情义的好孩子。燕芸当然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听着燕芸这么流畅地说出诸多他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细微事实,秦游郁闷了,大大的郁闷了。

合着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吧?

而他还像个大傻子一样,兴冲冲的回来向芸娘分享八卦。

自头皮传来的适中力道拉回了他的思绪。

“游哥你是做大事的人,一时发现不及也是有的。再说现在不是发现了吗,也不晚呢。”

秦游顿觉心中熨帖。

还是媳妇好,知道给他找补。是啊,他忙着呢,一时察觉不到也是有的,绝对不是他不注意观察弟弟妹妹们!

结果燕芸马上就把他的道心给干破碎了。

“还有小三和小六的事情,良人你怎么看?这两个不好像阿恒与阿服那样静观其变,毕竟还有一层义兄妹的关系拘着。”

秦游感觉自己的脑子在一瞬间被抽真空了,失去了思考能力,又或者是他对文字的阅读理解出现了极大的障碍。

要不然他怎么会落入这一段话拆开来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起来却又不明白的境地呢?

“什么?芸娘你说什么?重复一遍?”秦游下意识的反问道。

就是前几日薛臯派人来向他禀告,有贼人要夜袭东乡和县城,他都没这么无措过。

燕芸也觉察到了秦游的异常,心中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在此时把事情揭开。

这都给弄呆了。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事情揭破,那么将来很难再寻到更合适机会,而且对良人造成的冲击可能还会翻倍。

到时间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得挨顿狠揍,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揪心。

而且南笙也求到了她这里,不过是孩子之间情投意合,既不伤天害理,又没有悖逆人伦,

只是因为义兄妹关系容易让人说嘴,可有谁能背后无人说呢?若是为了迎合他人想法而给自己找不痛快,那才是傻呢。

燕芸有心为两个孩子敲敲边鼓,于是白了秦游一眼:“就是小三和小六情投意合呗,还能有什么事儿?要不阿琮现在也不会待在我这。”

秦游顺着话音望向正坐在一旁玩耍的燕琮,结果小家伙还很记仇,一看到他望过来就立刻费劲地蛄蛹身子,最终用屁股对准了他,一副不想和你玩儿的傲娇架势。

秦游忍不住摸了摸他细软的小头发,长叹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十分复杂,而且在不断变换,最终定格为后悔得直拍大腿:“这两个倒霉玩意怎么就不先和我说呢?如果先和我说了,我又何必整出这正当婚的一套啊,这不白忙活嘛!”

燕芸听着话音不对。话里似乎半点没有责怪他俩现阶段仍是义兄妹的关系,而是在心疼自己白忙活了一场?

“游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白忙活了?”

对着燕芸,秦游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自己先前的盘算给和盘突出:“咱们东乡别苑这几天来了不少媒人吧,那都是我算计好的。”

燕芸心中咯噔一跳,面上却不见异常嘴中说道:“那夫君可是见到了中意的淑女需要妾去为夫君延聘近来吗?如果如此还请夫君示下,需要送出多少聘礼?”

秦游听到这些话,太阳xue跳的一突一突的。

一忍,二忍,忍无可忍,不忍了!

擡手屈指,重重地给了燕芸的一个脑瓜崩。

“我说芸娘你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好了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那就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所大欲也。你的夫郎我自忖在修身方面已经小有所得。

“至于齐家,那当然是家中人数更少,人际关系更简单更好齐。你我是少年夫妻,天定的缘分,将来也要做老来伴。

“为夫我看着像是那种,放着舒服日子不过,非要给家中找点儿事儿的蠢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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