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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烟景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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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烟景绿

徽州地动的消息,被快马加鞭地一路传送回了盛京。

皇帝迟迟不露面,内阁和司礼监拟票批红,太后出面暂且主持了大局,从邻近的州县调了大批官兵前往救援,朝廷也急派人前往赈灾。

而元回正领着玄甲卫,在温泉山庄一带进行没日没夜地搜寻。

山庄本身并不算占地广阔,但背靠山体,大片山体倒塌覆盖,房屋建筑已彻底毁坏,搜寻更是难上加难。

在倒压的房屋之下,还算硬挺的房梁撑起了小片的空间,周围所有已是破败不堪,积压的灰尘还在缓缓浮动。

微微的光线射进来,玉明感到了嘴唇的湿润,下意识抿着唇汲取,男人的嗤的一声轻笑响起。

“没受什么伤,昏了一夜,都日上三竿了,还不醒?是不是在装睡?”

“没有在装睡。”玉明下意识开口。

男人擡手扯了扯小人的脸蛋:“那还不睁眼?”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声音,玉明终于睁开了眼,先是一片模糊,随即渐渐清晰起来。

房梁半截插进土里,满目的木屑尘土,折断的桌案,瓷片破碎了一地。

男人背靠断梁,左腿屈曲,右腿伸展出去,血痕凝固从眼角到下颌,他懒懒地垂着眼,一手随意将她往怀里揽。

玉明脸撞在结实的腰腹上,炙热而浓烈的气息顿时吓了玉明一跳。

她忙爬起了身,空间太逼仄了,还没站起来,头撞上了断掉的房梁,痛得玉明眼里立刻冒出了泪,一个没扶稳当,膝盖翻跪在了泥灰里,脸也沾上了灰,看起来又好笑又可怜的。

陈玄嗣瞧见她这蠢样子就想笑,把人整个都捞起来,一边拍她衣裙的灰,一边压在自己怀里:“小祖宗,安生点行不行?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的,我不乱动了。”

玉明抿了抿唇,擡头回望他,垂下头安静地靠过去,不再动了。

这么乖巧安分,看得男人又心疼起来,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没批评你的意思,你想动就动吧,别撞到自个儿就行。”

他真的比从前温柔了很多。

玉明擡起头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地动前他好像扑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前,他会不会受伤了?

这么想着,玉明连忙去摸他的背,刚碰上他的背,被大掌捉了回去,男人挑眉笑了起来:“做什么?动手动脚,跟我耍起流氓来了?”

他耍的流氓还少吗?老吃她豆腐他怎么不说呢?玉明憋着一股气,一手锤在他肩上,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话刚说出口,玉明就发觉不对,她又不是要吃他的豆腐,还没收回手,陈玄嗣皱着眉头,反握住玉明的手。

“你这是要打死我?让你摸行了吧,别摸背了,摸腰,任你摸。”

说着陈玄嗣带着她的手,去伸进他的衣襟,沿着里面向下摸他的腰腹。

玉明刚还想去看他的肩,是不是真的被伤到了,就被他这番插科打诨,弄得脸唰得红了。

他身材很好,胸膛肌肉结实,明显的腰线沿着向下,腰窄而有力……

陈玄嗣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小人脸像冒蒸汽了一样,都做过这么多回了,怎么还跟没摸过似的害羞。

看来不考虑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对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意见。

“我很大方的,任你抱任你摸。”

玉明忙抽出手,声音都结巴了,恶狠狠地瞪他:“谁,谁要摸你了?你,你好厚的脸皮,是你抓着我的手去……”

陈玄嗣一擡眼,看见面前这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一副凶巴巴,又很没有威胁力的模样,就被可爱到了。

“你敢说你没享受?”他挑眉。

玉明更气了:“没有!你不许胡说了,再这样我就……”

“你就什么?”他笑。

“我就,不理你了,让你一个人自说自话,无聊死你。”

陈玄嗣笑了,抓她的手:“好可怕的威胁,我不敢胡说了,别不理我了。”

玉明更凶地看他。

两个人吵一阵,歇一阵,就到了晚上,夜里温度降了下来。

玉明本来是靠在他肩上的,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整个窝在了他的怀里,身体紧紧相贴,汲取着温度。

陈玄嗣没有睡,扒开衣衫看了下左肩,伤口红肿,在往外渗着血。背后的伤口也在痛,没有清洗,只是拿布草草地包了起来,恐怕也在渗血。

这样下去发热是迟早的事。

陈玄嗣看了眼周围,在玉明第一回昏迷的时候,他就去试着寻出路,但山体压下来了,堵得严严实实。

只能说庆幸还有缝隙通向外面,否则没水之前,他们可能先会窒息而死。

而且这次地动范围太大,房屋恐怕都毁坏得差不多了。

纵是元回带着大批人马来搜寻,也未必找得到他们,即便找得到,压得太实,移开这些东西也要一段时间。

而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好冷。”怀里人呢喃着。

陈玄嗣把人往怀里揽紧了些,外衫解下盖在小人的身上,她像是得了温暖,整个人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伏在他的胸前。

玉明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渴醒的。

没有吃的或许还能暂且撑一撑,可没有水是真的会死掉。

“渴了?”陈玄嗣瞧见她恹恹的神情,柔软红润的嘴唇也变得干燥苍白。

玉明抿着唇点点头,丧气地垂下了来:“没有水,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谁说没水?”陈玄嗣挑眉。

玉明眼里顿时迸发出惊喜,但瞬间又紧张起来:“还有多少?”

“怕什么?大半壶是有的。”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拿出腰间的水囊,一手撬开塞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来,张嘴。”

玉明问:“我自己喝可以吗?”

陈玄嗣笑着瞥她:“少废话了,来,我喂你还不行?”

玉明乖乖地张开了嘴,甘甜的水滋润了喉咙,只是一口便停下了。

眼见着男人收回了手,盖好了塞子,玉明忙道:“你也喝。”

“不喝水会死人的。”玉明认真道。

“知道。”

陈玄嗣应声,稍微侧过身,打开塞子对着水囊,仰起了头,喉咙没动,他盖了回去,将水囊放好。

玉明看着他喝了,这才放下心。

男人好笑地瞥她:“行了,你继续睡觉吧,要保持体力,就你这小身板,饿得了几天?”

玉明这才感觉出饿来,都饿过了劲儿,没感觉了,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玉明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陈玄嗣又打开手边的水壶看了眼,只有一点微薄的底子,如果两个人喝,只够喝两天。

他靠着房梁,抱着怀里的人,缓缓闭上了眼。

第三日玉明醒来的时候,察觉到了陈玄嗣的不对劲,他身体很烫,玉明擡手去摸他的额头,是发烧了。

玉明有些慌了神,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发了烧可怎么办才好?

发了烧要喝药,或是拿水擦着降温,可这里什么都没有,但玉明知道发烧的人定是要多喝水的。

玉明刚拿起水囊的时候,觉得很轻巧,根本像没有多少水的样子。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连忙拔开塞子要喂给他。

陈玄嗣睁开了眼,按下她的手。

玉明一下子就急了:“要喝水的,你发烧了。”

“我喝过了,不用担心。”他说。

玉明半跪在地上,紧紧地盯着他,擡手又要去解他的衣裳,看他左肩的伤口,他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干什么?”陈玄嗣一把按住玉明的手,忽地笑了声,“这种时候了,可别想这种事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没有,我是想看你的伤口!痛不痛?有没有发炎?”玉明急着道。

“我能有什么事?战场上受的伤比这多了去了。”陈玄嗣伸出大掌按在她发顶,“怕什么?怕我死了?”

玉明眼里泛出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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