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1/2）

中考

黄卉凡生的非常突然，黄雨默收到通知自己打车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进入手术室了，小姑娘坐在洛晴车上的时候手都是抖得，忍不住给刘林夕打了个电话。

那边挂断后黄雨默才清醒过来，刘林夕每学期都比自己多两天课的。

明明零下三度的气温，黄雨默却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她跑到手术室门口，苏毕来也焦虑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看到黄雨默急忙走过去安慰，“妈妈目前为止没事，不用担心。”他这么说着，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担忧的表情。

黄雨默被洛晴带着坐下来，目光止不住往头顶亮着的“手术室”三个字看去。

两个小时之后穿着刷手服的护士走出来“恭喜，是个男孩，母子平安。”黄雨默猛地喘了口气，等黄卉凡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白的像纸，苏毕来先去看了眼黄卉凡，他头一次没有避讳黄雨默弯下身亲吻了自己的妻子，“辛苦了，谢谢。”

洛晴也走上前攥上了黄卉凡的手。

孩子还要交给医院洗澡体检，黄雨默被洛晴带着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

血得呼啦的像个小怪物一样，但这种感觉还是很神奇，他们的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医生很快给小宝宝抱走，黄雨默跟着回到了病房。

生孩子用的体力太多，黄卉凡又睡了过去。

黄雨默虽然担心，但黄卉凡和苏毕来坚持不让她在此守夜，她的补习班还没有结束，要继续去上课，这两天她还得继续住在盛电动家里。

黄卉凡出院那天苏毕来定了好大一束花，黄卉凡抱着小孩子，从这天开始，他们的卧室多了一张婴儿床，家里的奶粉尿布和玩具，都是小婴儿的东西。

黄雨默拍了张小孩儿的照片分别发给刘林夕和盛电动，两个人也分别来道喜，黄雨默自然而然的搬了回来。

刚开学的时候班级里开了一次班会，那一场会里难得没有交头接耳觉得无聊，自那往后的课间全都充满了笔尖在纸上划的声音，他们的每一次补习每一次上课都在和自己博弈，早上过来低下头开始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晚自习结束再度擡头的时候却又已经黑了。

寒假的时候黄雨默收到一个消息。

洛晴他们要搬家了。

盛行的工作本来就出差较多，此时存在调动，正是盛电动上学的城市，两个人一合计，打算直接搬过去，在那里定居，黄卉凡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很开心，盛电动现在虽然住宿，但周末能回家一趟到底不一样，什么都能照应着，到底还是初中的小孩儿。

黄雨默知道了以后只是点点头，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挺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过滤了所有的杂志，眼看着那点光逐渐熄灭，最后的那点希望也落空了，别人连巢都掀走了，她在原地还等什么呢？

苏毕来最后去给小崽子上的户口，小崽子的名字叫黄雨霖，苏毕来下这个决定的时候黄卉凡和黄雨默都被吓了一跳没吱声，而后黄卉凡才说，“必来，你不用做到这个份儿上。”

男人抱着刚满月的小婴儿颠了颠，“小默就跟着妈妈姓，弟弟也得跟着妈妈姓，都是妈妈千辛万难生下来的，不过是个姓氏而已，不重要的，这一家人啊，就得团结和谐，这样很好。”

下半学期黄雨默几乎不用手机了，她跟盛电动还有刘林夕基本上都断了联系，刘林夕比她要难过一些，那个城市比这里的竞争力更强，而另外一个人，从一周联系变成半月联系，到现在一个月才联系一次，盛电动说怕耽误她学习，而黄雨默则有些话全都憋在心里了。

她知道时间和距离最磨人，放在哪里都一样。

中考前一个月教练和馆长几乎不让黄雨默训练了，就让她自己活动活动，嘱咐半天放轻松就好，注意饮食之类的，之后到中考前黄雨默都没再去了。

中考前一个晚上盛电动突然打开一个视频，里面不止有自己，还有刘林夕，这是一个群视频，手机屏幕很小，放大了盛电动的整个脸，他好像黑了些，多了点阳刚之气，剩下没怎么变，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那两个小虎牙，他说，“小姑娘们，今天早睡，明天加油，准考证什么的都别忘。”

刘林夕无奈的盯了会儿黄雨默，嘟囔了一句好好的视频拉自己进来干嘛，直男癌，然后点了点头，说谢谢，自己有点困，现在就睡觉了，要先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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