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澄碧过云轻(1/2)
长空澄碧过云轻
叶容钰将那不安分的手握住,蔺云收敛些,问,“我可以吗?”
“你伤成这样,我都不敢碰你了。”
“那正好。”
若不是浑身伤,他反倒不敢了。如此,他就不必担心缠绵时,旧伤暴露在外被她看见。
叶容钰会意后,双手落在枕边,双眼微阖,但也时不时会看他。
蔺云从不主动挑头,弄得她一直以为他对此事并无太大兴致。
可现在,他又好像什么都懂,压抑多年的渴求于此刻倾倒而出。
鼻息贴和脖颈缓慢向下。
叶容钰几度想要将他紧紧束缚在怀中,却因他满背伤痕,只得极力克制着自己,攥着枕边缎料越来越紧。
她被包裹、含吮,在掌间,在唇中。
黏濡的吻后,纤长的两指细细密密。
檀木上,蚕丝成弦,曲调低回,反复在指上缠绕轻弹,不时在甲尖拨弄。
渐渐的,腰在绣榻上勾出一道弧度。
蔺云听着喘息声,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腕,最终将整个重量压了过去。
“容钰,你抱抱我吧,你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叶容钰却只敢抚摸那张白皙的脸。
“容钰,我不疼了。”蔺云几乎是在恳求。
“你的伤......”
“不妨事。”
叶容钰照做,小心将他环住。
蔺云夜里怕叶容钰手上沾血会做噩梦,所以睡得迟,直到天蒙蒙亮,容钰还是沉睡无恙,他才敢放心。
他做了一连串的梦。梦里,叶容钰记恨他踢疼了她的手,所以打他出气,还故意说自己害怕见鬼,非要抱着他才肯睡。
阳光照进室内,蔺云朦胧将醒,只感觉怀里有些热,可背后又有人在看他。又昏沉一阵,蔺云猛然睁眼,这一看,怀里是个枕头,身后竟是秋浦。
蔺云惊坐起身,背后薄痂挣裂开,又渗出血。
“怎么是你?”
“谁让你进来的!”
秋浦不顾蔺云生气,只管回头确认没有旁人,而后小心凑到蔺云跟前,“将军,我是有事跟您汇报。”
蔺云勉强克制住脾气,问道,“何事?”
“蔺将军,我一早去了趟东市江边的芳泽馆。”
“此事不必再提!”
秋浦并不识趣,反而因怕蔺云撵他出去,故而加快语速,“芳泽馆是个妓馆,属下查清了,那次和太子在一起的人是个花魁娘子,是太子让她穿着女官官服,扮做夫人的模样。”
“那你还在这多什么嘴,还嫌自己捅的篓子不够大?”
“将军,先听我说完。”
秋浦早早起来,坊门一开就冲进东市,为的就是查清此事。
“只是,那女子虽不是夫人,可那个管事的老鸨也招认了,夫人也的确去过芳泽馆。”
“你说什么?”蔺云不免吃惊。
“我只说是替夫人寻个乐子,老鸨就带我见了侍奉过夫人的面首。”
蔺云踩地站起来,往前走几步,吃惊又有些疑惑,“面首?”
“正是。”
秋浦故意一顿,他打量蔺云表情并不那么好。
蔺云竟不知该不该追问下去。
经过昨夜,他虽不明白缘故,但那事之后他心里无比踏实,来之不易的温情,他得小心护着,免得哪天又碎了。
问多了,倘若被发现定会惹她不悦,不问,自己又实在好奇,心里隐隐发酸。
“罢了。”
蔺云想了想,要是她能在别人那里尽兴,这也是件好事。
可秋浦并不罢休,非要将打探出来的事从嘴里抖干净,“蔺将军,我瞧那面首可与您有几分相似。”
“啊?”
“你再敢瞎说,当心我剥了你!”
秋浦语速越来越快,“千真万确啊,属下将那人绑到府上了,就在观云轩里跪着,要不带来给您看看?”
“什么?”蔺云大惊失色,指着秋浦问,“你怎么把人带到府上了?”
蔺云左顾右盼,冲到房门外,叫来仆从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夫人说去翠园刨笋,要做笋鲊。”
“何时去的?”
“没多久,还说要去厨房做羊汤面,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
蔺云松下一口气,沿发际线的汗珠一个赛一个大。
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面首,难不成他还值得容钰去找个替身来满足。
到这份上,哪还有什么嫉妒不嫉妒的,蔺云好奇心大涨,扒门边喘两口粗气后,回头看向秋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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