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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只要胆子大,就能做圣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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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只要胆子大,就能做圣人

姬发自修行中醒神。殷郊立即将姬发拖到正殿书房,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案上的奏折。

“孤昨日,答了三本奏折,今日可是惹了祸端了。”

殷郊自觉十分丢脸。他将那三份奏折取出来,往姬发面前推了推,忍住窘迫,向姬发求教。

姬发接过三本奏章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轻轻合上。

姬发对太子笑道:“殿下处置得没有错。”

殷郊惊讶出声:“可是,朝臣们争吵不休,没有一人觉得我是对的。”殷郊不禁怀疑,姬发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

姬发摇头:“他们只是需要殿下做一些修饰。”

殷郊一脸不解。他一直以为,君王批复奏本,最紧要的就是简单明了,叫

姬发提笔,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将太子的答复重新润色。太子好奇地探过头去。就见姬发给与奏本的批复,与他所答差别不大,又似乎全然不同。

殷郊皱皱眉,顿觉这件事十分繁琐。

姬发擡头,见殷郊脸上神色不虞。姬发不由得冲殷郊笑了笑:“这样吧,日后殿下尽管随自己心意处理政事,微臣为殿下润色。”

殷郊闻言,眼睛亮了亮。随即,他十分不好意思地冲姬发笑了笑,到底没有拒绝这样的便宜事。

殷诵这边不知道,因为这么一点“疏忽”,就让武王姬发寻到了撬墙角的契机。他被哪吒带着,只花费了半日功夫,就到了三仙岛。

这仙岛却是光秃秃的,遍地红沙,隐隐有热蒸之气不断从地面涌出。

菡芝仙先行落到仙岛上,一个转身人便转入沙丘之中,不见了身影。

哪吒瞧着将怀里的人放下去。

直到仙姑琼霄跟着菡芝仙出来,瞧见上面情况,立即施法散去道上酷热之气。这才让殷诵有了下脚的地方。

两边各自客套一番。琼霄给了殷诵一块寒玉,帮助他抵御司火神女带来的旱热火气。

殷诵跟着琼霄走入一处洞府。就见洞府之中,比之外围更加燥热,一波波热浪从洞府正中的阵法中传播出来,击打在人脸上、身上,叫人难受至极。

殷诵若不是得了琼霄的寒玉,只靠紫绶仙衣未必抵挡得住这股酷热的危害。

哪吒依旧担心殷诵身体,连忙贴近在他身边。他体内有并蒂双莲,早就造就了一身的冰肌玉骨。此时他站在殷诵身边,宛如连环画里书写的“空调”,叫殷诵比别人凉爽了三分。

殷诵在得到三霄的允许后,拉着“清凉”的哪吒走到阵前。

就见一红衣烈火的女子站在阵法中央。殷诵不必仙姑们介绍,便猜测这女子正是司火神女旱魃,亦是自家先祖黄帝的义女。

殷诵低头往阵法上看去。他一眼就看出这阵法已经趋于损毁的边缘。这道克制灾难之体的阵法根本不能压制司火神女的天神灾火。

殷诵一时之间,却是寻不到破解的妙法。但他深知克制住司火神女的好处。他转头,向三霄提出要求,要看看三仙岛的藏书,至少要让他看一看其中关于阵法的书籍。

殷诵早在乾元山时,就听师叔太乙真人提及过,截教阵法一道是当今仙界一绝,别的教派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只要有一丝希望帮助司火神女,三霄无有不肯允诺的。当即,碧霄领着殷诵去了三位仙姑的洞府,将他送入藏书室。

殷诵在三霄的洞府内,苦心研读。哪吒每日往返三仙岛与兖州,将饭菜带给殷诵,不叫他废寝忘食。

整整七个月,殷诵才带着一卷阵图,走出藏书室。

殷诵幸不辱命,将这卷阵图交给云霄娘娘。他与众位仙姑交代道:“按照此卷修改先前的阵法,应当能克制神女灾体。若能成功,千年后,灾厄之体便能瓦解。”

三霄娘娘大喜。云霄连忙展开阵法,与两位妹妹一起研究起来。

殷诵顿时清闲下来。云霄娘娘忽然擡头,与他慷慨地说道:“殿下若是不弃,这些时日尽可继续翻阅藏书室中典籍。若有喜欢的,拿去无妨。”

殷诵宠辱不惊,只是起身向三位仙姑道谢。

但是他这七个月里,委实刻苦过了头。因此,他没有立刻回去洞府,而是与哪吒回了兖州,去查看了蓄电厂的情况。

经殷诵讲解,哪吒才明白当年他见了,觉得新鲜之余不伦不类的大风扇,不仅是东海防御大阵的阵塔,同时也是殷诵用来发电的风塔。

哪吒不禁询问了殷诵一句:“你是要开发电力么?

殷诵点头承认:“电力实在方便。不过哥哥放心,我只用风能与水能,不会挖煤破坏环境的。”他可不想落下把柄给其他种族,尤其是实力强横的那些种族。

殷诵如今已经暂时歇了研制二踢脚的打算。他见识过仙人的手段,知道这些热武器制造出来,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只怕是人族这边还没来得及发射,仙人已经一道仙法打过来,直接来了个二踢脚原地自爆。那可太凄惨可笑了!

殷诵在哪吒的陪伴下,在兖州视察了一遍。对兖州这边做的电力开发试验颇为满意。

第二日,哪吒将吃饱肚子的殷诵带回了三仙岛。

殷诵没有和三仙姑客气,直接钻进了藏书室,如饥似渴地“啃”起书来。

三日后,三霄中性情最为活泼的碧霄跑来藏书室,欢喜地告诉殷诵,她们成功压制了司火神女的灾难之体。

“实在是感激你。日后殿下凡有所求,我们三姐妹必当竭力相报。便是我家大哥,也是如此。”碧霄诚挚地向殷诵道谢,并做出承诺道。

殷诵没有谦虚推辞,应下了三霄的答谢。

碧霄向殷诵和哪吒提出邀请:“大姐想要见见殿下,亲自向殿下表达谢意。”

殷诵、哪吒没有拒绝。两人在碧霄的领路下,再次来到司火神女所在的洞府中。

殷诵上前与神女相见。

神女依旧身着红色烈火袍。她听见阵外云霄的介绍,立即转身向殷诵款款走来。

却是在两人面对面,相距不到一丈之地,异况陡生。殷诵一直佩戴在脖子上的琥珀突然躁动起来。

忽然,一颗金石从琥珀中飞出,竟是向神女的心口疾射而去。

众人大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司火神女不防有这意外,顿时中招。也不见她胸口淌血,司火神女立时闭眼,硬生生地向后倒去。

三霄与菡芝仙、彩云仙子来不及惊呼出声。司火神女身上再起变化。就见一道神圣不可侵犯的圣人虚影,自司火神女躯壳中飘逸出来,浮动来到殷诵的面前。

殷诵低头望向分明女子面貌的圣人下半身的蛇尾,对方的身份顿时在他心底呼之欲出。

便是哪吒与五位仙姑瞧见分明后,也是瞪大了六双眼睛,知晓了虚影来历。

殷诵张了张嘴,喉咙仿佛堵住,只能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却替在场所有人问出了心声:“您是……哪一代女娲娘娘?”

虚影——初代女娲盈盈一笑,道出自己身份。

原来这位开天辟地第一位圣人,自抟土造人后,陷入沉睡。机缘巧合下,初代圣人投入司火神女的母亲腹中,想要借此转世。

可惜,便是神女身躯,也无法承载初代圣人的灵魄。初代圣人只得在胎儿时期就重新陷入昏睡,令胎身重新凝聚了一副魂魄。

仅有能将初代圣人神识唤醒的,便是当年初代圣人在世时候,留落在人间的三颗金石。

殷诵吃惊不已,没想到当初在石妖残躯中意外得来的金石,竟将初代圣人女娲娘娘的神识唤了出来。

初代女娲瞧着殷诵,微微一笑,眼神中暗含一丝无人能够察觉的意味深长。无人能够知道初代圣人的实力,更不会有人将眼前青年匪夷所思的出生,与她这位只能沉睡在灾难之体体内的圣人联系在一起。

女娲娘娘忽然开口,主动询问殷诵道:“你是否有话要问与我?”

殷诵抿紧了双唇。他的确有事想要向女娲娘娘求一个解答。但是眼下身边有截教五仙人,他反而慎重得不敢轻易开口。

殷诵不由得着急。他清楚,失去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寻到这样的机会。

女娲娘娘看穿殷诵的顾虑。她轻轻一扬手,顿时一道阵法将他二人笼罩住。

女娲娘娘笑道:“你且放心说吧。阵外的人听不见你的声音,也瞧不清你的面目。”

殷诵顿时大安。他大着胆子,向女娲求问道:“仙族强大,人族弱小。此前不久,便有三教为护阐教十二金仙渡杀劫,竟要挑起人间战火,教凡间涂炭生灵也不吝惜。”

“殷诵想向娘娘求一法,庇护人族再不受此厄运。”

女娲娘娘没有询问殷诵如何破解了这一场大劫。她只看着殷诵的眼睛,不答反问:“你是殷商的王孙,身负两朝国运、整个人族的气运。”

“你可曾思索过何谓人族气运?”

殷诵闻言愣怔发呆。他仿佛只发愣了一会儿,眼前却是切实地掠过了人族从来到人世后,千万年至今遭遇的一切磨难与奋斗。

殷诵猛然回神,他望向初代圣人充满智慧的双眼,脸上亮出明亮的光彩:“我明白了。”

女娲娘娘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随即,这道神识幻化出的虚影回到了司火神女的躯体。

随着圣人重新陷入沉睡,圣人布下的阵法立即消散。洞府内只剩下压制司火神女灾难之体的阵法。

五位仙姑有心询问殷诵与初代圣人谈论了什么。哪吒却先一步来到殷诵身边,挡住了她们的话头。

截教仙人瞧着哪吒一副护食模样,只好作罢。

哪吒当即带着殷诵离开了三仙岛。

半日后,哪吒将殷诵送回了朝歌王宫。

太子殿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当即手中毫笔扔到笔架上,起身就往殷诵的寝宫跑去。临出门,殷郊还不忘叫姬发将剩下的奏本给殷诵带去。

姬发哭笑不得,只能答应稍后就送去。

到了夜里,哪吒终究是抵不住好奇,悄默默来到殷诵寝宫窗下,将殷诵吵醒呼唤到自己跟前。

殷诵没有隐瞒哪吒,将他与初代女娲的对话都告诉了哪吒。

哪吒却听得有几分糊涂:“你们是在猜什么哑谜?”至于殷诵向女娲娘娘求解仙界对人族压迫一事,哪吒却无芥蒂。

如今,便是他的师父太乙真人,在十绝阵受创后,都已开始反省自身。哪吒又怎会为师门做下的恶事多做辩白?

哪吒向来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殷诵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苦恼道:“我也只是有些头绪,并无十成把握。”

哪吒吃惊,他知道殷诵大胆,没想到这小子这般大胆,只是得了一些头绪,就敢在初代圣人面前“逞能”。

哪吒到底了解殷诵很多。他初初惊讶后,就知道殷诵其实已有了成算,只是此时不便多言。

哪吒从不愿意为难殷诵。他只是对面前青年说道:“不论你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知道的。”殷诵微微笑弯双眼。

转眼又是一年,殷诵凭借亚相府与武成王府,将大半朝堂掌握在手心。

刚刚入秋,殷诵将三山关递交来的奏章,送到父亲殷郊面前。

殷郊打开奏章,十分意外地看到竟是刚刚接替父亲职位,三山关新任总兵邓婵玉来报。南都鄂氏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再次有了异动。

殷郊思及邓九公于四个月前因病去世,便知道南都挑在这个时候反叛,正是瞧准了三山关权力交替的节骨眼,想要趁虚而入。

殷郊不由得叹气。他擡头询问殷诵道:“当年,你将东鲁与北崇的贺书送来我面前,其实已经清楚,南都会一反到底吧?”

殷诵坦然承认。然后他安慰父亲道:“不过,总还是同父亲一般,带着一丝希望,希望南伯侯莫要与大势逆行。”

“你要如何做?”殷郊不会以为,殷诵带来这份奏折,是为了叫他这个父亲明白自己看错了南伯侯一家。

殷诵起身后退一步,向父亲行礼。殷诵请求道:“孩儿要亲自领兵出征南都。”

“南伯侯不是蠢笨之辈。他如今高举反旗,绝不是为谋逆吞下整个大商。依孩儿判断,鄂氏是想从大商的版图脱离出去,自立为王。”

“父亲与孩儿皆是成汤后人,绝不能让大商在你我手中分裂出去一分一毫。”

殷郊也知道,一旦让南都带着南方二百诸侯分裂出去,大商立刻会陷入昔日到处是战火的纷争状况中去。

太子殿下点点头,同意了这桩事。

殷诵没有立即成行。他直等到秋收结束,才带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往南都而去。

约莫纣王孝期最后一年开春,殷诵先与东鲁派来的一支五万人兵马汇合,而后西岐与北崇分别派来五万与八万兵马,汇入殷诵的大军。于是,等到他将大军开到三山关时,已经是接近三十万的大型军队。

邓婵玉接了朝歌来的情报,只知道王孙殷诵带了十万兵马,要亲征南都。邓婵玉差点因为这点信息差,误会城门之下来的三十万军马是从别处来的乱军。

邓婵玉狠狠地吓了一跳。亏得手下张山、洪锦、孔宣等将领及时提醒,邓婵玉才醒悟过来,这就是朝歌来的人马。

两相对接,邓婵玉不敢怠慢,穿戴齐整,开启关门,将王孙大军迎入关内。

殷诵这趟出来,实则对付南都鄂氏的叛逆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是将自己身后的力量拉扯出来,当着整个大商的面亮一亮。

前年,他前往三仙岛,微子那个老东西竟然拿他私生子的身份,刁难他亲爱的父亲。这笔账殷郊始终记在心头,且时刻警惕着,决不允许有人再在他的出生上做文章,阻碍他登上商王的宝座。

东鲁姜氏是殷诵的祖母娘家,北域崇氏与殷诵亦是交好。刚刚当上北伯侯的崇应鸾将殷诵视如亲生的孙子,爱护之情不比东伯侯差上几分。

这两边派来的兵马,都是殷诵特意写了信函送到两位伯侯手上,请来撑场面的。

只有西岐,是不请自来。

殷诵一点都不乐意去设想,这来自周地的五万兵马是武王姬发,亦或四公子为他调来的。

殷诵且不管西岐这边的兵马怎么来的。反正多多益善。

殷诵带着大军,在三山关内稍作休整。

邓婵玉当真是个妙人。她瞧着殷诵只有二十八万人马,竟然从三山关内抽出两万军士借给王孙,给殷诵凑了个三十万的整数。

殷诵欣然接受邓婵玉的投诚。

大军休整七日,殷诵即率领三十万人马冲出三山关,向南伯侯的驻兵之地狂奔而去。

三日后,两军在白苹山外,南伯侯兵营前对阵两端。

南伯侯鄂顺膝下五子齐齐上阵,个个生得孔武有力,勇猛强人。

殷诵大胆得很,单人一匹烈马,手持一把方天画戟,径直闯到阵前,向南伯侯父子叫嚣邀战:“老伯侯年迈,想来反叛之事皆出五位世子的谋算。”

鄂顺长子手持缰绳,越众而出,坦然承认:“王孙有些谋算。此事的确是我五兄弟主意。父亲总想着对成汤的忠心,我兄弟五个却不愿忍气吞声,免得他日再受了祖父那等无妄之灾。”

殷诵咧嘴笑。他点点头:“确实是这般道理。但我是殷商王孙,万没有眼睁睁瞧着你们如意的道理。”

“这样吧,你我一把定个输赢。你五个,或车轮,或一拥而上,我只一人与你们对战。只要你们将我打落马去,我便保你东都自立为国,大商这边无人再敢置喙。”

五位世子登时都亮了招子,兴奋了起来。

殷诵话锋陡然一转。他将手中画戟往南都阵头一指,狂妄无比道:“你们若都输了,南都自行投降,不得再起兵戈,谋算自立之事。”

五位世子闻言,有愤怒殷诵话语猖狂,不将他们瞧在眼底的,也有面面相觑,小心谨慎的。

倒是始终不发一言的南伯侯鄂顺忽然开口,应下了殷诵的对赌。

南伯侯一手压下长子、三子与四子的反对,朗声道:“殿下豪爽,不愧成汤、武丁之后。我这几个儿子,虽个个年长你许多,竟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殿下。”

南伯侯向五个儿子看去:“你们既然有那等野心,就要向世人证明有那份实力。去吧,为父不计你们何种方式,只要你们能胜殷王孙,为父便的欣慰二字了!”

殷诵听着南伯侯的话,就明白自立为国这档子事儿,根本是这个老头子主张出来的事,那五个世子不过是跟在老狼屁股后面的五头小崽子。

殷诵冷笑一声。但是鄂顺老儿能说出这般的话,却是已经露出了怯意。殷诵料想这老头虽然野心勃勃,心底却在发虚,并没有反叛成功的把握。

殷诵不再理会南伯侯。不管这场比斗过后,鄂顺会不会遵照协议,他都拿定南都了。

南都五位世子当即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不一会儿,五人做出了决定,选择让最勇猛的二世子鄂天元出战,与殷诵一决高下。

鄂天元十分自信。他自幼力大无穷,同辈之中从无敌手。更不用说比自己年幼了二十几岁的殷商王孙了。

鄂天元使一对百斤重的铜锤,挥舞得虎虎生威。他骑在战马上,就向殷诵冲来。右手一扬,竟是将一把铜锤飞出,砸向殷诵的头颅。这铜锤柄手处原来连着一条链子,就系在鄂天元的手腕衣袖上。

殷诵没想到鄂天元上场就来了这么一下子,登时惊得眼睛都直了:这跟送菜有什么差别?

殷诵当即头一偏,轻巧躲过。而后瞅准时机,一把抓住铜锤手柄。

鄂天元瞧见殷诵抓住铜锤,丝毫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鄂天元反手抓住衣袖上挂着的锁链,就要与殷诵角力起来。

下一刻,嘴角笑意还没褪去的鄂天元,被殷诵生生地从战马上拉扯了下来。

殷诵手臂一扬,便将鄂天元甩飞起来,送到身后殷商大军中。

被太子特意派来护卫殷诵的温良、马善二将连忙上前,扑向鄂天元,将他用粗条的锁链捆绑起来。

直到被抓住,鄂天元才从不可一世的“幻象”中清醒过来。他猛然回头,看向殷诵,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鄂天元怎么也想不到,自幼便力大无穷的自己,怎么会在力气这一块输给殷商王孙。

殷诵已经不再看鄂天元这个手下败将。他将铜锤随意一扔,而后将方天画戟对准大世子鄂怀仁。

鄂怀仁脸色顿变。他不由得向父亲鄂顺看去,正看到鄂顺黑沉下去的脸色。

鄂怀仁心头一惊,决计不敢像二弟鄂天元那般轻狂。他扭头向另一边的三个弟弟看去。

三世子、四世子素来谨慎。三世子对长兄说道:“那殷商王孙轻易就捉走了老二,我们切不可再轻敌。不若一起上。待得大业得成,今日便是丢些脸面又如何?”

鄂怀仁情知现在他们五个已经被架在火炉上烤,根本没有退后的道理。

鄂怀仁当即同意了三世子的建议,领着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向殷诵飞奔而去。

他们还懂些战场礼节。到了殷诵近前,由着鄂怀仁向殷诵行礼,告知他,这一回合由他们四兄弟一起与他对战。

殷诵彬彬有礼,向鄂怀仁回礼。

而后,鄂师四雄摆出架势,向殷诵发起进攻。

殷诵一把方天画戟,挥舞潇洒。他给了对手一人三招,至多不过四招,便将南都世子尽数拿下。

殷诵一人一拍子画戟,将南都世子一一送到身后大军中。五位世子登时成了人质。

南伯侯鄂顺瞧着五子尽归敌手,不由得摇头叹息,暗道大商当真与前朝不同,每每国力衰微,王朝将亡的时候,都有盖世雄主出世,挽大厦于将倾。

眼前王孙已经十分勇猛,南伯侯更不敢想象,传言出身仙家大派的太子,又是何等强大的存在。

南伯侯双手紧握长戟,最后轻叹一声,向殷商大军投了降旗。

殷诵见鄂顺投降,半点不意外。鄂顺只这五个儿子。这老儿年逾五十,总不敢冒险叫五子死在殷商大军阵前。

王孙轻取南都叛军的消息,很快传回朝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微子府上,半数宗亲正在秘密商议着,要不要趁着王孙远征在外的大好良机,择选优秀美丽的女子送入东宫做太子妃,好便生下太子嫡子,将王孙扳倒。

虽说纣王还没死满三年,但是这些宗亲看得出,太子对暴君十分不满。未满孝期即迎娶太子妃,于他们看来,太子殷郊根本不会在意。

就在宗亲议论纷纷时。微子突然接到前线战报,得知了殷诵一战成名,以一人之力攻克南都的消息。

微子万没有想到,南伯侯一家叫嚣得那么厉害,结果是这般无用。

他发愣了好一会儿,才陡然醒悟,殷诵嬴了南都五世子是靠的他的个人实力,但是攻克南都靠的却是他背后的东鲁、西岐、北崇三方诸侯的鼎力支持。

原来,这天下,不知不觉已被那少年得了五分其三。

微子想不出,如今的朝堂上,还有谁能够号令这三方大诸侯。

他却清楚得很,哪怕是威望深重的闻太师,也做不到这一点。

微子一下子委顿了下去。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比干在太庙中一夜白头的情景。

那时,比干在想什么呢?

微子想不到答案。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败给了当年那个带着满车宝物,带着满心期望来到他的府上,想要认祖归宗的稚童。

他那时,怎么就被一时的嫉恨蒙住了双眼,将那个孩子打发了呢?

微子想不通十多年前的自己,只知道自己与那位王孙结下的许多私仇,日后必会受他报复。

微子心脏微微发胀、颤抖,他感到了恐惧。

他不是在恐惧殷诵报复自己,而是担忧自己的子孙受自己的牵连,就如同当年商容的子嗣一般。他不能承受堂堂成汤后人,却被剥夺贵族身份,连平民都当不上,只能做最卑贱、任人鱼肉的奴隶。

微子将信函按在手心里,然后擡手向聚在一个屋子里的宗亲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现在离开。

宗亲们个个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有人想要询问信函中的内容,但是被别人拉扯住,只得悻悻地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刚刚准备班师回朝的殷诵,接到了朝歌来的飞鸽传书。信上内容不多,只写了王叔祖微子自尽这一件事。

殷诵瞧着细长布绢上的象形文字,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位王叔祖这般脆弱,就这么自挂了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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