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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晚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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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晚安

蓝秀风回头看了一眼,宁洲和吕希珍已经离开了,他擡脚飞快地朝周嘉善的方向走去。等他走到柱子那,刚好周嘉善又往外探头,他的鼻梁上已经重新架上了眼镜,俩豆大的小眼傻乎乎地看着蓝秀风,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他忙低下头装死。

蓝秀风的眉心跳的更厉害了,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周嘉善的脑袋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抓着周嘉善的手腕把他带到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没人,他径直拉着周嘉善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周嘉善还戴着厚瓶底眼镜,这一路都是踉跄着被蓝秀风拽着走,直到进了隔间他还有些晕乎乎的摸不着头脑。

蓝秀风说:“我不是说了你不用跟过来吗?”

“我担心你,没忍住就过来了。”周嘉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本来没想打扰蓝秀风只想默默跟着他,没想到还是被蓝秀风发现了。

厚重镜片之后的芝麻豆小眼不是很聚焦,蓝秀风有些无奈地看着周嘉善,擡手把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了。

就像变魔术一样,芝麻豆小眼变成了葡萄大眼。

蓝秀风也有些新奇,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竟然会差这么多,他把眼镜重新给周嘉善戴回去,又摘下来,新鲜似的对比了好几次。

他喃喃道:“太神奇了。”

周嘉善不明所以,“怎么了?”

“难怪高中我对你没有印象。”蓝秀风自言自语道,就这芝麻豆小眼他上哪注意去。

周嘉善抿抿嘴,“有差那么多吗?”

蓝秀风用力点点头,这也差太多了。

“先不说这个了,你来就来,打扮成这样偷偷摸摸做什么?”蓝秀风说道。

周嘉善颇为委屈地说道:“你不是不让我来吗?我就想偷偷跟着。”

蓝秀风看着周嘉善那副可怜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一会儿你眼镜别戴了,看着鬼鬼祟祟的别再让保安把你抓了。”

“哦。”周嘉善鼻尖动了动,小声嗡嗡:“这里好臭。”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蓝秀风都要把他带到卫生间里说话。

蓝秀风也耸了耸鼻子,他皱起眉头,刚才没注意,现在周嘉善一说完他也觉得味道有些难闻。

两人灰溜溜地从洗手间里出来,也不知道周嘉善是戴眼镜戴的,还是让厕所的味道熏的,出来之后就有点头晕。

蓝秀风给周嘉善找了个通风好的地方坐着,他让周嘉善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尽量坐直身体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你好点了没?”蓝秀风低头问道,美术馆的光线很好,让他能够清楚的看见周嘉善脸上的小绒毛,他看见周嘉善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就听见他说:“没好。”

过了一会儿,蓝秀风又问:“好点了吗?”

枕在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周嘉善还是说没好。

蓝秀风垂眼看着周嘉善,周嘉善的眼睛闭的死死的,才几分钟没注意,周嘉善脸上就多了个蚊子包,眼看着被蚊子叮出的包慢慢变大变红,他伸手戳了戳那个蚊子包,好奇地问:“你不痒吗?”

周嘉善迷茫地睁开眼睛,没明白什么意思。

蓝秀风的指尖按在包上轻轻搓了下,“这里被叮了个蚊子包。”

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刻被搓过的地方竟然有些痒了起来。周嘉善用脸蹭了蹭蓝秀风的肩膀,越蹭越痒,他就伸手抓。

蓝秀风握住周嘉善的手腕不让他乱抓,他低声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招蚊子。”

周嘉善哪里知道为什么呢?以前在家里他就是最容易挨蚊子咬的那个。

蓝秀风的脸忽然靠近,周嘉善感觉到被蚊子叮过的那块皮肤有些湿热,他晕乎乎地没什么反应,只是耳尖红了几分。

蓝秀风松开周嘉善,“现在还痒吗?”

“还有一点。”周嘉善老实地说道,“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这时,蓝秀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宁洲打来的电话。

周嘉善大眼睛忽闪忽闪往蓝秀风手机屏幕上瞄,蓝秀风没接电话,而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蓝秀风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他问道:“现在头还晕吗?”

周嘉善又把脑袋粘在蓝秀风肩膀上了,“还,还是晕。”

周嘉善一编假话时就容易结巴,眼睛也不敢看人,蓝秀风看周嘉善那傻样都不好意思戳穿他,只是捏着周嘉善的耳垂,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跟块小年糕似的黏黏糊糊。

周嘉善不吭声,继续装死赖着蓝秀风,蓝秀风也没推开他,由着他粘着自己。

“你刚才去哪了?我后来回去到处找你都没找到。”宁洲远远走过来说道。

蓝秀风还站在刚才的位置,面前就是那幅《隐山孤儿院》,在听见宁洲的问话后他敷衍地回道:“去了趟卫生间。”

宁洲理了理领带,清嗓解释道:“刚才有点事要处理没照顾到你,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累不累,要不和我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蓝秀风慢悠悠地将视线从画移到宁洲身上,他说:“好啊。”

休息室在二楼,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来,这个时间段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宁洲推开门侧身让蓝秀风进来。等蓝秀风进来后,宁洲反手关上门,他扭转了几下门锁,锁坏了上不了锁,只得放弃。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宁洲拿了杯子问道。

“不用了,我不渴。”蓝秀风在沙发上坐下。

宁洲最后还是倒了杯果汁给蓝秀风,他自己则冲了杯咖啡,热水冲泡开咖啡粉,咖啡的香味很快在屋里弥漫开来。

“刚才那位是我的未婚妻。”宁洲忽然说道。

蓝秀风对宁洲的“坦诚”并不惊讶,谁也不是傻子,摆在明面上的事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宁洲端着咖啡在蓝秀风身边坐下,一股很重的男士香水味就扑鼻而来,蓝秀风忍不住蹙起眉头。

“我们两家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联姻也是为了稳固关系,所以在婚姻这件事上我没有过多的选择权。”宁洲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原本搭在沙发上的手转而搭在了蓝秀风的肩膀上,他看着蓝秀风的侧脸,忽然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的情景,少年只是穿着普通的校服,却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人群之中的他。多年未见,少年的青涩褪去,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宁洲在万花丛中流连多年,就是没碰见过像蓝秀风这一款的,因而一直吃不到就一直惦记。按着蓝秀风的性格,他之前不敢太轻率,而是一直耐着性子循序渐进,但时间长了,他最近越发没有耐心了。尤其是在知道蓝秀风有男朋友还没有拒绝他的示好后,他觉得蓝秀风和他也没什么两样,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必要对他那么认真了。

“不过我已经和我的未婚妻说清楚了,结婚之后我们对彼此的私生活不会有过多的干涉,所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宁洲靠近了些,低声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也不介意你有男朋友这件事。”

宁洲是个很自负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他也是真的不介意蓝秀风有男朋友,反正他向来都只是玩玩,又不会当真。

“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大家都是玩玩的嘛。”宁洲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低声说道。

蓝秀风不禁冷笑,“所以你对文玉也只是玩玩是吗?”

冷不丁听见蓝秀风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后,宁洲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于他而言陌生又熟悉,已经有两三年没有人和他提起过这个人了。

宁洲短暂的愣了几秒,旋即警惕地问道:“你说谁?”

“文玉,你不认识他吗?”蓝秀风戏谑地反问道。

宁洲忽而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之前蓝秀风总是有意无意提起那些画。他脸色一变,原本搭在蓝秀风肩上的手像是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宁洲:“你和文玉是什么关系?朋友?”

他倒是回想起来当初文玉和他提过很多次他有个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只不过他当时没怎么把文玉当回事,因而也就只是一听一过没放在心上。

宁洲眯起眼睛打量着蓝秀风,揣测这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是文玉以前和你提过我吗?”

“文玉以前经常提起你,和我说他男朋友有多好多温柔多有才华,我听他说的多了,还以为他男朋友真那么好。”蓝秀风定定看着宁洲,满眼都是嫌恶,“我猜文玉也没想到,他的好男友不仅是个人渣,还是个会偷别人心血的小偷。”

此话一出,宁洲眼里闪过几分难掩的慌乱,“你怎么知道的?”

“几年前,文玉去了趟隐山,他告诉我他男朋友会和他一起去,后来我不放心他也过去了一趟,结果只有他自己在那,而他那个好男友才刚去第一天就因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跑了。”……

“啊对了,还有这幅。”蓝秀风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他第一次在画展看见的那幅油画,手指往左划了下屏幕,拍照者特意挑选了和油画中所画一样的角度拍下了这张照片,一个是现实,一个是画作,两相对比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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