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某个人在吃醋(1/2)
第70章某个人在吃醋
肖安看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宁刻,缓缓陷入了沉思。直到秦唯走到他身边和他打招呼:“又见面了,肖大设计师。”
“好久不见,唯小姐。”
秦唯笑着回道:“哪里久了,上次我哥的画展你不就来的吗。可惜我哥那家伙把事儿都堆到我身上,上次都没机会和你打招呼。”
“听我哥说,你上次是和那位一起来的?”她说着视线望向了不远处的宁刻,眼里大大方方地不掩饰八卦的气息。
肖安脸上笑意不变说道:“嗯,那是我弟弟。”
“你们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
“哈哈哈,”肖安继续道,“毕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啊哦——”秦唯的尾音拉得长长的,透着不用言说的了然,“就像我和我哥一样?”
肖安脸上的笑意淡了,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秦唯没揪着这个话题,只说:“那引荐一下吧,肖。上次我哥说宁医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可好奇了。”
“大家共事的不是你们家的项目么唯小姐,怎么还要我们这些为你们打工的人来引荐呐。”肖安说。
“诶呀,不一样。”秦唯摆摆手道,“我就没想到伦委会会派他来做项目伦理审查,这好像还是宁医生第一次做这个工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风格的,不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么,可千万别第一把就烧到我们头上。”
“要是伦理审查出了问题项目不得不中途暂停的话——这成本可不是开玩笑的。”
原来是来做伦理审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偶然,但他们俩这工作上的空间重合率真的是高到令人发指了,肖安心忖。
“走吧走吧,肖大设计师。给亲切地介绍一下呗。”秦唯催促道。
肖安行了个绅士礼,引手道:“荣幸之至。”
这宴会是以秦唯和秦衍修的名义办的,算是之前那几场画展的庆功宴。但实际上这里聚集了为这次赫尔集团生命全息项目而来的各路人才。甚至有他星系来的,肖安进会场后浅看了一眼,有不少缘悭一面但在全息会议上交流过的同僚。
宁刻和秦唯在肖安的引荐下友好地交换了电子名片,香槟碰杯的时候气泡破碎地很好看。
“话说回来,怎么没看到衍修?”肖安问道。
“谁知道呢,”秦唯也跟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估计又到那个角落里猫着了。你说他那么大个个儿,怎么就这么内向呢。”
肖安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说:“你确定他那是内向?”
秦唯挑眉,回敬道:“就我看着,宁医生也挺内向的。”这时有人过来和东道主打招呼,秦唯过去寒暄,肖安和宁刻也被各路人马围上各自脱不开身了。
等肖安好不容易捞着点儿空隙,打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来人的脸,脑子里轻轻转了一圈,勾起唇角十分友好地率先开口:“贾尔斯先生,对么?陈总的首席特助。您好。”
“是的,没想到您竟然知道我。”贾尔斯和肖安交换了名片。
“当然,”肖安这张脸本就是天生笑相,刻意让表情柔和下来的时候其实相当具有迷惑性,“戈尔菲诺的项目没少受到闵行的照顾,我看过有好几份做的很有条理的单子,都是您经手的,印象十分深刻。”
贾尔斯没想到只是通过工作上的文书对话,眼前人都能对他另眼相看,原本来例行寒暄的公事公办感顷刻就烟消云散,“您过奖了,都是些分内的工作罢了。”话音里有些谦虚但更多了不少熟稔。
肖安顺势道:“这次赫尔的项目闵行也受邀了么?”
贾尔斯点点头:“很不错的案子,我们陈董也一直有意扩张集团在生命全息这一块的业务,所以积极争取了和赫尔合作的机会。”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工作室会全权负责α-1和γ-0这两个子项目,或许有机会再和闵行的各位共事?”
这边相谈甚欢,那边趁此机会和宁刻套近乎的也大有人在,毕竟这次他被任命负责赫尔集团生命全息项目的伦理审查,这对于业界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风向标。赫尔的这个项目虽然才刚刚对外披露了雏形,但一些内部人士已经大致估算出了这个项目的体量。更有甚者预言这将是未来五年内最大的非联盟政府主持的跨星系项目。
这是联盟最如火如荼的生命全息行业。
而宁刻是主审,可想而知他在伦委会现在的位置有多么举足轻重。这个会场里这么多衣香鬓影的红男绿女,哪个干的营生和全息没有关系?
如果说伦委会是所有人头顶上的审判台,那宁刻毫无疑问就是执法槌的那位。
来宾们下榻的酒店也是秦氏兄妹给预定的,肖安看他那位兄弟的高冷面具在热情的同僚们面前毫无作用,于是死贫道不死道友,拍拍屁股潇洒地先一步离开了会场前往酒店房间。
门铃响起的时候,肖安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
“也不确认一下门外是谁,就直接开门吗?”门口是宁刻,他的神情和在会场上时没什么区别,视线却缓缓地扫过了肖安的周身。
肖安——确实不是能随意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模样。
他的发略长过耳,被他随意地拂向脑后,凌乱的发尾上水珠在缓缓凝结,然后坠落。有些落在了地毯上,有些落在他那件纯白的浴袍上,还有一些……落在了那弯锁骨里,但水光潋滟的不止是锁骨里缓缓汇聚的水流,还有他因为沐浴的热汽而愈发明艳的唇。
宁刻看见那唇张张合合。
“这个点,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按我的门铃?”
声音有些远,但多少还是进了宁刻的脑子里,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了好多人的脸,这些男男女女围绕在肖安身边,看着他的眼神深深浅浅,有人露骨,但更多的是隐晦的。
都叫他记进了脑子里。
肖安说完便转了身,他的外骨骼扔在了房间里,这会儿得蹦跶回去,可刚蹦出去一步就被人抄着腋下整个揣进了怀里,宁刻甚至有空闲把房门锁上,西装外套也扔在了玄关。
“……唔——”又不是不让亲,可不可以事先打个招呼啊弟弟,“嘶,别咬……”
宁刻尖利的犬齿咬过肖安的唇瓣,咬过他的舌尖,叫人疼却偏偏又收着力气,舌尖一下一下顶着肖安的口腔上颚,肖安抱怨的声音彻底被他顶散,只剩下唇齿间溢出的细碎的声响。以及他攀着宁刻的手臂,越嵌越深的指腹。
思绪缥缈间,他莫名其妙地想到还好昨天修剪了指甲,不然宁刻这件衬衫多半得在他手下报废了。
“专心点。”宁刻在他耳畔的喘息有些不满,作为这种时候走神的惩罚,宁刻咬住了他的耳垂,直到在那饱满的耳垂上,用犬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窝才松口。然后他把肖安放到了床上,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肖安看着他风似的背影,扬声道:“哥哥记得你也不是属狗的呀。”怎么咬起人来这么狠。
肖安随手拿了条毛巾搓自己的头发,大概过了十分钟他已经快把自己的头发擦干了,浴室里的水声却还没有停,于是他望着浴室的方向扬声道:“小刻,要不要哥哥进来一起洗呀。”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放浪。
门锁扭转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话,宁刻手上拿着宽大的浴巾把头发往后撸带掉了发梢的水渍,然后把那半干不湿的浴巾扔在了浴室门槛上,这些动作就像被肖安传染了一样,一点也不符合他高贵冷艳的形象。
他全身赤裸,连件袍子都没披,他就这么走向肖安,直接被人压在了身下,浑身蒸腾的热汽充斥着野性的味道。
肖宁刻返祖了么这是?这是肖安在迎接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前最后的想法。
宁刻吻他顶他,一手抓着他那没法自右动弹的右脚脚踝一路吻上了大腿根。
然而准备的有点粗暴。
肖安猝不及防地抽了口气,疼地开口阻挠:“慢点。”
但宁刻双手紧紧箍着肖安的腰,叫他想跑也跑不掉。
虽然肖安并没有想跑,他的忍受力其实比宁刻想象的还要好,只是这样太单纯的行为让他精神上难受,于是肖安奋力地环起手勾住宁刻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和自己接吻,一边描摹着他唇角的轮廓一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我们宁大医生,谁惹你不高兴了。”
真像个十佳好哥哥。甚至尽力配合身上人的挞伐。
宁刻却错开了他的唇,一路滑到他的肩颈处撕咬似的啃着那里皮肉。
“轻点儿,别留——”印子了。
宁刻逆反地在那里生生咬出了一口齐整的齿痕,差点没带出血迹来。肖安疼得身体本能地一缩。宁刻在这个时候一手将他的双手扣到了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握在他的脚踝压得他的膝弯几乎贴上了肩膀。
叫肖安的表情肌都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权限,每一次皱眉与舒展都被宁刻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偶尔,在偶尔能够得到喘息的片刻,他能微微睁开眼看清宁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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