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替代品（2/2）

他淡淡‘嗯’了一声，随即擡脚就要走上楼。

沈念听到祁瑾南回应自己了，连忙端着自己刚刚煮好的醒酒汤递到了祁瑾南的面前，“先生，喝点醒酒汤吧，不然第二天会头痛的。”

祁瑾南看了眼他的脸，半晌才接过他手里端着的醒酒汤，喝了只有一口后，就皱起了眉把醒酒汤放回到了桌上，“不好喝。”

沈念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念念会、会改进的……”

祁瑾南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随即有些失神地唤了一句：“念念……”

不知道是不是沈念的错觉，先生明明口中喊得是自己，他却总有种先生在喊别人的错觉。

沈念走上前搀扶着有些站不稳的祁瑾南，“我扶先生上楼吧。”

祁瑾南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寻到某个人的踪迹般。

忽然，祁瑾南伸手把沈念抱入了怀中，他抱得那样紧，仿佛要把沈念融入骨血里一样。

祁瑾南的双臂似乎都在发抖，“……不要离开我……不是说好一起去看海的吗？宴宴……”

这一次，沈念清晰地听到了祁瑾南真正喊得那个名字，‘宴宴’。

原来祁瑾南喊得一直是‘宴宴’，不是‘念念’啊……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有些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替代品。

祁瑾南抱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泪水落在他雪白的颈窝里，而他也抱着祁瑾南在不自觉地哭泣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倏然落下……

沈念有些吃力地把人扶到了床上后，又拿着热毛巾给祁瑾南擦拭着脸，他虽然知道了祁瑾南只是把他当做了替代品，可心里终究还是爱着对方的。

毕竟先生曾经也对他很好啊，如果不是他一直练不好钢琴，说不定先生对他的态度也不会越来越差，是他自己太笨了，一首曲子要学好久才学会。

别人用几天就学好了，他还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学会那一首。

沈念因为腰间的伤口疼的有些难受最后几乎是跪在地上给祁瑾南擦脸的。

他轻轻擦拭着祁瑾南眉眼处的那道微蹙的眉头，像是竭力要把它抚平般，擦着擦着，他的注意力就转到了祁瑾南的脸上。

祁瑾南的五官英气又不失秀气的俊美，冷白的肤色在昏黄灯光下好似才有了温度似的，浅薄的唇色淡淡的，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沈念感觉自己闻着味道好似自己也开始醉了一眼，他很喜欢先生，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他微微倾身小心翼翼地将吻落在了两片薄薄的柔软上。

他吻的很轻，仿佛呼吸都在颤抖，就在轻轻贴上去的那一刻，祁瑾南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