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1/2)
逮捕
22.
林凡凡发现夏穗和沈因最近走得越来越近了。
在教室里的互动明显增多,有时是夏穗忘了交作业,沈因过去提醒她;有时是夏穗值日写课表,最高处够不到时又让沈因来帮忙。
呵呵,忘交作业肯定是她的借口,故意用来接触沈因的借口罢了。每天上数学课交数学作业早就成了习惯,她又不是没读过书,怎么可能老是忘记?
还有,这黑板能有多高啊,那丫头净身高一米六诶……不,不可能有标准一米六的人,她应该就一米五八,或者一米五九。
一米六肯定要穿鞋才能达到。
可即便是面对这些赤裸裸的事实林凡凡也无可奈何,家里父母公务繁忙,最近还遇到了些不小的变故,加之她这次考试下降了这么多名,各科老师都在找她谈话。
黄东来更是以“班长就要起带头作用”为由,明里暗里地敲打她。
要是下次再考这么低,她的班长之位极有可能不保。
林凡凡心里郁闷得不行,这会夏穗又因为忘记交作业的事情,起身赶过去找沈因。
余璞怨毒地剜了她眼,“班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夏穗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贱了,变着法的勾引沈因,沈因肯定早晚都会中她的计的。”
林凡凡佯装淡定,“别胡说,这些事儿都子虚乌有。”
“夏穗同学可能做作业比较慢,所以交得比较晚而已。”
余璞叹了口气,“班长,你为她着想,她可不一定会接受,你别这么善良。”
余璞和林凡凡认识了很久,从高一开始他们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林凡凡不仅成绩好,家境优渥,还多才多艺,芭蕾舞、钢琴,通通不在话下。
这样完美的人才配得上沈因,夏穗算什么东西?
余璞越想越愤怒,盯着夏穗的背影,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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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夏穗整理了下书桌。
恒风的书桌规模要比一中大很多,平时还有储物柜容纳不必要的教辅书,但对于夏穗来说,还是不太够。
她买的资料挺多的,学校布置的作业案很精细,涵盖了几乎所有考点,可体量太少,夏穗通常刚刚弄懂就没了。
所以她多买了几本,用来增加熟练度。
椅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蒋铭远打电话过来。
夏穗有点懵,平时她和蒋铭远都是发短信居多,尤其是她转学过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打过电话。
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夏穗接了起来,“喂。”
“喂,穗穗。”对面的蒋铭远听到她声音后长舒一口气,“你总算接电话了。”
“你最近都去干嘛了,我给你发了好多短信都没回,我还以为你换号码了。”
蒋铭远跟连珠炮似的一个劲地问,情绪激动,隔着屏幕夏穗都能想象到,他现在脸蛋通红的样子。
夏穗下意识地皱眉,把手机拿远了点,提了提眉心,“手机掉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
蒋铭远:“也不是什么大事,想问问你这次一模如何了?”
“就那样吧。”夏穗语气不冷不淡,因为无聊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弯腰重新给鞋打了个蝴蝶结。
“不高不低。”
蒋铭远愣了愣。
蒋铭远也不傻,听得懂女孩子的暗示。
当一个女孩对你感兴趣时,没话她都会变着法的往你的喜好上去靠。
反之,当她对你没兴趣时,连音调都是敷衍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蒋铭远最终说了句“打扰了”便挂断电话。
层层叠叠的资料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向外看是琳琅群山,牛鬼蛇神,向里走则是风暴暗涌的殿堂。
她站在墙缘,默不作声地听着飓风呼呼穿梭。
整理好后她径直赶往停车场。
经过小花园时,有人叫了她一声。
“夏穗。”李晚歌躲在树丛里,左右环视一番,确保这里没有林凡凡的眼线,这才向她招了招手,“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夏穗绕着小路步至树后,“怎么了?”
凑近过后夏穗才注意到李晚歌的不对劲。
她的左脸微微肿起,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圈血丝里还隐隐夹杂少许的淤青,和右脸完全不一样。
李晚歌这副模样无疑是给她敲个警钟,夏穗不必去问都猜得到是谁干的。
李晚歌忧心忡忡地:“你最近回家的时候要小心,余璞打算带着人围你,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叫你父母把车开到门口来吧。”
哦。
原来是这样。
林凡凡还不死心啊。
对于林凡凡一而再二三的干扰,夏穗的忍耐度似乎已经快要达到极限。
一片赭尽的落叶缓慢降落,踩过肩膀,滑到掌心。
纹理残缺,蛀出炎炎大洞。
她让的是不是太多了。
林凡凡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的底线,最后还欺负到她朋友的身上来。
夏穗摘下叶片,“谢谢。”
她盯着李晚歌的脸,缓缓擡起手。
李晚歌猛地偏开,躲过夏穗的触碰。
她似乎很怕别人看到他的伤口,努力地堆起衣领,用鬓角的碎发再遮一遮。面前的口罩因为刚刚需要说话所以摘到了下巴以下,她太着急了,忘记这件事了。
夏穗说了声你等等,转身跑进旁边的药店。
不一会又小跑出来,“先擦擦药吧。”
“今天不擦的话,明天睡觉都是疼的。”
她手里拿了一袋医用冰袋,冰块不规则地匍匐着,纱布里透出森冷的白气。
李晚歌僵在原地,手笔直地垂落。
夏穗把药揣进她的兜里,旋即把书包挪到胸前,掀开拉链,拖出一个碎花形的小盒子。
“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锵锵锵!”夏穗笑道,“surprise!”
这是沈因送给她的最后一个本子,也是夏穗当时相中的,最喜欢的款式。
全新的,连塑封都没舍得拆。
她总是喜欢把最爱的东西留到最后。小时候吃葡萄也是,有的葡萄酸,有的葡萄甜,她习惯性先吃掉酸的,最后再吃甜的。
好像这么做才会有盼头,果篓的酸葡萄一颗一颗消灭,也意味着距离最甜的滋味也越来越近。
本子包装得很精美,丝带横纵锁定,正中还有一枚漂亮的蝴蝶结。外面的碎花壳子严丝合缝地阻御着,隔绝一切杂质。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李晚歌攥紧裙摆,很久以后才接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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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因他们刚从教学楼里出来。
“妈的,最近学习好累啊,好久没打球了。”张昱江狗叫,“这逼日子是人过得吗?好希望现在就高考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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