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2)
第65章
64.
电话那头的叶竹君愣了愣,很久才喃喃地,“好,好。”
她万没想到夏穗答应得这么痛快,上次在度假村他们也谈过这件事,可是夏穗的态度模棱两可,对她的回答也是知道了,并非现在这么确切的“分手”。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叶竹君不敢多问,生怕再问下去夏穗便反悔了。
“那我让阿因先回来,过两天请你一块吃饭,你们当面说清楚好吗?”
夏穗回了个好。
她和叶竹君一样清楚沈因的脾气,口头在电话里说肯定会遭到他的质问,再严重点指不定要受到报复,面对面说清楚还有一丝达成的可能。
叶竹君简单说明了时间、地点,夏穗默不作声地记下,挂断电话。
她重新回到单元楼,一路回家。
钟书春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比刚才要差。
不过看向她的眼神也更柔和了些。
不再像一个陌生人。
而是一个正常母亲看自己的孩子。
同处一室对两人来说都相当窒息,夏穗率先打破僵局,走到了洗手间,“还不睡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钟书春顿了几秒,“穗穗,你确定不和妈妈一块回去吗?”
夏穗平静地嗯了声。
这个单调的音节无疑是给了钟书春最后一击,她无疑是爱这个女儿的,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强行带夏穗离开肯定不可能,她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想去哪儿都行。而且夏穗的脾气十分犟,得做好几天的心理工作才有可能让她动摇。
钟书春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耐心,她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前四十多年一直活在夏正梁的阴影下本就让她够憋屈的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间,她怎么可能放弃?
看夏穗的表情,她也猜到了大半,无论如何也谈不下了。
“诶,那你去休息吧。”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夏穗沉默地望着镜子,钟书春后半句话透过墙缝,重重地砸进耳畔。
水龙头被打开,水流哗啦啦地淌,不一会就蓄满了浅浅的洗手池,全是冷水,碰上去冰凉凉的。
否认无用,她还是那个期冀妈妈陪伴的小孩,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方式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她不愿再哭闹,而是缩回最深处,拿着脐带,等待妈妈真诚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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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的这天很快就到了,夏穗简单地打扮一番便前去沈家。
沈庄国不在,听说因为最近感冒在接受治疗。
很巧的是,夏穗也在发烧。
她发了个低烧,兴许是伤口感染引起的,但是既然已经约好了时间,自然不可能出尔反尔。
算了。
反正去一趟就回来了。
沈因则从私人医院里转回家中,他的外伤相当显眼,叶竹君想不知道都难,可一旦问起其中缘由,沈因就不肯说了。
沈寒也三缄其口,兄弟俩默契的反应很快让叶竹君联想到此事和夏穗有关。
叶竹君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没关系,一切只要过了今天就好,没关系。
这顿饭上大家心照不宣。
每个人都出奇地安静,各怀鬼胎。
作为长辈,叶竹君主动引起了话题,“穗穗。”
“你们什么时候期末考呀?”
“十二月底,阿姨。”
“这样啊,那才有一个月不到就考试了,考完就放假了吗”
“不是,我们还有个短学期,不过这个学期我没修,下个学期才修。”夏穗说,“过了这两个考试周应该就放假了。”
“这样啊。”叶竹君当年也上过大学,只不过年代久远,和现在的模式早就脱轨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阿因,那你呢?”
“和妹妹一样。”沈因温和地笑笑。
这声妹妹出口后,成功让夏穗陷入怔忡,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这样叫过他了。望着这个家,以及眼前熟悉的餐具和美食,夏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沈因也是这么叫她的。
如今回忆起过去,不由的鸡皮疙瘩骤起,这疯子的靠近比他想象的要早许多。
结束这个话题想找下一个就变得容易了许多,好人东拉西扯一堆谈论他们大学里发生的事儿吹几游人还拿沈寒来开玩笑,沈寒似乎也做惯了当丑角,迎合着,也开始自黑。
这顿饭在毫无营养的对话中慢慢过去了。
叶竹君紧紧地盯着她,沈因也是。
他的眼底充盈了浓重的情绪,化也化不开。不过几天没见,平时也有在手机上联系,这些都无法排解他的焦虑。
两人神色各异,明明是相同动作,情绪却大相径庭。
夏穗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阿姨,我有些行李还没收拾,要不我先去打包一下?”
叶竹君福至心灵,连忙避开沈因的伤口,拍拍他的手臂,“阿因,你去帮妹妹吧。”
“好。”沈因笑着说。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需要收拾,也就一点书,以及冬天的衣服。当时从沈家搬出来时她带的大部分都是短袖和短裤,快入冬了,这些衣服正好排得上用场。
这个小屋曾经是她最心安的地方,现在正好相反,多待一秒都要窒息。
刚合上门,沈因就抱了上来。
腰肢忽然被人捉住,紧接着肩膀处也传来清晰的重量,他们的衣衫都十分单薄,夏穗能分辨出锁骨上的器官是他圆润的下巴,沈因的五官其实是很周正的,典型的中式帅哥。
两个人随着呼吸的频率而同频起伏着,夏穗的胸口被男人的呼吸浇热了,像开了一朵花,摧枯拉朽地向外倾吐意志。
沈因受伤的右手虚空架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则在她的腰间游走,他抱她的力度温柔而克制。
夏穗没有挣扎,安静地待在他怀里。
暧昧在无声中发酵,只能听见彼此疯狂的心跳。
“抱好了吗?”夏穗问。
“还没。”沈因有些不习惯地笑笑,“你今天怎么了,往日我要是这么抱你你早就骂我了。”
夏穗扯出一抹笑,“……怎么,不骂你你还不舒服?”
“没有。”腰间一紧,他拥抱的力度又大了许多,“谢谢你没有推开我。”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才停下。
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本来她当时也就只拖了一个行李箱来,加上后来置办的东西,也才堪堪装满一箱。
万向轮无声地运转着,不知不觉滑到二人之间。
沈因:“你要走了吗?”
“嗯。”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要不再陪我会?”
夏穗默了会,“好。”
他们没有在她的房间里继续停留,沈因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家的构造,继续待下去只会引来无穷无尽地祸患。
他拉着她,从书房上到他的房间。
也是在这时,夏穗才意识到这个家居然还有这种机关。
她想起了当初他给她画的地图,简易且通俗易懂,她到现在都留着。
沈因的绘画和动手能力都相当的强,当年她揶揄他以后当个建筑师算了,他也十分认同。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床或者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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