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2/2)
乌黑的发丝像海藻散开,赵芷安被蒙着眼,捂着嘴,像砧板上被剖开的鱼肉,白生生地吃透,眼前黑黝黝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女孩脸蛋酡红,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感知从这刻开始像潮水涌来,让她每分每秒都能清晰地体会到林净濯用了哪些方式技巧和角度。
撇开他不是道德高尚的好人这点以外,林净濯做菜的本事确实出挑。
赵芷安最后像从水里捞起来,浑身冒着热气,软绵绵得没劲,领带仍未摘,嘴上的手掌已经落到背后,她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肩贴着肩,交颈缠在一起。
“赵芷安,我不会放过你。”
最后六个字,女孩听得不真切。
她现在累得手指都提不起劲,林净濯拿纸给她擦干净,又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后放回副驾驶。
整个过程,仍未摘下领带。
他扭头看向呼吸微微起伏的小姑娘,安静起来,倒是乖了不少。
男人微微勾唇,开车带人回去。
赵芷安不想看到林净濯,她躺在副驾驶,想浅浅眯一会,全然不知道这一觉直接睡到卧室,最后被林净濯闹醒。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清爽,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林净濯给她洗干净,然后不知道从哪弄来镣铐,刚好捆住她的四肢,将她大咧咧摆在中央。
赵芷安看到这场景,太阳xue突突跳:“林净濯!”
“怎么,想我了?”他勾唇,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黑丝绒盒子,居高临下欣赏自己养大的姑娘。
她是那么美,连生气时也动人。
“……”赵芷安语塞:“你干什么,放开!”
她挣了挣手脚,链子咣咣响,但异常牢靠,而且内衬塞了绵条,不会磨损皮肤。
“放了你,你还会听话地躺在我面前吗?”
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女孩看,“喜欢吗?送给你的。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只是想让她戴首饰?
赵芷安心里狐疑,“银的?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明天让人去做。”林净濯知道她喜欢钱,坐在床边,先拿起手链,“黄金?珠宝?玛瑙翡翠?你想要什么样式的都可以。”
他把其中一只手链给她戴上。
纤细白皙的腕束着一条做工精细的银饰,跟手链还是有区别,瞧着更瑟情。
林净濯慢悠悠欣赏,忽然握着她的腕,低头亲了亲。
赵芷安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胸链,试试?”只是象征性询问,然后他细致地给女孩弄上,先是戴在天鹅颈上,从中间的小装饰收紧一步步变成choker。
他轻轻拨弄那只精细小巧的蝴蝶,然后顺着银饰一点点给她戴上。
赵芷安不忍直视这一幕,尤其是当男人的握拢着雪白穿过银色的细链,认真地调整,她头皮发麻,恼羞道:“林净濯!”
“怎么了,不美吗?”
他欣赏着宛如油画的女孩,手指一点点抚过,最后扣住那纤细易折的脚踝。
“还有呢,我给你戴上。”
林净濯以前没有发现这种乐趣,若是早点知晓……
他看着赵芷安,低头吻过去。
“赵芷安。”
他哑着嗓音呢喃,唤她的名字。
赵芷安歪着脑袋,一脸不耐。林净濯捏着她的下巴,“看着我,回答我。”
“你烦不烦?!”
“不烦。”他轻轻一笑。
赵芷安:“……”
林净濯抚过每寸位置,嘴里念着赵芷安,却是把脚链的另一端扣在自己的脚脖上,然后是手链。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将他们系在一起的银饰。
男人和她十指紧扣,彻底陷入,罩匐着女孩,宽肩阔背精壮的身体像一座巍峨的山将人牢牢囚禁,林净濯吻她天鹅颈,细细品鉴。
“赵芷安。”
他喘着气闷哼,每喊一次她的名字,动作就赋予优越的技巧,银饰发出清脆的当啷声,悦耳动听,男人英俊的面庞难掩谷欠色和掠夺,迷恋着这个从小到大跟在他身边、被他一点点养大的姑娘。
与此同时,芳庭苑那边,林净濯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开门接过助理递来的黑色礼袋盒,决定明天一早就把它送给赵芷安。
林净濯的需求素来旺盛,赵芷安被折腾到凌晨两点半,就是浑身都是对方留下的吻痕和指印,等到夜里她从男人怀里钻出去,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罐消痕的药膏对镜涂抹。
从观山寄月到照乐寺有些距离,为防路上堵车,赵芷安凌晨四点半就开车出门了,等到庙里已经五点四十,她跟着小沙弥去见回明方丈,先参加了请示菩萨的仪式,又上香叩头,这才去偏房换衣梳妆。
林净砚早上六点就带着东西出门,去停车场的路上遇到同样早起背着小包包准备出门的小琴。
小琴挥手,热情道:“砚哥,早上好啊。”
“早上好。”林净砚淡笑道:“这么早就起了?”
“今天庙会,我要去照乐寺烧香拜佛。”她双手合十虔诚一拜,又道:砚哥也要去吗?”
“嗯,你的小芷姐今日扮观音。”
“什么?!”
小琴这声尖叫,咋呼得把停在枝头的鸟都吓飞了。
两人坐车离开,全然不知赵芷安的房间开了一扇窗,林净濯穿着睡衣站在那,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听到阿光说:“濯哥,我打听到赵小姐今日要扮观音。”
扮观音。
林净濯恍惚想起几年前,那晚,他亵渎了神灵。
男人挂断电话,目光穿过皑皑白雾,不知看向何处,半晌他挂断电话,冷冷一笑。
难怪要瞒着他。
清晨的阳光穿过树梢,在禅房洒下斑驳的光影,莹润的露珠滚落,草叶尖尖颤栗。
赵芷安扮过一次,第二次显得得心应手。她盘腿坐在禅床上,面前安置着一张小桌,白玉净瓶放着,插着一根柳枝,旁边还有一个竹篮。
禅房重地,外人不得随意闯入。
小琴昨天没露面,小沙弥不认识她,没有放人进去,只让林净砚进了。
林净砚坐着轮椅,腿上放着那只黑色礼袋盒,屈指轻轻扣了扣房门。
“谁?”
“是我。”男人知礼而温柔:“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林净砚推门进去,轮椅碾过地砖,隔着帘子,看到坐在后面的女孩。
他的眼里划过惊艳。
赵芷安温柔地望着他,见他盯着自己发呆,顿觉有意思,笑道:“林净砚?”
男人陡然回过神,慌乱地移开目光,耳朵红了。
[那你敢看观音吗?]
[这个得明日才知道。]
从此,他不敢看观音。
“你怎么不敢看我?”
赵芷安故意这样问他。
林净砚的脸也不争气红了,磕磕巴巴转移话题,“我……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说罢,他把那只黑色礼袋盒递过去。
“这是什么?”
“朱砂。”
刚刚惊鸿一瞥,他注意到她的眉间尚未点红,也算送得及时了。
赵芷安接过,从袋子里拿出来,看到某私人高定家的logo。
这个品牌的妆品可不便宜。
“给我这么贵的,看来我得给你免两天的房租。”
“送你的。”他仍不敢看她,“不要你还。”
赵芷安收下,凭直觉点上朱砂,这时,小沙弥双手合十站在屋外,说道:“赵檀越,请去菩萨殿供香。”
扮观音者,真正出行前,需要再向观音大士供香。
林净砚听到窸窣动静,片刻,一双白色绣花鞋出现在他面前。
“林净砚。”她唤他:“你真的不看我吗?”
男人缓缓擡起头,略显紧张,视线一点点滑过,先是纱摆,再是竹篮,最后是白玉净瓶和一张不施粉黛的脸。
她就站在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菩萨殿,殿内佛像金身,四周供着香灯,顶上是弥弥佛香,耳边是袅袅梵音。
观音大士前摆着两张蒲团。
来都来了,断然不能不虔诚。
赵芷安跪下时,林净砚也在旁边。
林净濯走过来,看见两人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地叩拜。
动作出奇一致,默契极了。
他站在门槛外面,冷冷地盯着这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