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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喜欢吃肉？”他问。

纪栀被噎住，半晌说不出话，他在说什么？

周昭聿笑着说，“说实话，我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今天倒是知道了一样。”

纪栀t愣愣，擡眼看着他，他嘴角噙着笑，黑眸在夜晚闪闪发亮，看得人心跳加速，她觉得脸颊发烫。

“什么？”她还是有些傻乎乎的。

他笑看着她，摸着她的头，“回去吧，有点冷。”说完，迈步往小区里走去。

回去？

回哪儿？

纪栀想着，不会是要留宿？

不行，钟院长和苏婉都在，他怎么敢？

可是他走过方向不大像是车子旁边，像是...

“周昭聿，你不忙吗？不然你先去忙...”

她试图开口劝说，他却打断了她，“忙啊，但感觉见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又走过来牵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纪栀感觉到他的手没有以前那么凉。

她任由他牵着往回走，两个人走过一个个路灯，纪栀低着头忽然停住脚步。

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纪栀摇摇头，她心底有种错觉，感觉跟他一直这样好像也挺好。

周昭聿淡笑，把她的小手揣自己兜里，又握握捏捏她的小手，“手好像又软了好多。”

纪栀反手掐了他手心，疼得他蹙眉，撒娇道，“疼...好疼啊，阿栀。”

“别作。”纪栀撇开脸，他却拉住她凑过很亲了她一口，咂巴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纪栀脸一红，大骂他，“周昭聿！”

他笑了起来，把她的手攥得紧紧，“太冷，快回去暖被窝。”

“流氓！无赖！下流！”

纪栀用力挣脱掉他的束缚，跑远了，周昭聿站在原地顿了顿，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扩大，他笑着追了上去。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熟稔，就像相处了多年的恋人一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纪栀觉得，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也慢慢感受到他的存在，不知这样是否是好的。

*

周昭聿本来想留宿在这里，手机却在这一刻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

纪栀擡眼就看到于宋在小区门口站着手里握着电话。

周昭聿只能放弃留宿的念头，纪栀倒也是没说什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纪栀看到他眼底黑眼圈，“你在这里等我下。”

说罢，她蹬蹬跑上楼，看到被她随意丢在房间里牛皮袋子，一把扔在床底下，从柜子里拿出几盒线香，拿着纸袋子递给他，喘着气，“这些是线香，记得休息的时候让人给你点上。”

周昭聿接过交给一旁于宋，伸手揽过她，手轻拍她的背帮着顺气，“急什么，我又不会先走掉。”

语气顿了顿，小声喃喃，“阿栀，我不想走。”

周昭聿耍着小脾气似的，深埋在她颈窝里，知道他们还要一会儿，于宋识相地转身坐进车里。

纪栀推着他，让他抓紧先去忙，说自己最近也要忙着准备论文课题也没空搭理他，打自北边回来，林院把病木之柱课题交给纪栀负责，其实她也很忙，她现在和王阳师兄他们一个组，因为这个组先前大家都是熟悉，也就少了一些勾心斗角。

一开始周昭聿是不同意，但纪栀坚持，他也就没说什么了。

“刚才就想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周昭聿在她耳边轻轻说，刚才他来找她的时候就察觉到她异样，虽然掩饰极好，却还是被他看见。

纪栀故作镇定，没打算跟他说实话，“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她说完，又推着他，“赶紧走吧，别让人家等。”

周昭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是不是钟院长的病...”

纪栀环住他，闻着他身上沉香木香气，心安不少，“我自己能解决。”

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周昭聿，她知道他最近在忙着病木之柱的事情，已经够累了，还要分心照顾她。

原本她没想通，周氏集团和学校有合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北边回来就一直没见到人，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会经常来学校才是，但他们一直没来。

周昭聿没有强迫她说出来，松开她，在她额头落下一记轻吻，摸着她头顶，“你放心，我来想办法。”

他说得认真，纪栀也没法拒绝，只好应下，“知道了，快走。”

“好好好，赶我是吧。”周昭聿亲昵地蹭了蹭她脑袋，“亲我一下。”

纪栀愣住，没说话。

周昭聿一笑，“那我亲你一下。”

说着，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一口，意犹未尽，纪栀推着他，他才恋恋不舍上车，车窗摇下。

纪栀跟他招手，和于宋说，“路上小心。”

她在风中站立了一会儿，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不免有些怅惘。

纪栀回到屋子里，听见钟院长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杏眸稍暗，随即回到自己房间，从床底拿出牛皮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