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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纪栀甩开周昭聿的手,想要开车门,可惜,车门被他锁死,纪栀转头看着他,杏眸里盛满怒火,“我叫你停车!”
周昭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光幽暗,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用力,指关节泛白。
“周昭聿!你到底想做什么!”
两个人建立的信任是可以在一瞬间崩塌,抑或者是在疑虑萌生的时候,它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破裂。
周昭聿还是没说话,他只是紧紧盯着纪栀,纪栀心里压抑着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你说我没把你当过自己人,”
“你,何曾把我当作自己人?”
或许她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或许那个时候他去白云峰上找她,就是一个局,他是不是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就不会在意她究竟想要听到什么。
她想到这里,心底涌上难过,她杏眸含着泪看向周昭聿,暗自下了个决定,正要开口的时候。
周昭聿黑眸微动,解开安全带,扯过她胳膊,扣着她的脑袋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冰冷又霸道,带着惩罚的味道。
身后满是车笛声,可周昭聿不在乎,纪栀越是挣扎,他就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加深这个吻。
他吻得就很重,很凶,甚至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但她没有喊疼,反而手缓缓落下,任由他肆虐。
周昭聿察觉到她的顺从,渐渐冷静下来,指腹擦着她的嘴角,触及渗出的鲜血,灼烫又冰凉,眉心拧起,他还是没能控制住,低哑的声音传来,“阿栀,别说伤人好吗?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都会告诉你。”
纪栀拍开他的手,用力擦着嘴角的血迹,眸子里已经没了温度,语调平静,“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外面的雪越飘越大,行人不断地涌去江边,想去看一看那烟花。
半晌,寂静车子里听得“啪嗒”一声,开了车门锁,纪栀立即推开车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他清冷好听的声音,“纪栀,元旦快乐!”
“许愿我的阿栀,所愿即所求,万物皆可期,前途坦荡,一切美好...”
纪栀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迎头跑进雪里。
周昭聿收回视线,拉开车内抽屉,里面放着那日的冬日栀子花,是这般洁白美好。
*
纪栀回到老城区,苏婉正在厨房切着水果给钟院长吃,听到开门的声音,擡头就见到纪栀一身雪白,头发湿漉漉,魂不守舍地站在门口。
苏婉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拿着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你怎么搞的啊!”
说着往外看看,“外面下大雪也不知道打把伞,不是让你带伞了吗?你伞呢?”
纪栀没有理她,只是木然往房间里走,身后苏婉就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包里,然后雨伞还躺在里面,她却是淋湿着回来,嘴角还破层皮。
不知道是不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苏婉擡眼看了眼紧闭的房间。
正要上去问的时候,就看见纪栀拿着衣服走出来进了浴室。
不久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苏婉和钟院长对视了一眼,钟院长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多问,对她招招手,让她拿药过来。
苏婉便也没打算再追问,而是给钟院长端着热水,服了药,便扶着她去了房间。
-
等纪栀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黑漆漆,只有沙发上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她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在刚才在浴室里她还练习了下不让苏婉和钟院长担心的话语,没想到她和她们还是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低头笑笑,走进房间,爬床睡觉,她把自己裹在棉被里,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像是只鸵鸟。
*
翌日,
纪栀盯着天花板直到天空尽头裂缝里出现那道白光,昨天她一晚上没睡。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嘴角一扯就微微泛疼,她用毛巾抹掉嘴角的泡沫,又从镜子看到自己眼下浓郁的青色,她皱皱眉。
今天,还是周氏年会。
她打开衣柜看到了角落里,是前几日刘媛送来的礼服,她随意拿出来放在床榻上。
随后她走出房门,就看到钟院长躺在椅子上,纪栀看着她今天面色有些红润,心里稍稍宽慰,“院长,您怎么睡这儿了?”
当纪栀碰上她的手时,却感觉异常的凉,这种凉像是冬季里的冰凌一样,她惊诧地推着她,钟院长却忽然头一歪,像是失去生命气息一样。
她吓坏了,急忙拿着手机,颤抖着也不知拨出哪个电话,电话不是机械的语音播报,而是响起一道清冷而又有些诧异的声音,“阿栀?”
纪栀以为打的是救护车的电话,却没想到打给居然是周昭聿,她慌忙掐断通话,又重新拨给了救护车。
苏婉是被客厅的声响吵醒,披着衣服走出来,揉着没睡醒的眼睛,“怎么了?阿栀。”
“院长...院长她好像...”纪栀颤抖着声音,她不敢说下去。
“怎么会?你先别急,叫救护车了吗?”
纪栀站在一边不敢靠近,“已经叫了,我怕...”
“会没事的,肯定没事...”苏婉蹲在钟院长旁边,帮她扶好滑落到手肘边的毛毯,嘴里不停地念着,“会没事的...”
像是在安慰纪栀,又像是在安慰着她。
因为是大早上,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把钟院长擡进担架,然后送上车子。
苏婉忙跟上去,回头有看到纪栀还呆愣着,伸手拉着她一起叫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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