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1/2)
生气
黑暗中,乔锦瑟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腰间手掌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肌肤,酥酥麻麻如同电流快要将她化成一滩水。
“没...没事。”乔锦瑟抓住余笙的衣服堪堪站稳,一股好闻的剃须水闻到钻进她的鼻腔,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贴的太近。
余笙似乎不想松手,维持着这个姿势将乔锦瑟圈在胸前,他看不见乔锦瑟的表情,但从她紧绷的姿势上感受到她的紧张。
他低头故意道:“乔老师这么晚不睡觉,偷偷摸摸出来来莫非对我有非分之想?”
乔锦瑟脸一热,庆幸此刻没有开灯,脸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像是被戳隐藏心思,稍带怒气反驳道:“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去厨房看看有什吃的,你少自作多情。”
余笙浅笑一声,声音很好听。
乔锦瑟察觉到余笙一直在看自己,她从男人胳膊里挣脱出来,手掌在墙面上摸索着开关,“对了,开关在哪,怎么也不开灯。”
余笙将手放在开关上,却没着急打开,另一只护在乔锦瑟的外侧,轻描淡写道:“早就习惯了黑暗,因为之前手受伤,又赶着那时心理状况不太好,我...”
说到一半,余笙忽然停下来,倒不是故意在乔锦瑟面前卖惨,博她同情。对于过去的经历像是一个旁观者陈述画面,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没有继续讲完:“现在已经好了,只是这个习惯还保留着。”
乔锦瑟手一停,心脏微微钝痛,像被蚂蚁细细蚕食。她夜视力不好看不见余笙的表情,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乔锦瑟不知道的太多,她很难想象余笙在知晓自己可能再也弹不了琴,又失去亲人的情况下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何况他还有那样的病。
“你的手究竟是怎么伤的?”乔锦瑟问出了她一直好奇的问题,谢景航没告诉她真实原因。
余笙没想到乔锦瑟会主动问及原因,欣喜之余,肯定乔锦瑟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在关心我,还是心疼我对吗?小乔。”
乔锦瑟回避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余笙非要问个清楚,带着压迫感低头将人捞进怀里,下巴搁在乔锦瑟的肩膀上,贪婪吮吸她的香甜:“小乔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乔锦瑟猝不及防被这么抱着,被迫仰着头,最后的防线随时在决堤的边缘,她不可能再像六年前那样为心动买单,强忍道:“请你尊重我,我有男朋友,我们要结婚了就....”
她随意编了一句话。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余笙的理智,还是他最想地听到的话,黑暗中他扣住乔锦瑟的脑袋,精准吻住她柔嫩的唇瓣,侵略性十足,夺走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
乔锦瑟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抵抗着,由于力量悬殊她只能由余笙摆布,在男人换气的空隙间,发出破碎的声音:“余...笙...停...下。”
软糯的声音更像是一剂春/药。
余笙搂住她,转身将人抵在墙上,把她的手扣在头顶,发狠撬开她的嘴巴,占有她的味道。
乔锦瑟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将这两万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尽数宣泄。
去他妈的男朋友,什么狗屁男朋友在他宝贝最需要的时候还没出现。
他就像让乔锦瑟沾上他的气息,打上他的印记。
乔锦瑟呜咽了一声,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余笙感受到她脸颊的湿热,理智瞬间回复,他立即打开灯,只见乔锦瑟眼眶泛着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松开手,懊悔又怜惜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讨厌我?”
乔锦瑟狠狠把头偏向一边,倔强地说:“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余笙抿着唇,意识到乔锦瑟不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在闹脾气,温柔道:“这么晚,外面还在下雨,刚刚看报道说东区那边涨水,不安全。明天等雨停了再离开,我不留你。”
乔锦瑟没理他,气鼓鼓地模样让他觉得和贝多芬炸毛的时候一模一样。
余笙很想捏捏她的脸,一擡手,乔锦瑟抱住自己,警惕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余笙手悬在空中,哭笑不得:“我不碰你了,你安心待着。”
乔锦瑟依旧维持这个姿势,咬牙切齿。
她是什么随便的人吗,余笙凭什么没经过她同意就吻她。
“我错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余笙低声哄着炸毛的姑娘,“不是说饿了吗?我去给你煮宵夜。或者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我绝不还手行不行。就当我犯病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嗯,不生气了?”
说到后面,语气都卑微起来了。
万众瞩目的钢琴家、作曲家从来没有对谁低三下四过,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姑娘。
听到余笙提到“犯病”,乔锦瑟心里蓦然抽痛,鼻子一酸,眼泪流地更凶了。
重逢时她没哭,可这眼泪注定要为余笙流下,没有人像他这样强势又温柔了。
余笙这下彻底慌了,把人惹恼了,哄不好了,他心疼道:“好好好,我现在送你回去,别哭了好不好。”
余笙手足无措着急的样子和平常那种性冷淡脸完全不同,甚至有点滑稽,乔锦瑟噗嗤一声:“不是说要做宵夜吗?”
余笙这下才反应过来,眉宇舒展开眸子里碎满了星光:“遵命我的公主。”
*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转眼就立了秋。
那天之后乔锦瑟没有见过余笙,所有人都投入到最后一轮冠军争夺中。
网上对余笙的谩骂一点都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除了余笙工作室发了一则声明,他的个人账号完全没有动静,舆论有种一边倒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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