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衣拢发情波暗涌(1/2)
披衣拢发情波暗涌
气氛诡异到让人窒息,此刻术临汛背对着叶真站立,却仍能听见他愠怒的喘息声,那脊背因呼吸过速上下浮动,氅衣内滚金的墨袍以及头上的玉冠,无不将这愠怒更添了三分。
叶真小心翼翼从桶里跨出来,因过于留意术临汛,他踩水差点滑到地上,等到整理好衣服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身十分不堪。
也不知打水的婆子给他拿的是什么衣服,下身竟是个侧边开叉的裙子!
然而上身也不雅观,他头发湿漉漉得还没来得及擦,这会全贴在后背,恐怕那一片已被水渍印透了。
这可如何是好?
慌乱间,他竟发现原来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人给收了去,这房里再没半点可以遮挡住身子的布料了。
于是,叶真把一双眼定在了床铺上,红纱当然用不了,但那床铺上的被褥。。。。。。不,若是此刻钻入被褥,事情合该变得更奇怪了。
在他兀自想着,且脸色越变越红的时候,术临汛终是有了动作,他像是平复了好一会,才让自己的脸没有那么冷,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见满桌的菜还点了酒,想也没想嗔怪道:“这是还想同那人坐下吃几杯,好助助兴?”
他的语气没有多重,却炸得对方茫然无措,良久,叶真才低了头哑着嗓子否定道:“不是。。。。。。不是我点的。”
见叶真这副模样,术临汛也是暗暗后悔,明明他心里不是这样想,却偏要这样说,怪只怪,他刚才差点就要疯掉了,裂开了,故而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因这一桌酒菜又被勾起来,还撒回到叶真身上。
他收起心里翻江的醋意,些微闭了闭眸,但似乎心绪仍是不宁,只是面色好了一些。
跟着他擡起一只手,冲着叶真柔声道:“过来。”
踟蹰半晌,叶真这才僵着身子挪到他身边,却只是站着不敢坐下。
术临汛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气话给惊到了,只好软了身子去拉他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岂料拉了几次也没拉成,随即只听他埋了脸不好意思地支乌:“裤子,我这裤子,不好坐下来。”
偏头打量,这哪是什么裤子,必定是馆里的小倌平常穿着招待客人的内裙!
埋首的叶真听见术临汛不满意地砸了下嘴,他能够想象得到,此刻对方的眉头肯定又皱在了一起,于是他变得愈加瑟缩,连耳朵尖都开始微微泛红。
然而,术临汛这次并无半点苛责,他站起身把自己的氅衣脱下,跟着细心地披在叶真身上,甫一披上,来自术临汛贴身的温暖便整个罩住叶真,竟是比方才的热水还要再暖人几分。
叶真并未推脱,他似乎贪恋这般气息,擡眸时正好对上术临汛紧抿的嘴唇,后者替他轻轻曳紧了衣角,让那长出一截的大氅服帖地穿在他的身上。
酡红再度攀附而来,他只觉自己脑中那柄扫帚,头一次不再好使。
见他凝神望过来,术临汛眸子微微颤动,把一双手丢在了大氅的领口处,接着喉头颤动,垂了眼帘斟酌着问道:“刚才那个小倌,他有没有,有没有欺负到你?”
不由想起那晚在郎老头家的厨房,醉酒后的他丰润的双唇,术临汛可是花了整晚静思于烛火前,才打消了心内的冲动,若是,若是真被那小倌得逞,那对不起,今晚他就要移平了这狎玉馆!
大概是因为术临汛的语气软下来,又或者是要掩饰自己忽然生出的一方悸动,叶真自大氅袖口擡起一只手臂,佯装着在术临汛眼前比划了下,那手臂被折叠一挤,随即挤出鼓包包的一坨肌肉来。
“我可是扛惯了锄头的人,哪能叫他轻易欺负了去!”
倒不是他装腔作势,而是目下,叶真对于这样的事,只是朦胧地不明所以,因此先头的恐惧,说散便也就散了。
余怒顿时烟消云散,术临汛终于扯起一边嘴角,恢复从前温柔的笑意,接着他将叶真擡起的手臂塞回氅衣里,再小心拢好衣角后,把叶真按在凳子上坐下。
酒菜已冷,但二人皆还没吃晚饭,故而相视一笑,提了筷子高兴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术临汛犹自放下筷子,他将板凳挪到叶真背后,拢了那长长的湿发,先是极细心地从上抚到下,随即将多余水分挤出,又把灵力过到双掌掌心,接着便用那略微发热的手慢慢捂干湿发。
早晚寒凉,他怕一会回去,再叫叶真冻出了病。
案几上明明有把木梳,然而术临汛并未去拿,只用温热的指头一下一下耐心地从上滑到下,他的指尖穿过湿发,又透过氅衣与叶真柔嫩的脖颈相交,身前人便连简单的吞咽也难完成了。
叶真只觉全身如失去知觉般,酥麻自脖颈传递至脊椎,再由脊椎散遍全身,令他浑身绷紧,又柔情万般。
他无法转身去惊扰了此刻的术临汛,然而,却不可遏制地在脑海中想象着,若是作为第三人站在一侧,面前该是怎样一副光景,跟着他细细描画,暗暗联想,最终小心地将这样的术临汛收进心里。
近来他越发自私了些,可又觉得,如果没人将他心头的秘密挑开,或许,他也能同别人一样完整,这么想着,便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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