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黄山午蒙拦去路(1/2)
雄黄山午蒙拦去路
这是已经和对方交过了手吧,能将握山伤成这样,看来此番前来的,必定不是方才巡逻的金乌兵丁。
“妈!我们得赶紧走了。。。。。。”叶真急急对着胡瑶道,却是一把被她拉住。
出得荒院的时候,外头的金乌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胡瑶亘在两方中间拦住金乌去路,甫一见到公主,领着金乌的三名部将纷纷躬身下拜:“公主!臣救驾来迟!”
纳头片刻,三人随即起身,森然的眸子定在自胡瑶身后走出的四个人身上。
但见这三位部将果然了得,身姿挺拔间,皆是披了赤金乌首明光甲,甲与甲之间颇有不同的,是肩头金乌的神态,或开喙啸戾,或凝神肃穆,或展翅冲天。
另着三人手里的武器也是非凡,一个执半边青龙戟,一个提正锋三叉镗,最后一个手里物件反握身后,是一双四棱竹节鸳鸯锏。
三位迎着阳光站着,金甲着实灿目,直刺得人睁不开眼。
“谁叫你们来的?”胡瑶蹙眉厉声喝道,她这一声明显惊到面前三人,三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前来救驾,公主会是这个态度,“今日我府上请了四位客人,你们竟敢叫我丢这样的面子!还不速速退下,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踏进公主府半步!”
“这。。。。。。”三位部将面面相觑,适才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仆从可不是这么说的。
更何况先前已经战了一轮,对方一男一女身上功夫卓绝,肯定不会是客人那么简单!
“怎么,本公主的话是没人听了?”胡瑶眼睛一瞪,跟着稍稍向院中一瞥,突然狠道,“还是要小王爷出来说予你们,才肯听命?!”
“臣不敢。。。。。。”瞧见院中跪着的午尚武,三人这才服软,只好速速收兵亲自带了队伍退出府去。
其中提了三叉镗的部将悄悄与握山对视一眼,方才正是此人伤了握山,甚至连梁束婵也差点被那镗给扫到。
松了一口气,胡瑶僵立的身子软下来,她让四人跟着自己,一连穿过好几道敞开的角门,冲着主家厢房走去。
仆从们藏在廊下,提溜着眼珠不敢正大光明往这边看,可到底会同几人目光相接,遂他们看了一会便匆匆像是躲瘟神一般躲开了。
不一会便赶到一处布置得甚为精巧的院子,其中只错落两间厢房,有几个小丫头躲在阶前面色夸张地说着闲话。
见到闲话主人陡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小丫头们忽被噎得满面通红,推搡间逃也似的跑了。
等人跑光,梁束婵跟着嘀咕:“怎么这府里的,见到我们跟见到鬼一样?”
没人理她,都知道她惯常有话就说,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学乖不少,虽然和握山两个不知其中缘由,可只是暗自好奇不敢发问。
为何胡瑶会愿意主动帮助他们,还有午尚武,又为何长跪荒院不起?
毕竟情势紧急,容不得他们细细解释。
头一间厢房被人推开,屋子里竟是没有半点过分华贵的物件,朴素得倒不像是个正儿八经公主的卧房。
好在屋里还算通透,即使关上门,摆设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进门的供桌上,一尊木雕的神星娘娘垂目静候,娘娘身前的香炉,积了厚厚的香灰,下方的蒲团,因长久的跪伏而显出深深的两团凹痕,想来是有人经常在此祝祷所致。
进了厢房,四人也知些礼数,不肯随意打量,又见胡瑶在房里的木床边搬了个木箱子出来,只有叶真上前去接。
箱子是梨木材质,因上了年头,不仅是箱身,就是锁头也麻麻赖赖锈了一片,然而锁孔里的油又仿佛是刚滴入的。
甫一打开,众人擡眼去看,见到的竟是被叠得整齐的一箱子衣服。
随着胡瑶的手探进去,可以很明显察觉出,这些衣服有大有小,似乎一个人从襁褓时期一直长至成年的各个阶段,都可以从里头翻出一件穿上身。
“这是你还在府里的时候,我每年给你亲手做的衣服。”胡瑶拿出一件簇新的小袄,看上去是个四、五岁娃娃的尺寸,她的手抚上柔软的小袄,像是自尘封的记忆里揪出一点甜,“你小时候就很乖,总是极爱惜这些衣服,有时睡觉都不愿脱下来。”
闻言,在场除了叶真,其他三人皆是黯然。
术临汛自不必说,他连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握山则是亲情淡薄,家里兄弟姐妹一大堆,本就不“富裕”的亲情,分着分着到他手中时就什么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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