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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兄娓娓道石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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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兄娓娓道石窟

怎么办?叶真并没有好好想过,托了传导仪,他才得以从动弹不得的境地里解脱出来,便是这样,挤出的时间仍是不够。

此刻,他就如独自立临于双脚那样小的山峰峭壁上,往哪个方向走,都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死路。

“我不知道,”叶真苦着脸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得了这个病,本来准备孑然一身地来,再孑然一身地走,可是,我真的舍不得。。。。。。”说着说着,他终于委屈地哭出声。

这么多天的缠绵与甜蜜,他是真的放不开手,死也不想放。

假如荒漠里不曾开出花,竟不知水是如此重要。

从前他可以平静地死去,即使不告别,即使突然暴毙,他知道在乎的人也会想念他,然后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可是有了羁绊,他终究是怯了,怕了,不单单是因为术临汛需要他,他也同样需要术临汛。

很需要很需要。

直到叶真再度睡过去,惊醒时已是半夜,脸上的泪痕被人擦干,屋里没点灯,但他可以摸到背后温热的身体,正靠着他规律地传来沉而有力的呼吸。

他在黑暗里睁眼想了许久,头又开始惯性疼痛,疼得他弓起身子,呻/吟从牙缝里不断崩落。

“怎么了?”身后立刻察觉异样,就要起床点灯。

“别!”叶真回身拽住术临汛,把人拉回床上后,就着一阵一阵的眩晕,把嘴凑上去,“小潮,你亲亲我。”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术临汛听出了声音里的忍耐,他听话地探下身子,嘴唇除了接触到柔软,还有冰凉的泪珠,“怎么。。。。。。”他的心一瞬间坠到了谷底,想问清楚,然而叶真只是缠着他,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长久的恐惧与后怕在这一刻直接爆发,两个人摸着黑什么也看不清,却各自淌了满脸的泪亲密地贴在一起,和前几日懵懂的甜蜜完全不同,在这个黑暗的夜晚,他们奔跑在对将来未知的恐惧里。

疼是疼的,畅快也是真的畅快。

指甲深深嵌进皮肉,牙齿沿着脊背一路啃咬,好像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浮出水面,然而,无论是在岸边还是在水中,根本无以支撑。他们要活生生瞧着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才能作罢!

做到最后,身上不知是汗还是从眼里淌出的泪,分开时身上仿佛罩了层湿滑的纤维,绵绵密密发出轻微的“啪”响,又是一轮苦苦挣扎的磨斗。

直到喉头干渴,眼里再也哭不出任何的泪来,叶真趴在术临汛怀里沉沉睡去,在疼痛消退困意来临的那一刻,他想,他一定要在这样的怀里死去,一百步他已经退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他不想再让,他选择在心爱的人的怀里死去。

哪一天都好,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莫问真的没有把事情真相透露给任何人,然而经过那晚黑暗里的纠缠,术临汛放弃了追问下去的打算,索性政事全部丢给了应院长,只带了叶真去到花生核里一天天的过。

清醒的时候,他们躺在床上亲吻、说话,偶尔去院子里看着火金姑发呆,待到叶真再度睡过去,术临汛就把人抱回床上,睁着眼直到对方再次醒来。

这样的日子总也不觉得腻,他们聊从前,探究双方究竟于何时动了凡心,偶尔也会聊将来,说要在这个寂静的小院子里相守到老。

任外面的世界物换星移,时光荏苒,只有此地亘古不变,常待常新。

可是,神仙眷侣到底只能做得了一时,当二人出得花生核准备收拾些吃食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等了好几位师父和弟子。

没等师父们开口,卢湛风被人簇拥着走上前来,到底过了二十年,卢师兄整个人越发挺拔了,他颇有应院长老成持重的姿态,就连说话腔调不自觉也像了五、六分。

奇怪的是,原来说好了,是接曹勤师父一起过来,然而现在,只有卢师兄带了两位心腹弟子前来红尘。

“一观和唐宁姑进‘天渊’送完信后,双双失踪了。”卢湛风正色道。

失踪了?

一个多月前,应院长将拟好的书信交托给二人,只行了三日,一观和唐宁姑便成功抵达了留守大队的山门口,互通暗号后,二人将书信转交到曹勤师父手中。

信里清楚写着接应“天渊”旧部的路线图,譬如分几批不会引起大康注意,或者在哪个关口有多少红尘士兵接应云云,待曹勤和卢湛风商量修改敲定后,再让一观把回信带出去。

一切进行得顺顺利利,不到五天,一观与唐宁姑便从“天渊”再度出发,然而两人一去便再没了消息。

应院长左等右等总等不到,那边曹勤师父盼来盼去,也盼不来最终敲定的回信。

双方只以为彼此还在思虑,殊不知,两人带着信居然人间蒸发了。

还是应院长首先反应过来,他特地着洪忍跑了一趟,才知道两个送信的已经离开一月有余,且音讯全无。

搬迁本就要小心行事,稍不留神便会泄露行迹,出了这样的事,两边只得先把人找到再从长计议,看看其中是否藏有猫腻。

因此卢湛风带着两位师弟,随洪忍一同先入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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