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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镇邪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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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镇邪局

那抹转瞬即逝的血光,让梵小洛心情沉了下来。

针对这次大墓可能遇到的危险,她和张明徽小声讨论了很久,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梵小洛无奈地看向副驾驶的谷老:“大墓不是在仙城郊区吗,为什么改了。”

越野车缓缓爬上了山,沿着人迹罕至的山路,往神都山神秘的腹地驶去。

车窗外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刚下过雨,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温热湿润气息,生起了渺渺云雾。

谷老似乎是没听清楚:“啊,什么?”梵小洛看谷老还是装傻,无语地加大声音,“大墓位置为什么改了?”

谷老这回听清楚了,很吃惊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大墓在仙城了?”

张明徽跟梵小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没好气地道:“你是没说,玄学网站上的图片,可是拍得明明白白。早知道是这么危险的任务,我们哪敢过来啊。”

谷老一听这话,立即不乐意了:“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早知道危险就不来了。你们是玄门年轻的一代,以后要接过我们的位置,继续守护国家的。看你们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样子,谁敢把重任交给你?想当年,我跟老祁像你们这个年纪,什么大事没见过,早就能独当一面……”

说着,谷老面带骄傲地回忆起过往的峥嵘岁月。

梵小洛、张明徽:“……”

山路漫长,一时半会到不了目的地。梵小洛很耐心地听完谷老的话,末了,眯起眼睛,又问:“所以,这一趟神都山探墓,是真的很危险,对吗?”

谷老:“……”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谷老打着哈哈,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梵小洛手臂环胸,淡淡地道:“谷老,你现在说,我们还能有点准备,你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带我们下墓。万一出了事,就晚了。”

张明徽在旁边附和:“就是。”

禁不住两人催,谷老叹了口气,手一摊:“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是,我们也是临时接到的消息……”

前面说了,仙城前阵子是发现大墓,地铁项目不得已停工,政府没办法,重新又规划了一条新的路线,没想这一条路线刚动工,又又又发现了大墓。

还不是一座,是五座。

考古队探查过,每一座墓还都是诸侯级别的大墓。

对此政府也是没辙,文物局却乐的合不拢嘴。这回他们长了教训,在挖墓之前,先请了玄师勘探。起初,那些玄师都觉得没危险,然而,一开挖,出事了。

跟前面凶墓一样,屡屡死人。

这诡异现象,特管局不得不重视起来。就在昨天,祁老带梵小洛等人去万寿桥参加考核的当天,谷老还在处理这件事。谷老后来见时间差不多,就留了几人继续勘测,自己先走了。没想到,今日凌晨,那边传来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几座屡屡出事的凶墓,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为了查找出几座凶墓之间的联系,那几位玄师翻遍了所有资料,历史文献,手劄,甚至是各种民间传说,最后,是在某位从事特殊行当的祖师爷手稿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位祖师爷叫什么名字,已无从查起。只知道他精通风水八卦,靠着这门手艺无往不利,成为了那行的翘楚。他曾在机缘巧合下摸入了这些古墓,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凶险,除了他勉强逃脱,其他队友尽数折在了里面。出来以后,那位祖师爷受到了很大刺激,再不做这些事,也从不将这些事与外人提,只在死之前,留下了一张手稿。

那手稿辗转到了特管局某个玄师的祖上手里,这次也是巧合翻了出来。根据那位的遗稿推断,得出了了不得的消息。

新发现的这几座墓,很有可能,只是某座大墓的陪葬墓!

梵小洛听了,只觉得不可置信,“用几个诸侯大墓陪葬?”

张明徽瞪大眼:“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敢让那么多诸侯给他陪葬,这得是疯了吧,史书上肯定有这人的名字,是哪一位皇帝?”

出乎预料,谷老说:“不知道,史料里没任何记载,仿佛这个人从不曾存在。”

一开始,收到这消息的谷老和祁老,也都觉得匪夷所思,怀疑那墓里埋的并不是诸侯。

但是这猜测很快被推翻了,古代社会等级森严,墓葬规格是不能随便逾矩的,那几座诸侯墓里,埋葬的只会是诸侯级别的贵族。然而,像这样拿诸侯给自己陪葬的八层是个暴君,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被千古后人当批评的材料,怎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是不是猜错了?

但除了这点,谁也解释不了,这几座凶墓之间诡异的原因。

目前,只能按照这条仅有的线索,追查下去。

这件事实在复杂离奇,谷老、祁老马上将事上报,一时间各地负责人都被惊醒,凑在一起开了个会。

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大家暂时抛去对墓主人身份的猜测,推论这些凶墓可能存在的联系,最有可能的是两点。

第一,这几座墓,是个七星拱月局。

七星拱月局是某门派师祖留下的手劄上写的一种风水局,需得七位命格贵重的人甘愿当人牲,奉献出自己的功德、气运,乃至来世今生,以辅助主墓之人功德圆满,得道成仙。

能做出七星拱月局的墓主人,定然是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贤不贤良不知道,心狠手辣是一定的。根据已开挖出的六座大墓情况来看,个个都煞气极重,恐怕那些贵人就算是殉葬,也并非心甘情愿去死的。怨气积累千年,造成这种影响,能说得通。

还有一种推测,便是九曜镇邪局。

九曜,在天文学上指的是北斗七星和辅佐二星,而在这里,指的却是九个太阳的照耀,意思是这是个专门针对鬼魂的,异常阳烈的火煞局。首先要将被镇压之人的尸骨埋在一个纯阳之地,在其周围布下火曜阵,魂魄属阴,这做法无异于将那人鬼魂放在火堆上烤,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之后还要在那个人尸身周围埋下九个大凶之物,以大凶之物的煞气,镇压得那人永远无法逃脱。

这种风水局极其损耗阴德,所以在古时候也很少用,专用来对付大奸大恶的人,给他们生前死后,永生无尽的惩罚。

张明徽听着就脊背发凉了:“好狠……如果是后面一种,会、会怎么样?”

谷老没有回答,而是问:“知道三十年前的,离火组织吗?”

说这话时,谷老看向梵小洛。

梵小洛摇了摇头,对这事完全不知情。

谷老心里吃惊,梵邈难道没将这件事,告诉这丫头?

……是不想将仇恨延续下去吗?

张明徽倒是知道一点:“我听师父说过,那是由几个邪道组成的队伍,为所欲为,甚至要拿几千万人的气运布置邪阵,差一点点让沿海三省变成死城。”

谷老点点头,声音凝重道:“如果是后面一种,造成的危害,比这个可能要严重一百倍,甚至一千倍。不然你们以为,周先生夫妻两为什么大老远的连夜赶来?”

九个凶墓,九处大凶之物。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拿一块邪器,就能称为大凶,而是献祭了千万个无辜亡魂,人为制造的大凶之地,殍地。

什么是殍地?

就是埋人多的地方,又阴气不散,久而久之就会形成殍地。殍地往往被过去的一些赶尸人,用来做养尸地。

可是,倘若那殍地里埋的不是正常死去的人,而是被迫殉葬的无辜人,就连赶尸人也会畏惧。因为那地方怨气冲天,厉鬼众多。这些积聚两千多年怨气的厉鬼,一旦放出来,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个情形光是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而那被人用九个凶墓镇压的东西,能是善茬?

谷老一番话,成功让后座的两个年轻人冷汗狂流。

却在这时,谷老哈地笑了起来:“吓你们的。别紧张,还没有进墓,一切没确定呢!”

梵小洛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眼神幽怨,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张明徽气得不行:“谷老,您一大把年纪了幼不幼稚啊!”

然而,谷老笑得更开心了,一副“有本事你打我呀”的表情。

张明徽气得握紧拳头,捶谷老靠着的座椅背。

这时,梵小洛开口问:“谷老,这次参与探墓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谷老笑声一顿,无奈地摸了摸下巴。

果然,还是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也不多,就……两千来个特种兵吧。”

那两千来个特种兵,是以防他们在大墓里面出事的。一旦他们任务失败,特种兵便会出动,用武器将里面的东西击杀。倘若特种兵也失败了,那在远方蓄势待发的热武器,就会将目标对准这里。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到这一步。毕竟神都山是华国龙脉,护佑了炎黄子孙几千年。伤及龙脉,国运受损,那是最最最糟糕的情况。

车内氛围再度陷入死寂。

张明徽苦笑:“我想回去了,还能掉头吗。”

谷老冷哼了一声:“你师父把你送过来时,说要我带你见见世面,你说呢?”

张明徽露出受伤的表情,难以接受自己被师父卖掉的现实。

很快,他瑟瑟发抖起来,沮丧道:“是不是我的心太冷,怎么身上也开始发冷了?”

前面司机说:“到海拔三四千米了,气温下降是正常的,多穿点衣服吧。”

张明徽:“……”

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到了寒冷,赶紧穿上厚毛衣和羽绒服,冰凉的身体才慢慢有了点热乎气。

身体热了,但随即又感觉有些许气闷。

谷老贴心提醒:“感觉呼吸不上来,是正常的,高原反应嘛。多吸点氧,不用不好意思。”

谷老一说,梵小洛才想起谷老还买了氧气瓶。

考虑得挺周到,不过她暂时还用不到,她从小修行道家功夫,练习吐纳行气,身体异于常人。哪怕没有氧气,也能比普通人多活个两分钟。眼下只是氧气稀薄,稍微调整下呼吸方式就行,影响不大。

谷老、张明徽两人也用不到。

前面驾驶座的司机,本来还很期待目睹一群玄师抱着氧气瓶疯狂吸氧的样子,没想到三人完全不受影响,敬佩地说:“我第一次到高原特训的时候,吐得连路都走不了,浑身没力气,你们真厉害。”

梵小洛谦虚了一下:“还好,可能我们人年轻?”

谷老语声得意:“老头子我是身体好,经常锻炼。”

特种兵司机:“……”所以我是既不年轻又不经常锻炼吗?

不知是不是司机的表情太好笑,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笑了起来。

车内氛围为之轻松。

然而,前面的车里就没那么轻松了。

三个修者当然是没事的,有事的是亓教授。亓教授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常年在研究所里搞研究的人,身子骨本就不强健,被高反折腾惨了,一会儿想吐,一会儿鼻子堵塞,双耳轰鸣。时不时要让车子停一下,让他吐一吐。

众人过去看他,亓教授歉疚地扶了扶眼镜,“对不起,我给大家拖后腿了。”

说着,脖子一伸,又要呕吐。

“没事没事,我们是一个队伍。”

“老亓啊,要不你就睡过去,睡着了就不吐了。”

大家都给亓教授提建议。

梵小洛视线寻找,发现队伍里少了人。

找了一圈,在悬崖边找到了柳四娘。

零下十几度,这人依然一身单薄的旗袍,站在崖边风最大的地方,好整以暇地欣赏风景,像完全感觉不到冷。

偶尔,柳四娘轻飘飘瞥了亓教授一眼,眼神淡漠,带着点嫌弃,似乎是觉得带了个麻烦。

周衍走过去,无奈地叫了声:“四娘。”

同柳四娘一样,周衍也是来时那个灰色长衫,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在这满山风雪的天气里完全不受影响。

梵小洛暗自吃惊。

这夫妻两道行到底有多深,才能不受外界环境影响?

柳四娘听到周衍叫她,哼了一声,随手指向山下一处地方,“那里有一棵草,能治晕车呕吐。”

周衍点点头,便往那里走了去。没多久回来,手里抓着一把草叶,对亓教授道:“时间仓促,只见到这些药草。亓教授你吃一片,或许能好受点。”

亓教授按照周衍说的,揪了两片叶子吃下,又被人照顾着喝了点热水,说感觉好很多了。

说着,就在司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谁想,没走几步,突然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众人有点懵,“???”

柳四娘摇曳着身姿款款走过来,呵呵地笑着:“晕车什么的,睡一觉就好了。瞧,这不挺管用的嘛,还有谁需要?”

说着,眼睛扫过其他的人。

她眼睛是很漂亮的丹凤眼,脸上也带着笑意。不知为何,这笑容却让人心底发寒。

众人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退。

周衍在旁边温和地解释:“大家放心,刚才给亓教授吃的是一种能让人入睡的草药,没有副作用。”

谷老干笑了一声:“这药草真好,回头我带两根回去,再失眠就不怕了!”

周衍温润地笑了一声,“没事了,那就继续赶路吧。”

大家再度回到车里,车辆继续往前。

前方环境越来越复杂,远光灯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偏在这时天气也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前一秒还是大晴天,下一秒就下起了暴雨。暴雨停住没多久,又下起了冰雹,飘起了雪。

在这种天气下,车轮稍一打滑,就可能翻下深谷去。

梵小洛能感觉到,前面司机的紧张。

偏在这时,听到了柳四娘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前面车吱嘎一声,紧急刹停。

梵小洛心一惊。

张明徽哆嗦道:“发生什么事了?”

连谷老也被吓到,打开手电筒,开了车门就跑过去看。

这一路上,最镇定的人,除了周衍便是柳四娘。

能让柳四娘惊叫成这种语调,得是什么程度的危险?

众人赶紧下车,打着手电筒跑到前面,做好了与危险拼命的准备。

就看到,柳四娘弯腰从一片草丛后面,抱出一个东西。

柳四娘眼睛发亮,声音里都带着雀跃:“捡到一只小猫崽!”

众人:“……???”

众人松了口气,眼神顿时变得格外幽怨。捡到一个小猫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

抱怨归抱怨,迫于这对夫妻的淫威,谁也不敢吭声。

梵小洛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向柳四娘怀里的那只小猫。

那是一只通身漆黑,隐没在黑夜里几乎看不见的黑猫幼崽,看上去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样子,浑身毛扎扎,很小很软的一团。

奶猫似乎被这么多人吓到了,“喵嗷喵嗷”地叫着,想往柳四娘怀里钻,叫声稚嫩,能萌死壮汉。

梵小洛眼神一柔,“好可爱。”

这样的萌物,谁能不喜欢。

大家看着小猫,感觉一路上紧绷的神经松了不少。

周衍冷静道:“我们还要赶路,带这么个小猫不合适,最好把它还给大猫。”

这话说得有道理,大家虽不舍得,却还是打着灯去找大猫,找了一圈,别说猫影,连猫毛都没一根。

“会不会是我们人太多,大猫不敢出来?”

柳四娘专心侍弄着小猫崽,漫不经心道:“不用找,我闻过,这附近没有大猫的气味,倒是有很重的血腥味,跟这小猫崽很像。这可怜的小家伙,这么小,就没了母亲。”

周衍嘴角抽搐:“……那就带上吧。”

正说着话,两个特种兵司机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对大家道:“前面是峭壁,车子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大家于是都从车上拿下背包。就是亓教授有点麻烦,他人还晕乎乎的,手里抱着氧气吸还感觉难受,根本走不了路。周衍让两个特种兵司机,轮换着背他。

柳四娘对周衍以外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只顾着逗弄怀里的小猫,还拿出肉干,嚼成肉糜喂它。

小奶猫大概是饿狠了,张开小嘴嗷呜嗷呜地就吃了起来。

梵小洛扫了她一眼。

这视线很是隐晦,柳四娘却精准捕捉到了。

她分出点余光,瞥了眼梵小洛手里拿着的鲁班尺,眉头挑了下:“我以前见过一个人,他手里也拿着这么一把尺子杀人,你是他的后人?”

梵小洛:“不知前辈说的是谁?”

柳四娘听了梵小洛的话,眉头一皱。

正当梵小洛想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时,就见她异常爱怜地抚摸了下脸,亦怪亦嗔:“别叫我前辈,都把我叫老了。”

梵小洛陡然起了层鸡皮疙瘩:“……那,我叫你什么?”

柳四娘亲昵地捏了捏梵小洛的脸蛋,似乎很喜欢这种嫩生生的手感,忍不住又多捏了一遍:“叫我姐姐。哎呀,我每天照镜子,觉得自个儿挺美的了,没想到见到你这个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嘛。”

梵小洛一下子往后退了两三步,同时头往后仰躲开对方的魔爪:“姐、柳姐,柳姐刚才说的那位前辈,是谁?”

柳四娘漫不经心:“一个叫梵邈的臭小子,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梵邈?!!

梵小洛震惊地睁大眼,“您认识我爷爷?”

这回轮到柳四娘讶异了,打量了梵小洛一眼:“你爷爷?你是那小子的孙女儿?哦,对,姓梵的本就没几个人,我应该想到的。”

可能是遇见故人后辈的原因,柳四娘眼神变得柔和亲切,“梵邈现在身子骨怎么样,有没有死掉啊?”

梵小洛听到“死”字,脸霎时一冷。

有这么问候人的吗?

“谢谢前辈关心,我爷爷身体很好。”梵小洛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冷,突然不是很想跟这人聊天了。

“哎呀,生气啦?”

柳四娘浑然没有自己说话冒犯了别人的自觉,仍然笑呵呵的,手轻飘飘摁住梵小洛的肩膀,似乎很喜欢逗弄梵小洛,“女孩子生气容易长皱纹,心胸宽广点嘛。”

梵小洛心里更无语。

这都什么人,自己犯了错却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心胸宽广……

眼看快把梵小洛惹毛了,柳四娘终于不闹了,揽着梵小洛,说起了过去的事。

她说她跟梵邈是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认识的,当时兵荒马乱的,两人曾结伴上过战场来着,算是战友了。只是随着战争结束,梵邈带着一堆好友的尸骨消失了,而她也被特管局收编,跟丈夫留在了西南。

也许是活过太多年,见过太多事,柳四娘对现在的很多人都提不起劲儿,唯有提到某些在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的故人时,才生出那么点兴致。

柳四娘感慨地问梵邈现在怎么样了。

柳四娘脸上的怀念不似作假。

梵小洛看了她一眼,勉强开口,简单说了与爷爷有关的一些事,都是一些日常生活里的小事。

不知她哪句话触到了对方笑点,柳四娘笑得花枝乱颤。

“你说梵邈脾气好,那家伙脾气好!笑死我了!”

“想不到啊,当年那个天不服地不服的暴躁小伙,现在被一个小丫头管得死死的哈哈哈哈……”

梵小洛木着脸:“……”

有那么好笑吗?

柳四娘笑声都惊了怀里的小猫崽,小猫崽不满意地蹬了蹬腿。

柳四娘被转了注意力,抱着小猫崽给梵小洛看:“你看,这小家伙可爱吧?”

梵小洛望着那吃完就昏昏欲睡的小黑猫:“可爱。”

柳四娘听了很高兴,抚摸着小黑猫毛绒绒的皮毛,表情很慈爱:“这还是一只小玄猫呢,玄猫通灵,做镇宅兽最好了。等我把她带回去,养大了,就拿来镇宅。”

梵小洛:“猫生来野性,特别是玄猫,不一定能养熟。”

柳四娘浑不在意:“不熟,那就订个契约好啦。养猫就是得这样,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跑,不可能的……”

边说着,两人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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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峭壁很不好走,路很窄,下方便是悬崖,走在上面往下望,魂都能被吓掉。

又下雨了,好在每人都穿着雨衣,就是亓教授身体受不住折腾,甚至发起了烧。

为了照顾亓教授,众人不得不停下,原地先休息一晚上。

张明徽看得都替老人难受:“骗我们过来就算了,怎么把人那么老的教授给带过来了?”

周衍温声道:“亓教授博古通今,现在他要我们照顾,入了墓,就是我们仰仗他了。”

张明徽不再说话了。

亓教授那边吃了药,就睡了过去。众人吃了点东西,闲着也没事,就回到越野车里,在车厢里凑合一晚。

到第二天,风雨停歇,天气晴朗,众人继续赶路。

亓教授身子骨太虚弱,走两步,就面色发白,冷汗涔涔。没办法,两个特种兵司机砍了些树枝,临时做了副担架,把亓教授擡着往前。

走了不知多久,天再度黑下。终于到一块凸起的巨岩后,周衍说了句:“到了。”

众人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巨岩后面,都累惨了。

梵小洛感觉还好,体力能跟上。旁边柳四娘看了她一眼,笑道:“耐力可以嘛。”

梵小洛谦虚:“过奖,柳姐的体力更好。”

柳四娘眨眨眼道:“这是我自己家,回自家还能累到,说出去那些家伙该笑话我了。”

梵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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