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公务员的学霸鬼(1/2)
要考公务员的学霸鬼
在锦绣坊里闷头大睡了四五个小时,快到中午,梵小洛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中午回去,才慢悠悠往家里赶。
到了家,爷爷还惊讶地问梵小洛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要在外待两天吗?
梵小洛眼也不眨,笑着说:“这回项目好做,甲方很好说话,任务提前完成了。”
爷爷也没怀疑,对梵小洛能提前回来感到高兴,呵呵笑着去准备饭。
梵小洛松了口气,也在心里感慨,她现在的撒谎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脸不红气不喘。她知道欺骗是不对的,但为避免爷爷担心,她还不能告诉爷爷。
饭桌上,看到爷爷,梵小洛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罗晓定。
罗晓定说他曾是鲁班传人,师父是梵净,那爷爷认识他吗?
但涉及到梵净,梵小洛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问出口,担心爷爷会发现什么。
午饭过后,梵小洛奇怪地打量了一眼屋子,发现家里少了一个成员。
……她猫呢?
喜欢蹲在猫别墅上的小黑猫,没了影子,看猫别墅上留下的气味,至少有一天没回来了。
爷爷也看到了猫别墅,跺了下拐杖,抱怨地打小报告:“可能是遇见了外面的野猫,心被带野了,昨天一整天,到现在还没回来,养猫不如养狗,要不咱们回头养条狗?”
梵小洛哭笑不得,知道爷爷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猫,偷偷告小状,想扔猫不是一天两天了。
偏偏,爷爷话刚落下,窗台上响起了一声猫叫,“喵~”
窗台上,小黑猫冷冷地蹲着那,幽幽地望着爷爷,不知在那听多久了。
梵邈:“……”
梵邈咳了声,“我又没说错,养猫就是比不上养狗嘛,跟养了个祖宗似的,见天不着家。”
姬容璋没理会老头子阴阳怪气的话,自顾自跳下窗台,回到了猫别墅顶上,然后,大爷似的,看向梵小洛,眼神示意。
梵小洛会意:“你还没吃午饭?”
小黑猫傲娇地颔首。
在明湾小区蹲了一天一夜,他一顿饭也没吃,早饿了。
梵小洛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手机,点了一份烤鱼,一份烤鸡,问猫祖宗还想要什么。
小黑猫眯着眼,瞅了瞅梵小洛点的东西,自己给自己加了份冰镇啤酒。
吃鸡搭配冰啤酒,这是他最近跟网上的美食博主学的,味道还不错。
梵邈在旁边看梵小洛这么宠猫,抱怨了一句,“给它吃烤鸡,吃个铲铲哦,以前农村养猫都吃剩饭,吃人啃剩的鸡骨头。”
在小黑猫幽幽的注视下,梵邈嘴里嘀咕几声,拄着拐杖,眼不见心不烦地回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梵小洛见爷爷跟一只猫较上了劲,哭笑不得,过去收拾了下桌子,把碗筷都洗了。
收拾完厨房,快递也到了,梵小洛下楼一趟,把快递拎到家里,摆在了桌面上。摆好碗筷。
小黑猫这才丢掉手机,屈尊纡贵走到桌上,慢条斯理地享受起他的午餐。
在他吃饭吃得正开心,梵小洛组织了下语言,问他这一天一夜跑去哪儿了。
梵小洛义正言辞:“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多猫贩子,想抓猫回去吃,我担心你。”
姬容璋一顿,瞥了眼梵小洛,似笑非笑道:“你这一天一夜,跑去哪儿了,我也挺担心的?”
梵小洛:“……”
梵小洛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吃你的吧,大人的事,小毛别插嘴。”
忍住想打死猫的冲动,梵小洛转身,回去了自己房间,“自己吃完自己收拾。”
她不给这猫当奴隶了!
姬容璋注视着敢朝他甩脸的小姑娘,眼中微微错愕。
然后,眼神又恢复冷漠,自己吃自己的外卖,并用猫指甲扣开冰啤酒上的铁环,爪子搭在啤酒罐,慢吞吞喝起了酒。
酒足饭饱,姬容璋一擡爪,将所有垃圾丢入垃圾桶,便跳回到了猫别墅上。
看了眼梵小洛所在的房门,小黑猫眼睛眯了眯,哼了一声,闭目沉睡。
这边,梵小洛回了房间,没有闲着,跟老吴头沟通了一下,挑选了几个接下来要接的单。
除了爷爷,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便只剩下消除掉这份祖传因果。
生活很快又回归平静。
工作日,梵小洛照常开始自己朝九晚五的普通社畜生活。
当社畜工资虽然低,梵小洛也没想放弃,比起当玄师,面对那些光怪离奇的灵异事件,她还是更喜欢当个充满烟火气的普通人,拥有实实在在,简简单单的幸福。
工作一如既往忙碌,除了偶尔跟钟笑笑拌个嘴,日子波澜不惊。
这种生活,在两周后,发生了点小小改变。
入秋了,何婕家里小孩生病住院,因为要照顾孩子,何婕便请了个长假。
她一走,办公室所有的任务,便都落在了一个实习期的员工小杜身上。正值月中,很多会议要开,还要招聘些新员工补充新鲜血液,小杜忙不开,于是其他部门的人也不得不帮忙分担点儿,梵小洛分到的是交水电费和网费的工作,好在这两地方在她下班路上,顺手就做了。
在交完网费,并预存了下个月的网费,老吴头打来电话,让她去锦绣坊一趟,说有个重要事要说。
柳四娘和周衍自从去了西北,就没回来过,听说在西北开过会议后,又马不停蹄去了帝都那边,所以分局暂时交给了老吴头负责,一应大小事,都是老吴头通知。
梵小洛不明所以,去了锦绣坊,被老吴头神秘兮兮地塞过来一张参赛表。
“非自然科学讨论会?”梵小洛一脸懵,“做什么的?”
老吴头见梵小洛居然连这个都不懂,眉头皱了皱,给她科普了起来。
这个非自然科学讨论会,听着像一个研讨会,其实是一个玄学比赛,只不过为了过审,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听名字不正规,却是全世界奇人异士十年一度的重大比赛,地位不亚于体育界的奥运会,足球界的世界杯,汇聚了很多国家的能人,在某一层面上,也算为国争光。
除此之外,也有现实意义,倘若获胜,对某些别有居心的外国玄师来说,也是一种威慑。这比赛自创办起,华国玄师就没输过,极大威慑了周边虎视眈眈,妄图动我国国运的邪术师。
而且,老吴头望着梵小洛,还有句话没说。
西南分局别的任何人都能不参加,唯梵小洛不行。
参加这比赛,在比赛中赢得好成绩,也是梵小洛未来接手西南分局,最重要的一环之一。至今所有分区局长,除了第一代外,其他无一不是在这比赛中表现得惊才艳艳的人。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极重要的比赛。
然而,梵小洛听了,却没多大兴趣。
但老吴头太热情,她也不好太直接地拒绝,于是问:“这比赛,是在蓉城举办?”
“不是。”
梵小洛:“那是在川省内?”
除非特殊情况,梵小洛并不想离开川省,离开爷爷。
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并不想改变什么。而且她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掉脑海里的因果,不想耽误时间在别的事情上。
老吴头也没办法了,愁苦地叹了口气,“可是,这次比赛,胜出者奖励十个亿。”
梵小洛刚要起身离开,刷的又坐了回来,深吸了口气。
“十、十个亿?”
老吴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却不显:“是啊,十个亿,你要不参加,我现在给柳前辈他们打个电话。”
梵小洛赶紧拦住他,露出笑脸:“吴老,别,我参加,我参加。”
十个亿,一下能消除十分之一的黑雾,她傻了才不要。
别说要出省,出国都没关系!她可以!
老吴头露出狐貍般的笑容,要连个年轻人都劝不动,他这几十年的饭白吃了。
老吴头把比赛表格拿给梵小洛,梵小洛没有犹豫,心花怒放地填满了,盖上笔帽,还殷勤地问老吴头,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她好有个准备。
梵小洛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却也不会小瞧其他人,她既然参赛,肯定是奔着最终的大奖去的,绝不会空手回来。
老吴头:“两周后,也就是下月初,不着急,你先准备准备。”
梵小洛点头,记住了这个时间,又跟老吴头要了几个单子,才心满意足离开。
回去路上,梵小洛接到了郝文杰打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梵小洛回复说有。
郝文杰道:“那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儿子出了点事,怀疑是那东西作祟,你过来给瞧瞧吧。”
要只是一般的生意伙伴,郝文杰也不会开这个口,但这个合作对象还不错,郭建设跟他合作了有五六年,逢年过节都互相串门,送礼,彼此感情还不错,他出事,郝文杰不能眼看着不管。
梵小洛答应了下来,有单不嫌多,而且她接的其他单都不是太急,还可以往后挪。于是,梵小洛跟郝文杰要了个地址,招了辆出租车,便往那出事的雇主家里赶去。
这回的雇主是陆金添,家里是开水暖公司的。梵小洛刚到地方,就见郝文杰和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等候在了那里。
郝文杰见到梵小洛,脸上露出笑容,赶紧介绍:“陆总,这就是我说的大师,别看人年轻,本事可不小,上回我们龙跃项目出事,请了那么多法师都没解决,她去了几个小时就解决了,要不是她,我大舅真要跳楼了。小洛,这是双龙消防的陆总。”
陆金添见梵小洛,大概是郝文杰已经给他介绍过,没有以貌取人,看梵小洛年轻就轻视,尊敬地握了握手。
梵小洛朝对方礼貌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奔主题,“具体是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陆金添见梵小洛没像之前请的那些玄师一样,上来就东拉西扯一大堆听不懂的,印象顿时好了几分,一边带梵小洛进入小区,一边讲述自己的诉求。
他不是给自己求助,而是给自家儿子陆子豪求助的。
陆金添大概是太着急,语无伦次地道:“我儿子,最近天天熬夜学习,劝都劝不动……”
梵小洛:“???”
这不挺好的吗?
郝文杰能理解陆金添的心情,不过他这讲得没头没尾的,很容易影响梵小洛的判断,于是提醒了句:“陆总,别着急,慢慢讲。”
陆金添大大的吸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着对梵小洛道:“对不起,我从头讲吧。子豪他自从上次去乐天商场玩过,回来后,就不对劲了……”
因为年轻时忙着拼搏,陆金添三十多岁才得了个儿子,难免娇惯,这一惯,就把儿子养废了,说好听点,是性子不羁,说难听点,就是纨绔子弟。今年才上高二,就天天逃课,不好好学习,呼朋唤友到处玩,玩心太重,学习成绩自然也不好,在班里经常倒数。
为此,陆金添操碎了心,担心将来他老了,一蹬腿,偌大家业会马上被儿子败光。
没想到,真当儿子开始努力上进,他又害怕了起来。
因为,陆子豪的变化,明显不正常。
从前陆子豪都是天天想着怎么玩,去哪玩,但自从一个多月前,从乐天商场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开始翻出了课本,刻苦学习了起来,在前几天的月考中,甚至还进步了几十名,拿了个最佳进步奖。
郝文杰说:“这不是好事吗,我见过很多小孩,小时候调皮捣蛋没个正形,但长大了以后,突然有天就懂事了,这多好。”
梵小洛没说话,觉得后面可能还有别的事,等着陆总继续往下说。
果然,陆金添苦着脸:“我一开始也觉得是好事,儿子上进了,这做父母的哪能不高兴。但,他太用功了,用功得有点吓人,好几天,我夜里三四点爬起来,发现他还在看书!”
陆金添吓了一跳,担心儿子身体,就悄悄去看他,结果,听到了他儿子在作诗。
那诗作的,他听了都觉得有文化。
然而,反应过来,他又疑惑起来。
陆子豪以前背一首诗要好几天,这怎么突然间还变成诗人了呢?
没等他松口气,又听见了儿子自言自语,陆金添越听越不对劲。
儿子以往说话,恨不得每个字都跳着说,活泼得不像话,但听这语气,却老成沉稳,像……像活了几百年的老人。
陆金添形容不上来,他只知道,这根本不像是他儿子往日里说话的口气。
梵小洛心里有了猜测,却还是问:“会不会是在梦游?”
陆金添又摇摇头,“不是。”
起初,陆金添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儿子没多久就不说话了,关了灯回到床上睡。陆金添也就没在意,以为儿子是压力大,还给他连喝了两天的补汤,嘱托他不要熬那么晚。
但紧接着,过了两天,他们夜里又去书房查看,发现儿子不在。他们赶紧找,就发现儿子在对着月亮唱戏,嗓音呜呜咽咽,听得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陆金添听得差点流出眼泪,他妈是个戏痴,耳濡目染下他也有点鉴赏水准,但刚要擦眼泪,就浑身猛一个激灵!
他儿子向来不耐烦听戏,喜欢的都是摇滚歌曲,这怎么突然就会唱了?
陆金添后知后觉两腿颤抖了起来,觉得事情大条了。
梵小洛:“你是怀疑,你儿子换了个人?”
陆金添瑟缩了一下,惨白着脸,咬牙切齿:“是。”
陆金添不是怀疑,他肯定他儿子是被某个孤魂野鬼给占了身体!
梵小洛没有再说话,道:“先去看看。”
很快到了陆家,陆金添带着梵小洛,先去了陆子豪的卧室,“他早晨学习太累,晕倒了,我们给扶到了床上——人呢!!!”
只见本该好好躺在床上的陆子豪,人没了。
梵小洛劝陆金添先不要炸,“如果附在他身上的,是鬼,那他能去哪儿?”
陆金添嘴唇颤抖,“书房,在书房。”
说着就要去找。
梵小洛拦住了他,“不急。”
梵小洛先看了眼这个“陆子豪”住的房间。
首先注意到的,是墙上两米高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卡通手办,很符合陆金添先前说的,他儿子是个爱玩的人。
然而比卡通手办柜更显眼的,还是贴在手办柜上的几个白色封条。
——人生短暂,岂能如此耗费光阴!
——玩物丧志,必须封之!
——家境富裕,父母慈爱,却不思进取,废物!
这条封条,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痛骂陆子豪,同时还能看出贴条主人对纨绔子弟的痛心疾首。
梵小洛看了眼封条上的字,笔力遒劲,飞龙走凤,这手毛笔字,毫不夸张地说,都能陈列在博物馆里了,没个十年二十年苦工,绝练不出来。
梵小洛指着那封条:“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陆金添:“不是,我大老粗一个,写字跟鸡爪子挠一样,哪写得出这么漂亮的字,还是毛笔字。”
梵小洛会意,那就是那个附身在陆子豪身体里的鬼写的。
没想这个鬼,还是个学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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