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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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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五)

祁玄的状态很不好。

经常年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厮口中所言,早在多日前,祁玄就已经开始身有不适,严重时便会口溢黑血,每一日症状似乎都在加重。

起初祁玄并未太过在意,可是后来吐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他那几日几乎整天都在外头,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这件事,他便也瞒着没有告知旁人,期间悄悄找过太医来看,但并未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出来。

太医也不知这究竟为何。

先前他还能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几日前,身子却像是突然间垮了下来,四肢软弱无力,算算时间,正是若娴失魂落魄的那一日。

到头来,这竟然是祁玄没有再出现的原因。

而今日的册封礼,已是他身体能支撑的极限了,只差一点,就能如他所愿,瞒过所有人。

眼下,祁玄已经被人带回了府上,王后与吴若娴都在屋中,暂且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殷照心从他身边人那里打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就目前来看,祁玄身上的一些症状,几乎同她中毒那时一模一样,但若同样是毒的话,太医院的人不会觉察不到,所以一定不止是这么简单。

她正思索间,脚步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祁玄所在的院中,把守的侍卫见到是她后没有多加阻拦,将她放行。

然而她刚走进院中,就听屋内隐隐传出了争吵。

“怎么会这样?祁玄他怎么会突然间吐血!他的身体向来都很好!”

“还不都是为了救你这个祸害!自从祁玄从清心寺回来以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早知今日如此,当初本宫就不该让我儿与你定亲!”

殷照心听清了,起争执的两个人,赫然便是吴若娴与王后。

她们两个如今都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全然不顾身为中晋女子该有的礼数,而在王后话音落下之后,若娴似乎便再也没有开口,一时之间,殷照心也没有听见声响,见状,她的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早前吴若娴的状态就不是很好,刚回来的那阵子,甚至整日在吴府寻死觅活,后来到了魏府以后有殷照心与魏南筝的陪伴状态才逐渐好转,如今看起来同从前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这并不代表若娴她就能承受外界的恶意与刺激。

想到这,殷照心连忙动身,匆匆上前推开了门,径直跑了进去。

只一眼,她便瞧见了站在屋子中央正无声对峙的两人,吴若娴眼下正背对着她,身形消瘦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就此消散在眼前。

见状,她一路跑过去,不动声色地将吴若娴护在了身后,随即擡起头来同王后对视。

“王后娘娘,如今三殿下突然吐血的原因暂且不明,您便这么早就急着下了定论,是不是有些太过绝对了。”

“绝对与否,本宫心中自然有数,昭昭,你也莫要袒护她,这全都是事实。”

殷照心自是不相信这番说辞,什么事实,多半也只是碰巧被人钻了空子罢了,怎么能一味地挂在若娴的头上?清心寺一事,她难道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

但她正想开口反驳,却被身后的人猛地扯了下衣袖。

殷照心下意识回眸看去,只见吴若娴的眼中不知何时早已蓄满了泪,擡眸看向她时的目光尽是恳求,像是在求她不要往下说了。

一时之间,殷照心想要说出口的话重新被咽了回去。

下一瞬,就见吴若娴转头,匆匆跑了出去,背影落魄,擡起手像是抹了一把眼泪。

殷照心转头看向王后:“一直以来,我敬您,爱戴您,可却不曾想,您竟是这样一个无情又苦苦相逼的人,难怪会教出祁霂那种祸害,祁玄落在您手上还能有如今这般贤德,也真是实属不易。”

说着,她没有再看王后一眼,耳中自动忽视掉了那声声怒斥,追着吴若娴离去的身影便跑了出去。

若娴的状态不对,眼下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

这般想着,殷照心不禁加快了脚步,刚跑出去就迎面撞上了魏璟,疼得她瞬间飙出了眼泪,捂着鼻子没好气地在他胸前锤了一下:“你走路怎么不知道看着点!”

但事实是殷照心的速度太快,跑到拐角的时候一时不察,自己撞上了魏璟,这次倒是确实不关他的事。

不过在魏璟这里,自然是殷照心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他连忙上前扯开了她的手,俯身细细地打量起她的鼻子来,末了,神色认真道:“还好,鼻子没红没肿也没歪。”

见他一本正经地同她开玩笑,殷照心方才心中的那股急躁也渐渐褪去,她轻轻将他从身前推开,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转而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这么急着去哪?”

殷照心闻言眉头紧皱着就要挣开他的手,却又听见他说道:“如果是要去追吴若娴的话,那便不必了,我已经派人去了。”

听到这话以后,殷照心这才松了口气,他的手下都是习武之人,腿脚自然是要比她快的,有他们在,若娴那边她也能放下心来了。

见她眉头逐渐舒展开来,魏璟抱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对她倒是上心。”

殷照心没有理会他带着些阴阳怪气的语气,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那日燕双信走了以后究竟去哪了?我怀疑祁玄的事可能同他有关。”

从头到尾,与祁玄相交甚好的人,出了燕双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祁玄信任他,就像殷照心当初信任他一般,几乎毫无差别,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燕双信。

想到这里,殷照心却是闭了闭眼。

所以他们两个被戏耍了整整十余年。

闻言,魏璟却是沉吟片刻,直到耳边响起通禀:“少主,属下已经派人将吴大小姐送回府中了,如今正有人照看着。”

守材的声音打断了魏璟的思绪,他彻底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后扭头看向殷照心:“我先派人送你回府,有什么事待我回来以后再说。”

储君册封礼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魏璟多半是要忙一阵的,见状,她也没有再追问什么,点点头,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人走以后,魏璟才朝着守材问道:“最近有燕双信那边的消息吗?”

“回少主,据我们的人来报,那人一路去了北边,进了熠国境内,但解蛊的法子暂时还没有得手,想来是怕我们突然间反水,以此来做最后的筹码。”

这一点,即使不用说,魏璟也心知肚明。

“继续盯着。”

“是。”

一连三日,魏璟几乎都没有着家。

这几日,殷照心日日夜夜都陪伴在吴若娴身侧,生怕她一时之间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不过好在祁玄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三日后,祁玄醒了。

经过太医院的一番仔细检查后,最终得出他身子已无大碍的结论。

如此一来,倒是也让众人跟着松了口气。

得知了祁玄无恙后,吴若娴又变回了先前的模样,依旧佯装做不在乎他的样子,但是在他来魏府拜见时,却也并非总是避而不见了,至少会在殷照心与他交谈的时候进来送些茶点,随后再匆匆退出去。

她依旧每日都会去医馆,据魏府的侍卫t来报,祁玄虽没有先前跟着的那么勤了,但在吴若娴离府以及回府的时候,却几乎从未缺席过,像是暗中护送她周全的影子一般,形影不离。

兴许是不愿再让过往的情形重现吧。

这一日,魏璟依旧没有着家,殷照心一人在府中也闷得慌,便跟着吴若娴一同去了医馆。

这里依旧同先前来那次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可能便是门口的墙边上插着几朵孤零零的野花,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见她下意识看过去的目光后,吴若娴笑着与她解释:“前不久李奶奶救了一个姑娘,如今正在床榻上休养着,这些都是那姑娘的妹妹送来的。”

“一开始要送一些对她们而言很是昂贵的物品,但是都被李奶奶拒收了,并说倘若她们再送东西来,人就不治了,当时就将小孩子给唬住了,后来便天天都送些野花过来,屋里还有呢。”

殷照心听后似乎有些感慨:“年轻真好。”

吴若娴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我们昭昭本身也还是个小姑娘呀。”

听到这,殷照心更加苦恼了:“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已经嫁人了。”

“那又如何,谁规定了女子嫁人以后就不能再说自己是个小姑娘了?又有谁刻意规定了女子嫁作人妇后边一定要盘发?世人总是喜欢对女子百般约束,他们怎么就不去约束约束男人。”

殷照心早已习惯了如今的若娴,闻言笑意更深了些。

“若娴,我觉得你说的还蛮对的,我打算明日就将头发散下来。”

“非要等明日做什么?”

说着,吴若娴已经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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