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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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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九)

用过早膳后,吴若娴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本就没带多少东西来此,如今走时自然也容易的多,没用多久就已经将衣物收拾整齐,同殷照心与魏南筝二人作别。

相伴月余,感情早已变得深厚,魏南筝在江东时就没有什么朋友,如今来了中晋以后结实了殷照心与吴若娴二人,于她而言是一件幸事,尽管她经常被魏璟管控约束,心中下意识惧怕他,但是正因为在魏璟的保护之下,她才能在江东安稳长大,养成今日这般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性子。

她在江东横行霸道惯了,于过往的她而言,更是不屑去交朋友,可是自从认识了吴若娴,她才发觉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好,她没有姐姐,吴若娴便等同于她的姐姐一般,明明吴若娴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照顾的人,却在日常相处的时候耐心地顾及她幼稚的小心思。

可是如今,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就要走了。

想到这,魏南筝直接哭出声来,依依不舍地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吴若娴的腰。

“若娴姐姐!你一定要走吗?!”

魏璟见状眉心紧蹙,似乎想要上前将她拽回来,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殷照心拉住,脚步倏地停顿在了原地。

她朝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打扰。

见状,魏璟也只得作罢。

寂静中,是吴若娴笑着俯身摸了摸魏南筝的头,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我还会回来的。”

听到这,魏南筝哭的似乎更凶了些:“可是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兴许就已经回江东了!”

闻言,殷照心的神情也跟着有所变化。

是啊。

若娴此番,是要出远门的。

蛊虫来自于曾经的西北一带,尽管如今已经失传,但若是想要仔细寻觅,兴许也能寻到一线生机,吴t若娴此次便是做了这等打算,她要拿这两年的时间赌一把,等到她回来的那一日......不止是魏南筝,兴许就连殷照心也都不在中晋了。

吴若娴像是对此并不在意,她依旧从容地笑着:“天大自大,自会有我们重逢之日。”

殷照心站在原地,遥遥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如今的若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若娴。

曾经的若娴,因为是祁玄的未婚妻,所以一举一动都被世人束缚着,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渐渐演变成了有些胆小慎微的样子,曾经的她,是中晋无数名门贵女的代表,那时的她脸上也总是笑着,只是那笑中掺杂着疲惫与疏离,唯有在殷照心面前才会有所松懈。

可是如今的若娴早已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更加向往自由,多余的情感已经无法将她拘束在这一方的小天地之中,哪怕她心中依旧牵挂祁玄,她也不会将这份感情再次化作负担,她会遵从自己的内心,去为他争取一线生机,可却不会再像曾经那般,什么都做不了,她如今学了医术且学有所成,有了可傍身的能力,她可以一边去追求自己向往依旧的自由,一边去想办法救自己心中所爱。

殷照心看着吴若娴眼下的神情与模样,心中便已经了然,再没有谁是能留得住她的了。

于是殷照心上前一步,同她作别:“一路多加小心,记得常给我写信。”

吴若娴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自是不会忘记的,我家里那边已经为我挑好了护卫,都是手下信任的人,功夫了得,更何况到了北边,我就更不会有什么事了,我的老家就在北边,已经提前和他们打好招呼了,过去以后我也不是孤苦无依,放心好了。”

吴若娴是殷照心这辈子交到的第一个女性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她们曾经相伴许多年,几乎无话不说,也从未分离过,如今一别,下次再见不知何时,这于殷照心而言......还真是一时难以接受。

她强忍着心中的眼泪,听对方最后留下的嘱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易相信......除了你身边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只一句话,让原本正处于伤心中的殷照心呼吸瞬间一滞。

这已经不是吴若娴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她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然而不待殷照心去追问,前来接吴若娴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魏府外,她走得干脆利落,一如来时那般,一步又一步走得坚定,到了最后也没有再回头,像是同曾经的自己无声作别。

离去的马车稳稳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一路扬长而去,直到最终消失在街头时,殷照心才好似回过神来。

魏南筝不知何时在魏璟的吩咐下被带了下去,一时之间,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转身之际,魏璟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了她身前,只见他将殷照心拥入怀中,紧抱着她,给足了她依靠。

“别想太多,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他的语气依旧沉稳有力,听在耳中便足矣令人心安。

殷照心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听着他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眼眶却觉得一阵湿润。

不知为何,兴许是受梦的影响,她最近总是会觉得心悸,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总是会想到一些让人心颤的画面,反复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让她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她当真是要被折磨疯了。

魏璟知道她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睡梦中时常会惊醒,但他却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无数个漆黑的夜里将惊惧颤抖的她抱紧怀里,一声又一声地去安抚她的情绪。

他时常无助又笨拙,却换得她的玩笑与安慰,想到这些,他抱着她的手似乎都在隐隐打颤。

温暖中,殷照心的情绪逐渐得以平复,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有些让她在意的事,又重新跃于脑海。

她从魏璟的怀里探出头来,擡眸看着他,语气认真问道:“对于祁玄身上的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当时若娴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脸色几度变化的人出了她自己,还有魏璟。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对上殷照心视线的那一刻,魏璟就已经妥协了。

她对于察觉旁人的心思着实敏锐,亦或者是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迹。

于是他只得无奈说出口:“是,我知道有一人擅长操控蛊虫。”

此话一出,殷照心连忙追问:“是谁?他可还活着?”

闻言,魏璟却是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此人,你也认得。”

在殷照心微怔的目光下,魏璟一字一句说道:“正是你与祁玄昔日的挚友,燕双信。”

一句话,让她面上原本维持着的笑意瞬间僵硬瓦解。

怕她不信,魏璟耐着性子同她解释:“你先前不是总问我,你与燕双信见面的那个夜里,在你醉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吗?现在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同你说,你喝下的那壶混杂着解药的酒,实际上是蛊毒。”

“你当时所中之毒只能以蛊作药来解,而蛊的解法,在他手中,所以他以此作为要挟,换我放过他,让他安稳地前往北地,如今他目的已成,而你体中的蛊也已解,所以我如今才会告诉你这件事。”

若是提前被她知晓,她定然会因此自责郁郁寡欢。

“如今尘埃落定,我只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彻底将燕双信除去的时机。

但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棘手了。

这些,全都是殷照心不知道的事,如今听在耳中,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恍惚间想到了今日一早喝下的那晚汤药,不敢置信地擡起头来:“所以你今早给我喝的那碗药......根本不是什么安神的药,对吗?”

“是安神的药,只是里面放了解蛊用的药材,二者不冲突。”

闻言,殷照心像是一瞬间脱了力,脚步下意识地后退,被魏璟眼疾手快揽上了腰。

魏璟他不会说谎,更不会骗她,所以......

“祁玄身上的蛊......”

只有曾经的燕双信有动手的时机,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等事来。

“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她与祁玄真心待他多年,竟然换来他这般对待,他心里,究竟能装下什么?

自那日以后,殷照心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她总是会梦到兵变的那一夜,她将匕首狠狠插进魏璟胸膛的画面经久不散,久而久之,她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

这段日子,魏璟要比先前的一些时日还要忙,几乎整日都不见人影,偶有一夜留宿在府中,深更半夜的时候突然间出去,惊醒了睡梦中的殷照心,她便也偷偷地跟上前去,偶然间听到了他与守材的对话。

“少主,熠国那边......局势几乎已经定下了。”

率先响起的是守材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他们如今就站在门口,一扇门相隔,殷照心在屋内屏息凝神。

片刻后,她听到了魏璟的声音:“得手的是哪个皇子?”

“这......”

寂静中,殷照心听到了一个让她不敢置信的名字。

“回少主,是燕双信燕公子,经我们的人调查,他......真实身份其实是熠国最小的皇子。”

熠国最小的皇子,早在十多年前离宫,下落不明,而燕双信被接回燕府时的年纪......与这个时间刚好吻合。

话到此处时,殷照心已经不敢再听下去,她跌跌撞撞地转身往回跑,路上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发出了一声巨响传到了屋外,但她却半点心虚都没有,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床榻上。

而屋外的守材在听到屋内声响后,下意识擡眼瞧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以魏璟的耳力,他或许早就直到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但他还是放任守材说下去。

有些人,有些事,也该让她彻底认清楚。

自那日知道真相以后,殷照心没过几天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多日不退,太医院的人几乎轮流上门,但她却始终不见好转,白嫩的脸蛋因为高热变得红彤彤的,呼吸薄弱却灼热,躺在床榻上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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