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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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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飞速捞起,却不敢再看。抢着跟其他师兄一起擦洗道具。

但师兄们已经把抹布扔了,开始翻找道具。

不过是些最普通的道具,最多的是笔墨纸砚、一摞摞戏本子,一张张信笺,此外还有记事本、账本这些。

生怕错过了重要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但又怕读到《寒夜寄客》那样的诗,看一眼躲一眼,看得很慢。

尧山师兄叫她:“洛师妹,你站着累不累?坐箱子上看呗。”

洛颜应了两声,刚要坐下,却忽然被叫住:“洛师妹,别坐!”

洛颜又弹起来。

这一声喊得洪亮,众人都以为她旁边的箱子出了什么问题,纷纷朝她看过来。包括陈尧。

洛颜条件反射一般侧身,飞速把手里拿的东西藏进储物袋里。速度之快,众人都没看清她在干什么。

她也朝箱子上看了两眼,没发现异样,便问:“怎么了?师兄?”

那弟子解释:“不是不是,不是箱子有问题,是我、我在老家的时候听家里人说的,就是女人不能坐在箱子上,说是晦气什么的。”

另一弟子脑回路清奇:“晦气怎么了?咱们不就是要给他们找晦气?”

洛颜:“......”心里却有点不服,便问:“凭什么女子就晦气呢?”

陈尧从剧本里擡起头:“不用理睬,贬低别人的人,自己本就站得低,只有将别人拉下来,才能让自己平衡。你想坐就坐,没那么多顾虑。”

这话有种不顾一切世俗礼教的洒脱,又有一种睥睨世间万物的傲气。洛颜心里仿佛被撞了一下,悄悄看他。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着剧本,一字一句看得认真。平时总是一副懒散的,此时认真做起事来,却有一股别样的气质。

洛颜喜欢看他这副神情,要是此刻再有纸笔,他再愿意写几个字,就更好了。

鬼使神差地,洛颜向他靠近了些,目光也悄悄往剧本上瞟,想知道他正在看哪里,他喜欢看哪里。

陈尧忽然擡起头,给她指道:“这个故事写得不错,情节很完整。但这一段,用了个赠扇子的典故,是想表达离别后的思念。但这典故太冷僻,‘扇’又容易理解为‘散’,让人不容易读懂。许多情节都太隐晦了。”

洛颜:“......”您是真来看戏的吗?

众人分头找了一会儿,又聚在一起,把找到的信息互相分享。

梁师父是戏班子里的负责写剧本的师父,在当地小有名气,经常去一家姓祝的人家演戏,祝家每次也打赏最多。

梁师父有个心爱的女子,他经常和女子书信往来。但这女子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又和梁先生吵了起来。

陈尧扫视了一圈:“还有呢?”

“夏长老,这还不够?”

他走到洛颜所在的箱子旁,苍白修长的手指划过装道具的箱子,指尖停留在锁孔的位置,在锁孔处摩挲两下:“锁眼糊住了。”

谁看见箱子,第一反应都是先去看箱子里的东西,锁眼这种细小的东西当然很自然就被略过了。

“高级的幻境,很多信息不会浮在表面上,而是藏在细微。看仔细。”

众弟子纷纷点头。

洛颜同意更甚。她去过的幻境和秘境比这些弟子更多,回想自己犯过的错误,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于是道:“那咱们再去好好找一找吧。”

“不必。”陈尧指了下洛颜:“你现在去问问刚才那人,就问他梁先生为什么请我们来,梁先生遇到了什么麻烦。告诉他,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一药宗弟子道:“洛师妹不安全,不如我去吧。”

陈尧道:“不,就她去。”

洛颜道:“没事没事,我去就好。”

那药宗弟子不懂他安排:“夏长老,我们刚才找到的信息是错的吗?”

陈尧看着他道:“并非错,但不全,去听别人怎么说。”

洛颜被委以重任,想得更多:“那为何不一开始就问别人,不是更快?”

陈尧转向她:“别人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先入为主,容易影响自己的判断。”

洛颜心虚地低下头,转身朝余先生跑去。

陈尧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冰冷。

这人有一种能耐,她总能给人一种单纯无害的感觉,让人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就愿意相信她。

也正是这一点,陈尧觉得她很危险。这世上没有能让人完全相信的人,没有人能从不欺骗、从不伤害任何人。人都是自利的,可以和别人维持表面的平和相处,可一旦利益出现分歧,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

越是表面单纯无害,越是内心阴暗深沉,背叛时也会让人遍体鳞伤,失去一切。

她的声音从层层衣裳堆起来的帘幕后清晰地传来:“余先生,请问梁先生为什么请我们来?梁先生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告诉你,我、我、我保证好好听。”

她已经撒了太多谎了,那句不告诉任何人实在说不出口。虽然知道这里是幻境,但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就改不过来了。

陈尧眉毛拧成毛巾,心想外海这些年吃什么吃坏了脑子?

余先生叹了口气:“余先生请你们来,是你们要帮他把祝小娘子带出祝府。”

洛颜好奇:“为何要把祝小娘子带出祝府?”

余先生道:“若是不带她离开,她就要被她爹嫁给马富户当小妾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们梁先生了。”

余先生将祝小娘子和梁先生的故事跟洛颜道来。

祝小娘子是祝家庶出女,从小眼睛不好,不受家里重视。既是双眼不良,就难以长时间读书,想知道时下流行的话本子里写了什么,就只能听戏人演出来的戏。

恰好有一天,梁先生的戏班子来祝富户家演戏。戏文念得婉转动人,祝小娘子立即就喜欢上了。打听到了编写戏文的是梁先生,便将梁先生请到后院聊天。

二人聊得甚欢,祝小娘子不受父亲重视,从小到大她做什么父亲也不管,于是她悄悄拜梁先生为师,时常往戏班子里跑,一来二去,二人便互生感情。

听到此处,洛颜惊问:“互生感情?”

余先生疑惑:“那又怎的?祝小娘子本身也是饱读诗书,和梁先生十分登对。”

洛颜哦了两声。

祝富户是做生意镜光石生意起家的,不久前却因为一单生意亏了一大笔钱,祝富户又刚给儿子订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正当要下聘礼的时候。没了钱,儿子的亲事恐怕就要不成,祝富户正着急,恰好这时祝小娘子哼着小曲,欢欢喜喜地从院子里走过,他当即决定,把这个瞎眼小女儿嫁给马富户当小妾。

马富户比祝富户还年长几岁,梁先生哪里能忍,立刻跑到祝富户家闹了一场——直接被祝富户乱棍打了出来。

祝小娘子自也不愿,给梁先生留了诀别书,决定以死明志。梁先生绝不能让所爱之人赴死,于是散尽积蓄,找了一群武林好手,决定在成亲当日,祝小娘子出家门时,趁乱将她抢走。

衣裳架子后有弟子的声音悄悄,但洛颜听力极佳,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

“萧师兄的卷宗上提到过这件事。但后来梁先生没能把祝小娘子抢出来,因为祝小娘子在出门前就割腕自.杀了。但梁先生分明已经安排好了,祝小娘子不知道吗?”

“有没有可能是,梁先生本想告诉祝小娘子,祝小娘子此时肯定被严加看管起来,所以梁先生根本没把消息传给祝小娘子,或是消息被谁半路拦下。结果成亲当日,梁先生等不到祝小娘子,担心事情有变,于是只身闯入祝府,却看见祝小娘子惨死。心痛之下,又拿起小娘子割腕的镜片,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洛颜听着心疼,“哎呦”了一声。

余先生问她怎么回事,她连连摇头。

“看来这是梁先生或者是祝小娘子制造出的幻境了。二人都死于镜子碎片,死后的怨气极有可能附在镜片上。二人是因婚宴殒命,极可能对婚嫁喜事产生强烈的憎恨,于是专挑婚宴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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