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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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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蜜月在两人不知不觉中悄然结束。

预计的蜜月环球旅行一般都没有完成,归功于陈应淮的忙碌,到底是身居高位的陈氏掌权人,即便是蜜月,也有数不清的邮件和视频会议。

两人的蜜月之旅,在瑞士结束。

重新踏上故土,陈羡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还是自己国家最好。”

出门在外,无论景色多么绚烂迷人,陈羡好都觉得美则美矣,总是差点灵魂。尤其是国外饮食差异,很多食物她根本吃不下去,远不如自己家美食大国的一汤一饭。

要不是陈应淮在身边陪着,她可能早早地就像结束旅行了。

“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回家后,陈羡好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瘦了。

陈应淮从背后揽住她,垂眸看了一眼,语气很认真:“没瘦啊,甚至还大了点。”

陈羡好察觉到他的视线,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羞恼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转身推了他一把,却不料陈应淮突然弱不禁风起来,顺势往后一倒,抱着她坠入柔软的沙发里。

陈应淮擡起漆黑的长睫,仰眸望着面前灿若春花的小脸,擡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垂在两侧的乌黑长发拨至耳后,可总有一两缕不听话的头发调皮地掉下来,扫落在他的脸上,轻柔似羽毛,带起痒意。

他下腹紧了几分,擡起下颌,吻了上去。

新婚夫妻总是比旁人多几分热情,随时随地都想与对方水、ru交融。

回国后的第一天,两人又在家里腻了一整天。

第二天,两人都各自回归日常生活。

陈应淮早早就起了床,他不在京市的这一个月里,积攒了一些需要他亲自签字的文件,远程会议和邮件到底有局限,加上他不停地在各个国家飞来飞去,在一个地方并不会待太久,邮寄显然不现实。

陈羡好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起床。

洗漱好,去餐厅吃早餐。

两人结婚了,总不可能以后每天都在外面的餐厅吃,陈应淮就请了个阿姨,负责两人的生活起居和一日三餐。

陈羡好知道他不喜欢陌生人住在家里,但当时他温情款款地解释道:“我娶你,不是让你给我做家务的。”

他摘下了月亮,自然是爱她皎皎,爱她清冷,爱她不食人间烟火。

“陈太太只是你拥有的一个身份,遇见我之前,你首先是陈小姐。”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无须为我做任何改变。”

“你依旧可以在舞台上的闪闪发光。”

他的话平缓却温暖,带着深入人心的安定。陈羡好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人见她眼眸里水光潋滟,抿了抿唇,五官深邃的脸上浮上意气风发的自得:“你老公赚的钱,请一百个阿姨都请得起。”

陈羡好破涕为笑,揽住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喃喃:“一百个阿姨咱们家都住不下了。”

“那就换个住得下的房子。”

陈大少爷总是壕气万丈。

陈应淮不介意家里有人,陈羡好就更不介意。贫贱夫妻百事哀,她不想两人的关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

家里又不是没钱,苦谁也不能苦自己。

*

陈应淮结婚的事情,在上流圈子里掀起了一些流言蜚语,也博得了许多人的关注。

陈羡好的家世被人翻来覆去地扒出来,总有人一副笃定的样子断言两人婚姻走不长久,陈升和高晚晴的例子不就在前面摆着吗?

可春去秋来三个轮回,他们仍然没等到两人婚变的消息,只眼睁睁地看着江家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亦潮,这位曾经万众瞩目的江家大少爷,即便江家败落,他被打压,被欺辱,他仍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重新挤进了那片天空,大放异彩。

江亦潮创办的新潮科技,短短三年,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到完成了两轮融资的市值上亿的公司。

不出意外,新潮科技以这种势头继续发展下去,上市并不成问题。如今的江亦潮,再也不是旁人一提起就是“他就是江老爷子的孙子”,而是人人称赞的商界新贵江亦潮。

江亦潮完成了当时对陈羡好的承诺,成为了她强有力的后盾。

那些在背后不看好陈应淮和陈羡好婚姻的人,也都默默闭了嘴。

而且,先不论江家越来越势大,就说陈应淮和陈羡好两夫妻的感情,恐怕就港城孟怀京和他妻子姜南音能比得上了,一天天的,都结婚这么久了,夫妻俩还蜜里调油的,跟热恋期一样。

陈应淮年轻有为,顾家又宠妻,在圈子里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夫妻。

以前这位陈大少爷还能约出来喝几杯,可结婚后,十次能约上一杯就不错了。

好不容易约上了吧,他妈的又早早结束,说是家里有门禁,回去太晚老婆会不高兴。

所以通宵这种事情,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杜宇南对此很有怨言,觉得陈应淮完全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可能是看陈应淮都收了心坠入情网了,他在一旁看得眼热牙酸,他在去年的时候,也遇上了一个姑娘。

只是,向来风流潇洒的杜少爷在那个女孩儿面前,完全就变了副模样。每天送花请吃饭,绝口不提交往的事情。

不是杜宇南不想提,实在是那姑娘不好追,一高冷学霸,对于杜宇南的追求,完全是目不斜视。

因为陈应淮的关系,陈羡好和杜宇南的关系也亲近不少,这半年来,她听多了杜宇南在她面前诉苦,问她女孩子该怎么追。

卑微得不像话。

陈羡好无情嘲讽他,就当偿还以前的风流债了。

杜宇南以前玩得开,女朋友不少,虽然没有出现脚踏几条船的情况,但几乎是无缝衔接。哪成想,这次杜宇南也是栽了,浪子回头,人家女孩儿看不上。

陈羡好见他这样锲而不舍,都有点不忍了,劝他放弃,可他愣是坚持了大半年,对周围的女性朋友也界限分明,没再一副中央空调的温柔多情少爷样了。

接到杜宇南的电话时,陈羡好刚洗好头。

陈应淮正在解腕表,见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坐那儿接电话,蹙了一下眉,随手将手表放在一旁,卷起袖子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就过来了。

嗡嗡的风声太大,杜宇南在另一头不满的吱哇大叫,陈羡好瞪他一眼,“我打电话呢!”

陈应淮拧眉看她一眼:“挂了,先把头发吹干。”

陈羡好有点迟疑:“杜宇南的电话,我听他状态不太对。”

陈应淮挑了一下眉,关上吹风机,朝她摊开掌心,淡声道:“电话给我,我和他聊。”

陈羡好将手机递给他。

陈应淮接过手机,通话并未中断,关了吹风机,那边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杜宇南的哭嚎声简直吵的人脑袋疼。

他应该是喝醉了,嘴里不停地喊着“常悦”。常悦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名字。

陈应淮蹙了一下眉,将手机远离了一会儿手机,等杜宇南大叫声过后,才把手机贴近耳朵:“你在哪儿?”

那边嘟嘟囔囔的,他眉头紧紧拧着,低沉着声喊了句“杜宇南”,杜宇南才消停了一点。

冷冰冰的嗓音让杜宇南的酒意都散了一些,他还挺诧异:“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我记得明明是嫂子的声音啊?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陈应淮寡声道:“这么晚了,我老婆跟我在一起很奇怪吗?”

杜宇南又呜呜哭起来:“是,你有老婆,就我没老婆,我好可怜啊……”

陈应淮:“……”

要不是杜宇南此刻的状态确实不对劲,他真要挂电话了。

“你再哭我挂电话了。”他咬牙威胁道。

杜宇南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打了个酒嗝,“我在夜色酒吧。”

挂断电话,陈羡好眨眨眼:“你要出门?”

陈应淮点点头:“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犹豫了两秒,他温声道:“你要不高兴,我让宋洮去酒吧接他。”

陈羡好笑了:“我为什么不高兴啊?”

杜宇南是他的朋友,她没有这么霸道,连他交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

“我高兴着呢。”

陈应淮看着她的脸,确定她确实很高兴,清隽的眉眼又蹙起来:“要是弄到太晚我就不回来了,没有我陪你,你晚上会不习惯的。”

陈羡好歪了下头:“你确定是我不习惯?”

陈应淮:“……”

是,是他不习惯。

陈羡好看他憋闷的表情,弯了弯唇,他不在家才好呢,他今天刚出差回来,可以预见晚上她肯定睡不了了。

去年他出差了一个月,回来就可劲儿地折腾她,就跟要把欠下的次数都补回来一样,那几天晚上她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整觉了。

被嫌弃了,陈应淮心里有点郁闷,他去衣帽间重新挑了一套衣服,换好后才出门。

一走出衣帽间,他就看到吹好头发的小妻子正在刷短视频,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个方向睇。

他伸手复上门把,拧开。

开门的声响足以让人注意,而坐在那儿的女生毫无所觉。

陈应淮更是气闷了,脚步生风地离开了。

驱车抵达了夜色酒吧,一踏进其中,嘈杂的声响震耳欲聋,他拧着眉,大步往二楼走去。目标明确,很快找到了烂醉如泥的杜宇南。

他抱着空酒瓶,嘀嘀咕咕地坐在沙发底下,身边还有他叫出来喝酒的狐朋狗友,只是大家都喝高了,男男女女,场面有些糜乱,混作一团,哪有空关心他。

陈应淮一进去,大家还有些不满,有一对男女都快要旁若无人地运动起来了,被打断皆是情绪暴躁。

骂骂咧咧地一擡头,就看到那张冷隽的脸,顿时气焰消散,支支吾吾地站起身:“陈先生。”

刚才只知道杜宇南给他嫂子打电话,怎么来的人是陈应淮啊?

陈应淮冷着脸,对于慌张穿衣服的女生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目不斜视地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冷声喊道:“杜宇南。”

杜宇南对他的声音很敏感,刻在骨子里的敬畏,顿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大长腿,还愣了一下,半晌才仰起脸看到了陈应淮的脸:“阿淮。”

陈应淮蹙着眉:“起来,回去了。”

杜宇南摇了摇头:“不回去。”

陈应淮垂眸,冷着脸看了几秒,转身就走,地上本来还想让陈应淮再拉扯几句再顺从的杜宇南傻眼,顿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唉,你不再劝几句就走了?你再问一句啊!算了算了,不用问我了,你等等我啊!”

杜宇南脚步虚浮地追了出来,没几步就蹲在道路旁的树旁吐起来,陈应淮嫌弃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讲点卫生?”

杜宇南吐得天昏地暗,好半晌才缓过来。

陈应淮从车里拿了一瓶纯净水递给他,杜宇南拧开漱了几下口,“你不是晚上不出门吗?你老婆放你出门了?”

他语气有点幽怨,陈应淮越来越难约了,每次都说家里老婆不放人,表面语气苦恼,实则暗暗秀恩爱。

杜宇南以前还没所谓,但是最近他情场失意,就格外酸。

陈应淮脸色一僵,面色不显,语气平直:“你在电话里鬼哭狼嚎,她担心你,才让我来接你。”

杜宇南感动:“嫂子真好,我以后报答她。”

陈应淮语气凉凉:“你真要报答她,以后别大晚上给她打电话。”

杜宇南:“……”

上了车,杜宇南又开始闹腾,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香水,一同乱喷。

“好不容易买到的香水,她居然扔垃圾桶,也太侮辱人了吧?”

杜宇南满脸愤愤,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被喜欢的女生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尤其是看他的目光,就跟看什么肮脏的,让人厌烦却甩不脱的口香糖一样,他一颗心就跟泡在酒里一样,又苦又涩。

车厢里满是刺鼻的香水味,陈应淮喉咙发紧,连忙把车窗都降下来。

好在杜宇南就疯了一会儿,刚才那会儿的清醒就跟回光返照似的,一沾上皮质座椅,就醉醺醺地睡着了。

杜宇南没结婚,这会儿还跟父母住,总不好大晚上把他往家里送。

送酒店又没人照顾他,陈应淮见他这样安静,腕骨一擡,车头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夜色酒吧离明月野墅有一段距离,抵达时,屋内的灯都熄灭了。

陈应淮将车开进地下车库,按了电梯后,将烂醉如泥的杜宇南扶着进了屋。

他没往二楼去,直接把杜宇南放在一楼的客房。

见杜宇南呼吸绵长,显然是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那盏夜光时钟的朦胧光线,隐约可见床上一道模糊的轮廓。

陈应淮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揽上她的细腰,熟悉的香味钻入鼻间,让他心里安定下来。

他漆色的眼眸在夜色里更显幽深晦暗,他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低下头,寻到她柔软饱满的唇瓣。

睡梦中的人被打扰,蹙着眉躲开他。

陈应淮只是想亲亲她,想到今晚的嫌弃,他唇齿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重,这下真的把人吵醒了。

陈羡好最开始还吓一大跳,但熟悉的啄吻让她镇定下来。

陈应淮喜欢退出她唇时,留恋般地再勾了一下她的舌尖。

很独特的小习惯。

三年多,光是凭借这个小习惯,她都认出他来了。

鼻腔里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她哼了一声,捂住他的唇,嗓音还带着睡意的慵懒沙哑:“你身上臭死了。”

陈应淮面色凝滞,抱歉地坐起身:“刚刚他在路边吐过了,我去洗个澡。”

陈应淮有点疑虑,闻了闻,没有臭味啊,难不成自己都闻习惯了,闻不出来?

脚步声渐远,陈羡好坐起来摁开床头灯,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她拥着被子,软软地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目光定格在他脱下的外套上。

“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该相信他”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也太浓了不像是普通接触”两个念头在脑子里打架,纠结了几秒,她下床,做贼似的拿起他的衣服,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这款香水她知道,是一款高奢品牌的春日限定款,价格不低,前段时间她刚送了许瑶一瓶,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喷。

陈羡好第一次做这种事,茫然了一下,翻找起来,香水味这么浓,肯定靠得很近,应该会有点口红印粉底印吧?

“你在找什么?”

蓦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陈羡好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没找什么。”

陈应淮走过来:“这件衣服脏了,你别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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