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1/2)
你侬我侬
不久,那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带着跟他的冷硬气质极不符合的甜软香气。
柔媚的花香跟牛奶味裹杂着,从他精壮有劲的身材幽幽散发出来,特别不符合他本来的硬汉人设。
前些日子他住在这里养伤,阮愫以为只是权宜之计,压根儿没想过会是演变成一个他跟她长期同居的事。
阮愫一直没有给他特别准备适合他的私人用品,他一直都将就着用阮愫的沐浴露。
那日,阮屿临时过来调查阮愫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阮愫火急火燎的将他赶走。
他走了这几天,阮愫觉得更没有必要给他准备了。
于是,今晚的他又只能凑合着这股味道洗澡。
听见他的脚步声传来,阮愫阖眼,假装侧身睡着了。
布置温馨的屋子里,只有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蓝绿色的无纺布灯罩,欧式风,上面刺绣着精致的铃兰花枝。
暖黄的灯光调得很暗,一片温馨里,男人伟岸的身形朝阮愫靠近,映出巨大的影子来。
他光是这样隔空贴近,就足以让阮愫感到一股厚实的压迫感。
明明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曾跟他一起把各种亲密的事做尽,可是,每次如此被他坏到极致的撩拨,阮愫都还是会觉得心跳怦然。
男人从她身后触唇上来,贴着她敏感的后颈吻了一阵,拉开她身上的睡衣领子。
“唔嗯,古皓白……你……”阮愫轻吟了一声。
她趁他去冲澡的时候披了件宽大的真丝缎面睡裙,是衬衫样式,哪里都不露,保守款式,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却被他解读成是欲拒还迎。
没有阻止到他,阮愫又在静匿的房间里悄悄吟哦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古皓白沉声答应,他的手摸索着,想将一粒粒的睡裙扣子给她解开。
唇瓣跟鼻翼交叠触在她后颈的软肉,一寸寸的游移。
炙热的气息无止尽的吹拂,湿热的吻不停顿的坠落。阮愫敏感得缩起脖子。“不要……”她娇嗔道。
然而,“先让我把这事做完,我再跟你说别的事。”男人蛮横又温柔的用沙哑声音宣告。
不久,暖黄的灯光里,意识迷离的阮愫如同是被人带到一处夹风带雨,海天相接的秘境之中。
在那一处,她只看得见男人英俊的脸,听得到他浑浊的喘息。
浩渺的天地里,一切的人跟物全部淡去了,只有他跟她在彼此心心相依的存在。
阮愫被他带着,遇红梅坠雪,那样暧昧;见火山喷发,那样迅猛;赏星辰漫天,那样浪漫;听潮涨潮落,那样丰盛。
万物瑰丽的宇宙里,她是令他沉迷其中,不可缺少的唯一。
最后,一切的迷离景象都归于止息。
她身边只有他,被阮愫喜欢得心都为他发疼的他。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晕开的全是湿雾,双颊酡红,娇羞又乖顺的望着他。
男人被她乖顺的模样给满足了,长吁一口气后,挺拔鼻翼喷洒着炙热喘息,探上来,唇贴她发红的耳朵问:“现在告诉我,那东西是给谁买的?不记得买瓶男士沐浴露,倒记得买好几盒套?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嗯?”
阮愫早就嘤泣得嗓子发哑了,被他弄哭了好几次,说也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阵,才说:“所以,就不是给你买的。”
“嗯?”他掐住她滑腻腻软腰的手故意收紧。
“是……是你……”阮愫娇声。
古皓白这才放过她,捋了捋她贴在脸颊边汗湿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揽抱着她,轻声告诉她:“这几天我回北城去,把之前他们为难你的那些事都处理好了,你怎么那么傻,当初什么都不告诉我就偷偷躲起来了?”
阮愫今夜毫无心理准备,不知道古皓白会来苏城,适才被他极尽榨取,情绪早就崩溃了,又惊又喜,半忧半甜。
如此被他问起当初为何不跟他打招呼从北城离开,再想起跟他分开这大半年的难受,阮愫没出息的咬唇哭了。
“苏禹初奶奶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她说我配不上你跟苏禹初,还说要是我实在想要钱,就把我送去加拿大,让我给苏禹初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当时觉得也许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爸在银行里又出事了,我哥一直怪我,我妈身体又不好……我不想告诉你,那个高贵的老太太把我看得那样轻……”
阮愫絮絮哭着告诉古皓白。旖旎的夜,阮愫周身香汗淋漓,娇喘着,将瘫软的莹白双手交缠着挂在男人后颈,依恋的贴在他怀里,告诉他她隐藏许久的心伤。
“我想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用那样的方式来到你身边,北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家里会反对我们,我也答应过苏禹初的奶奶不跟你在一起……”
阮愫终于说出后来就算古皓白到苏城来找她,她也避着他的理由。
分开这大半年,她也很想他,她想起了她忘了些东西在他西境的房子里。
后来的他应该知道了她暗恋他许久的秘密。
可是,其实,古皓白那么优秀,暗恋他的人真的不止阮愫一个。她的喜欢也许对他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阮愫,别难过了,都解决好了,这几天我回北城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其实都是很小的事,只要当初你选择告诉我了,我们都不会分开这么久。”
“那些事都不是理由。”古皓白抹掉阮愫眼角滚落的眼泪,问她:“其实当时你离开,只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能在一起?”
“……”
阮愫被猜中了心思。
当时有那么多的阻力,最大的阻力其实是她心内的自省,她面对了一个残忍事实:她跟苏禹初还有古皓白这样生来矜贵的世家子弟,其实是不同世界的人,永远无法并轨。
也许他们平日里可以无伤大雅的带着她浸淫风花雪月,将她带到他们的公子哥朋友面前,逗她宠她,给她买奢侈品,送她珠宝,潇洒自如的做出各种完美男友的姿态宠溺她。
可是到了他们家中德高望重的家长面前,她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爱慕虚荣的女大学生。
阮愫永远不会忘记那晚赵尤说,把她送去加拿大,给苏禹初当情妇时的那种嘴脸,是把她看低到了地上的污秽里。
宛若她只是一滩垃圾。
赵尤如此看她,古皓白的父亲也会如此看她。
见过赵尤那晚,阮愫真的有了自知之明。
“看着我,告诉我,当时就对我们的将来这么没信心?”古皓白端阮愫刻意扭开的下巴。
“……对。”阮愫点头。
她从北城离开,回到江南,不情不愿的接受安排家里的相亲,原因就是因为她认命了,飞蛾扑过火,才知道火原来会烫死自己。
在那之前,它还天真的以为,漂亮温暖的火是会为它专门存在的呢。
“那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家我当家,我做了决定,要跟你在一起。”古皓白叹息,把唇贴她额头,轻轻抵触了一下,心疼她得无以为继。
她喜欢了他那么久,不顾一切追逐他一场,什么都没得到,除了受伤的心。
“至于赵尤,这次回北城,我专门去见她了,带着跟你去泰国旅游时,你为她买的礼物。你还记得吗?那个佛像。”
他们在云城住了两日后,古皓白曾经带阮愫到毗邻云城边境外的泰国散了两天心。
那日,出游时古皓白说他要送苏禹初的奶奶一个礼物,要阮愫帮着选。
阮愫不懂当时的古皓白要她帮忙选礼物是什么意思,她想不到送赵尤什么,最后为老年人请了一尊手工佛像,她以为这样的礼物是合适的。
“她很喜欢那个礼物,她说她再也不会反对你跟我在一起了。”古皓白告诉阮愫。
阮愫喜极而泣,抽噎着问:“真的?你是不是骗我?”
古皓白不会告诉她,为了拿捏赵尤,他花了多少时间去找赵尤的弱点。
赵尤这样可以算得上是功高盖主,戎马半生的政治家,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绝对不会给人落下可以诟病到她的把柄。
自阮愫从北城离开后,他就一直在花心思,深思熟虑如何对付赵尤。
苏家跟赵家是世交,他不能做太过激的事,只能用巧力,直到他查到了赵尤在一五年的利国撤侨行动中犯下的似是而非的错误。
他为赵尤送去的那尊绿度母意味深远。他手里有控制赵尤安分守己的筹码,赵尤今后绝不会再干涉他跟阮愫的事。
如今到了阮愫面前,古皓白不会告诉阮愫其中的曲折,他只要阮愫相信,以后在北城没有人能反对他们。
“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古皓白诚恳的道歉,喃喃要求阮愫,“从今天起,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为了结婚而试。”
“我们不会结婚的……”阮愫被他抱着,用温柔的眸光笼罩,心里百感交集。
她矛盾的生出一些期盼,要是她真的能跟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结婚生子,那该是多美好的人生。
“会的。”古皓白哄着后来总喜欢担惊受怕,忐忑不安的阮愫,用宠溺至极的口吻,“真的会。”
*
京天的新能源汽车项目做了整整几个月,终于做成功那天,阮愫作为项目负责人,陪同京天集团的CEO古皓白到沪市的证券行敲钟。
当天热搜新闻全部是跟京天总裁古皓白相关的各种,关于他此前参加陆军特种兵的个人经历,接受京天之后的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操作,以及他个人那不容忽视的高端颜值,都让他成为国际金融圈子里盛况空前的男主角。
夜幕低垂,城市霓虹闪烁。
简单应付完媒体记者扎堆的一番访问,古皓白回到下榻的酒店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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