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想结婚了(1)(1/2)
寥寥想结婚了(1)
周六,寥寥睡到自然醒,打扫了一下屋子就中午了,她煮了个青菜素面,淋上两勺蟹黄酱,吃得鼻尖冒汗。
午饭过后最容易犯困,寥寥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三四点。
醒来后,寥寥洗了把脸,醒了醒脑子,然后换上衣服就去瑜伽馆,上每周六固定的瑜伽课。瑜伽馆就在水绿天苑的外围商铺里,徒步也就10分钟。
单身这么久的寥寥,其实挺享受独身生活的。
平时上班,她尽量在学校把工作做完,下班回家后,如果学生家长找她,她就帮忙解决,大多数都是问作业或家庭教育方面的,如果还有时间,她就楼下跑跑步、练练瑜伽,或者练练字、看看书,偶尔会追追剧。
周末是她的休息日,打扫屋子,上瑜伽课,爬山,看展,见朋友,有好电影就去看。
她不喜欢喝酒、不爱蹦迪、不参与无用的社交,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焦虑、不自怨、不自怜、不自苦。
工作后,她就开始泡脚、运动、控制饮食、不食或少食冰冷,她希望自己健康。
因为之前有次痛经痛到直不起腰来,而她身旁却无一人。
因为体会过疼痛的滋味,所以她想好好保重自己。
林话笑她活得像个老干部,生活无聊又无趣。
但是她却并不觉得。
她的生活平淡无奇,可她挺享受的。
她时常想,如果人类是蚯蚓这类生物该多好,可以靠自己繁衍后代,不用苦恼婚嫁生子。
前两年被催婚得厉害的时候,她甚至想去领养一个孩子,或者找个人生个孩子,她不想要老公,只想要孩子。
可是当她把这些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得到的是何柔的痛哭流涕。
今年过年的时候,何柔照例在除夕夜的晚饭后,给两个孩子派发红包,祝愿两个孩子早日成家。两兄妹听着只是敷衍地“嗯嗯啊啊”。
儿子三十多了,女儿过两年也三十了,可是这一个两个的都单着,一副不着急结婚的样子。看着敷衍她的两个儿女,何柔有话难言。
何柔看到许安澜只顾着看春晚,对两个孩子的大事漠不关心,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两人又吵起来了。
许听白烦躁地点了根烟,听见寥寥的咳嗽声后,才想起来妹妹有咽喉炎闻不得烟味,赶紧出门去。
寥寥看着互相指责、谩骂对方的父母,心如荒井,不起涟漪。
吵累了的何柔,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的寥寥安安静静的,一由得一怔,心里一慌。
什么时候起,女儿这么平静、坦然地接受她和许安澜的争吵了?
寥寥四五岁的时候,最见不得她和许安澜吵架,只要他们一吵架,寥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她的大腿喊“爸爸妈妈不要吵架”。
长到八九岁的时候,寥寥见到他们吵架会躲回房间独自大哭。
十几岁的时候,寥寥不大哭了,学会躲开争吵的战场,默默流泪。
再然后就是今天,这是这么多年来,寥寥在他们夫妻俩吵架的时候没有走开,还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仿佛她和许安澜的争吵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日常。
当下,何柔慌得不行,因为女儿的神色太过安静。
那份安静,只有历经岁月蹉磨后的老者才会有,那是老者看淡世事后的放下。可是她的女儿才二十多岁,正是韶华正盛、生机盎然的时候,不该是这样的暮气沉沉。
何柔张了好几次嘴,想跟女儿说点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晚睡的时候,何柔来到女儿的房间,纠结着该怎么开口。
寥寥自小敏感,怎么看不出来何柔有话想对她说。
她只是觉得好笑,何柔平时爽快、直白如男子,怎么会这般扭捏。她笑着问:“妈,你究竟想说什么?”
何柔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了,你跟妈妈说,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没有。”寥寥摇摇头。
“那以前给你写情书的那些男同学呢?还有联系吗?”
“他们都结婚了。”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个人也挺好的,不一定要结婚的。”
何柔听了急了:“你现在能工作,是好。那等你老了,走不动了,你怎么办?总得嫁人生子的。”
“那我就去领养一个,或者随便找个人结婚,生了孩子就离。”
“你说什么胡话,婚能随便离吗?”何柔又惊又气。
“那我老了就去养老院,养老院有护工。”
“那护工能和家人一样照顾你吗?护工照顾你是工作、是本职,他们给不了你情感上的慰藉。亲人照顾你是因为亲情、孝顺,你忘了阿秀阿婆那个护工了吗?一天喂两次饭,三天才擦一次澡……”
“那这世界上的子女也不一定都是孝顺的子女啊,不都有好多不赡养父母的子女嘛!这有跟没有一样,白养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养呢,一个人多潇洒啊?”
“你要是有孩子了,难道能把孩子教养成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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