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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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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

贺昭在枕风十里守着贺里睡觉。

十三闯入贺昭的据点。

严城素知两人不和,连忙拦住:“干什么!”

十三把人撞倒,五六个人竟然拖不住他。

“你还在这干什么!”十三抓起贺昭,提到镜子前,“画皮!”

“好端端的我画什么皮,画谁的皮”贺昭道。

“我怎么知你要画谁的皮!反正中央派人来查白马园林了,你总得不让人查到你身上吧?”

贺昭站起身捂住他的嘴:“怎么就会查到我这里了我哪也没去,我也去开了会的,大家都看着我,关我什么事倒是你,该收拾上屯州了。”

十三:“屯州!屯州!你就想着屯州!”

“我也没想着屯州啊,我分明想的是江南。”贺昭笑了笑,“真的是,你去了屯州,人生地不熟又无仇无怨无恩,正是脱身去冰岛的好时机。”

十三脸色忽变:“真的?”

贺昭点头:“是的。快去收拾。”

十三转头就出去了。

杨阳叹了一声:“你可真会哄人。前脚骗了飞云后脚又把十三带偏了。”

贺昭希望事情能像他们所想的那样顺利,但很快他发现报纸上出现了揭示周舒瑾生意机密的报道。

贺昭从来不知道周舒瑾的业务那么广,单单是他在陆羽身上做的三单生意就很让人啼笑皆非。

飞云前来游玩,无意间看到贺昭桌面上的这份报纸,眼睛瞪得像铜铃,以为是贺昭从哪里找来的野史:“你对这种东西也感兴趣啊?还跟我家将军有关系!这是野史啊这么野!”

“野吗?”贺昭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点头,“我也觉得!野史,不要当真。”

“一旦野史写上了以真实性和实效性为特征的新闻,就说明事情开始黑白颠倒了。”飞云说,“在江南,这样的报刊需要被查封重办。”

“飞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报纸,薄薄一张纸,实际上是操控人心的幻术,是为上层服务的利刃。事情真不真无所谓,重要的是喜闻乐见,重要的是上下皆乐。他们知道这对当事人很不公平,很痛苦,但没办法,他们以此为生。”贺昭说。

报道的做法无疑是想借题发挥抹黑周舒瑾,但就贺昭看来,无论他们说周舒瑾做了什么,人们总是能看到周舒瑾从中周转牟利的小算盘而显得很好笑。

尤其是看到周舒瑾也有捉襟见肘、周转尴尬的时候。

贺昭无法想象周舒瑾回来发现这些事情时会是什么心情,他有些生气,毕竟周舒瑾做生意这方面往往运筹帷幄从容不迫,但看到人们好像没有当真,只是抱着一种乐一乐的心态来看这些事情时,贺昭勉强按捺住自己。

很显然周舒瑾很有魅力,连记者对周舒瑾也是很偏爱的,尽管把他生病吊针时讨价还价、绕柱逃走的场景都已经写进去了,文章后面附加的评价还是很积极的。

与其说是嘲笑,不如说是喜欢他的率性真实。

十三问:“这不要紧?你要不要出去说两句?”

贺昭笑着说:“要我说什么?这很像他能做出来的事。这班狗仔太厉害了,我不知道的事他们都能查的那么清楚。”

“我发现你这人,看着很靠谱,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十三说,“我要跟公子说,这都是你默许的。”

“此言差矣!这怎么就是我默许的了。”贺昭说,“我反抗了啊,我心里骂得很厉害你不知道吗哈哈哈哈哈。”

十三:“.......你好自为之吧,我去冰岛了。你真的行?”

“去吧,都是小问题。”贺昭翻出几张小猫蹲在餐盒里睡觉的图片,打算以罗管家的名义把复印件捐给该记者。

那是周舒瑾化作原形睡着的时候,贺昭特地把它放进去的。

还有一些周舒瑾坐在白马园林家中的正面照,或在点茶,或在下棋,或在摇骰子,或在抽烟沉思。

周舒瑾自己当下都不知道贺昭满怀爱意地拍过这些的照片,也不知道贺昭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相机。严格来说,这侵犯了周舒瑾的隐私,但贺昭只拍他好看的样子。

周舒瑾发现他给自己弄了个相册,翻开看看,无所谓地笑笑,借题发挥又缠着贺昭上床浪荡,马上把这件事置之脑后了。

这样的照片比作者胡乱放在报纸上的相片好得多了。他以罗管家的名义写信诚恳地请记者采用自己提供的素材。

飞云抱着贺里笑盈盈地望着一张张小猫的照片,忽然视线停住。

贺昭嗖地伸手把那张照片收走了。

那是在胡同家中对着镜子拍的照片,凌晨时分,光线模糊的吊灯和半扇窗户,陈旧朴素的被褥,锻炼有素的身材,这些就已经很让人遐想。

周舒瑾光着上身站在桌子旁边,一手把着床架,指间还夹着从贺昭嘴里夺走的烟,一手替贺昭整理衬衫领口,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深刻,眼神里尽是被人骄纵出来的傲气和挑衅。

室内温度偏低,烟气袅袅,呼气成雾。

当时是周舒瑾出去买花回来,不满贺昭大半夜的把精力分散到抽烟这件事上,他要贺昭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贺昭忽然被人抢了烟,怒气才起,没想到转头就撞到了周舒瑾的目光。

贺昭喜欢他的接触,就很是纵容他大胆的眼神,目光里有三分未来得及消散的怒气还有七分见之则起的宠溺。

贺昭后退擡手表示投降,不经意间撞到了相机的按钮才留下这张照片。

桌子上放了一支鲜艳带着露水的红玫瑰,是周舒瑾买来不久的。

飞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照片,毕竟江南严禁黄赌毒,比这尺度更大的他都见过,但从前看到的都是酒肉嫖客,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情侣间这样的亲密照,而且其中一方还是自己认识的。

他的脑子像被雷击了,整个人傻愣在那里。

贺昭都担心给这个青年人带来的刺激太大以至于产生心理阴影。

“哥......我不止禁毒,我也扫黄的。”飞云艰涩地说。

贺昭低声笑了起来:“好好好,对不起,我的错。”

他从乱糟糟的照片里嗖嗖捡起几张收回去,剩下的全是猫猫狗狗的照片了。

“我不干净了。”

“别那么脆弱玻璃心,飞副将,你还要扫黄的,你这怎么扫?”贺昭笑了起来,“更劲爆的场面你也得习惯啊。”

“把嘴闭上,积点功德。”飞云缓了缓,抱着脑袋,“完了,忘不掉了。”

贺昭连忙认错,毕竟他也不是很想有人真的忘不掉穿成这样的周舒瑾。

但他翻开下一张报纸时,他发现已经有很多人见过并且表示很喜欢周舒瑾这样性感的身材——这得益于周舒瑾从百花丛中过不忘拈拈花惹惹草。

周舒瑾的业务广得不得了,私生活一样异彩纷呈。

飞云发现贺昭的脸色开始发绿,终于忍不住笑了:“别这样啊都说是野史!再说,从前的之所以成为从前,说明都无关紧要。你可以当他最后一个。爱心,耐心,宽大为怀啊贺哥。”

贺昭:“闭嘴吧。”

“好嘞!”飞云说,“你们可是我认识范畴里唯一一对与众不同的情侣,真的太好玩了。”

就在这时,贺哥忽然问他:“你知道冰岛吗?”

飞云:“略知一二,没去过。我南方人。”

“他失踪了,去的冰岛。”贺哥说。

飞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他无法想象刚刚在他面前这么鲜活艳丽的感情原来已经面对戛然而止的风险。

“除了我、他朋友、画师手上的照片,其他的全是虚构的照片。”贺昭把自己手上的照片和报纸上的放在一起。

乍一看很相似,放在一起的时候就能明显感受到不一样。

这样下去,贺昭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会混淆哪些是真正的周舒瑾,哪些是别人放到他脑海里的周舒瑾。

“那为什么不出手阻止这些言论。”

贺昭不打算遏止那些跟他原本形象很接近的事迹传播,哪怕他们认识的不是真正的周舒瑾。只要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认可他,就有越来越多人愿意维护他。总比单枪匹马的一腔热情管用。

忘了99%的他也好,错记了另外1%的他也好,只要人一回来那就是百分百的胜利。

飞云见贺昭不搭话,就说:“这样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你要不要这个?”

说罢,把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

“虽然说我们认识了很久,但你好像没有我电话。”飞云说,“或者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给我打电话,现在成了,我把名片给你了。我们江南的报刊在各个地方里也是很有名声的,我们讲真话。”

那时候,子弟兵府已经把陈合蔚的毒窝给端了。江南毒品生意是贺昭一家独大,贺昭处处为善又圆滑周转,把提成四处分给各路人脉,爱武器的送武器,爱酒的送酒,爱赌的陪赌,爱钱的送钱,爱美人的送美人,有难事的解难事。贺昭就有人保驾护航,只要贺昭的营业额不太过分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子弟兵府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过了几天,据点里忽然哄闹起来,说是有个学生硬生生闯了进来。

贺昭听了一头雾水,他可没接触什么学生。

贺昭定睛一看,原来是晋军。只是晋军剪了个平齐的学生头,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还拎着个书包,高挑瘦长,青涩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眼神却是张扬野性的。

贺昭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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