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丝(1/2)
烟丝
等铐子拷上晋军的手时,贺昭发现他心情平静。
主席把烟递到他嘴边:“又替人挡灾了?好想洗手不干了吧?”
他歪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低头咬住主席递上的烟。
主席替他点了火。
贺昭隔着厚玻璃望着晋军。
“咔哒”门开了。
飞云走出来:“我们可以走了。”
“判多久?”贺昭问。
“不要紧,派人监守他一个月就好了。他有别的事要做。”飞云说,“毕竟他是受命做别人的监护人,这种麻烦事都塞他手里。他从来就没在这些事里占过上风,来这里没有十回也有七八回。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知道怎么一回事,没想着真要关他也懒得专门派人押他。他从来不躲,因为关了他就没人接手这些事了。”
“这么倒霉?人都在里面了,还有事等着他?”贺昭无奈地笑了,“他不长记性啊?有一回,下一回不这么做不就得了?”
“他说每一回的处理办法都不一样,结果都一样。”飞云说。
贺昭哭笑不得:“居然陪人陪到牢狱之灾,是条汉子。等下人就出来了,对吧?”
飞云:“对。”
“你赶不赶时间?我再送他一趟,他不是要回家么。”贺昭说。
飞云看了一下时间:“大概也不赶时间的,我下班了。”
“那行吧,是我占用你一点私人时间,一会儿请你吃茶。”贺昭说。
飞云:“碍,见外了。部队有纪律,不能多吃多占。”
“什么叫多吃多占?”贺昭让他把装备卸了,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我请的是飞云,又不是飞副将。你想一人吃两人份,我还不乐意。”
晋军走出去时,看到这两个人还坐在外面。
贺昭抛着钥匙往外走。
三人去到晋军的出租房时,贺昭发现晋军并非什么出身名门贵族,而是寒门子弟。
贺昭应该早就知道的,哪家正经子弟身上透着这么重的匪气。
自走出监狱,晋军就一直没有什么话说。
贺昭问:“有人跟着,很不习惯?”
“他不是不习惯,是心情不好。他每回都这样,看样子好端端的就是话变少了。”那位同学说,“我跟着他也好几回了,这期间他吃喝饮食所有费用都会经过我公费支出,他习惯得很。”
“心情不好?”贺昭又问了一句。
这句话是他问晋军的。
晋军很是怠惰的样子:“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问这句话礼不礼貌?我心情蛮好的,公费吃喝。”
“你这人发脾气真有意思。”贺昭说,“不害人,还听话,够闷骚。”
晋军:“.......”
飞云纠正:“那叫闷在心里。”
晋军:“好好好对对对,各位讲的都很有道理。”
四人一同去饭馆用了饭,飞云开车送人回去时接了一个电话:“你好。”
“开车不好接电话。”贺昭伸手挡住他的话筒。
“好了,到了。”晋军说,“我要走了,多谢各位款待。”
飞云停车,两人与他挥手告别。
飞云就此停在路边,对着电话一连说了好几声“好”之后,挂了电话。
贺昭没去问他什么事,想来都是些家中私事。飞云也没讲,左右不过是家里催他与淮惊星成婚的事。
车子驶入街道,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慢吞吞地往前挪。
贺昭等得有点不耐烦,透了口气,又低声抱怨了一句“折腾”,歪头靠在玻璃窗上准备打个盹。
飞云“嗯”地应了一声,应得极为老成。
“我没问你话。”贺昭说。
“我知道。”飞云又应了一声。
路途遥远,车子要一直开到凌晨三四点才能赶回江南。
他们一路无言。
车子里放着郑欣言的《上心》:
“若我极困倦你奉上祝福
世界中万大事陪我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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