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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云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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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云杉

“你不觉得国相很奇怪吗?他没有影子。”周舒瑾说。

“随意吧。”琴洱说。

江末亮颓唐地坐在椅子上,说自己哪哪都疼。

“周兄,你不该把人家当绳索随便丢。”琴洱笑着说。

周舒瑾笑了起来。

琴洱拿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三颗药:“□□,0.06g致死,每人在衣领下缝一颗,留给自己的。”

“我不会缝。”周舒瑾拿起衬衫,在领口挑了个口子把药片放进去。

“我也不会。”江末亮也说。

琴洱:“这是你们最后的尊严,你们要现吃”

周舒瑾:“我好像能缝了。”

“我也一样。”

“嬉皮笑脸,往后有我们受的。”琴洱说,“都不是第一次见国相吧。从前都跟他有过生意来往”

“有。”江末亮歪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头顶的吊灯发出单调苍白的光,“从前他有个几任妻子,都是影蝶同脉。第一任妻子跟他感情很好。他让我去杀了他岳父,进而继承了老人的爵位。事成之后,他妻子接受不了,疯了,在一个冬天的夜里穿着单薄的红色睡裙跳到泳池里死了,肚子里有未出生的孩子。”

“你也没喝大啊,忘了规矩了。”周舒瑾提醒他。

但今晚围炉夜坐,江末亮好像兴致很高。

“隔了很久吧娶了第二任妻子,”江末亮说,“本来好好的,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后来国相托我去修建地下监狱。监狱里的情况就不好了,妻子见到之后吓得早产,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孩。她接受不了,要杀了国相,然后带两个孩子一起下黄泉,计划失败被国相反杀。两个小孩刚好目睹了这一幕,心生害怕,害怕他们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是日夜照顾他们的母亲首先起了杀心。他们逃了几次没成功,被关到牢里,后来假装听话,等稍微长大一些后就跑掉了。国相性格暴戾,到处找他们,大概是不想自己做的事天下皆知。但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其实还是个秘密,因为我本来不知道……”周舒瑾笑了笑,“末亮不要再说了,已经违反规则了。”

“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吗?”琴洱说。

“这一些生意本来就是我跟章海田在替他做,自然知道得详细……我之所以跟你们讲,也是到了今天这绝境。我心里觉得他这样做是不好的。”江末亮说。

琴洱摆摆手:“是非不是由我们论断,不要多嘴。”

“章海田昨夜不已经吊死在灯塔上了吗?”江末亮切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狡兔死,走狗烹。”

桌上顿时没了声音。只剩海上的寒风呼呼地吹着。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头顶那盏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咔嚓。”木质阶梯穿出脚步声。

“谁。”周舒瑾问了一声。

十三从楼梯口慢慢走上来,朝他行了一礼。

“你没休息”周舒瑾问。

“刚刚我追着一个人影过来的,追到了这里,无意打扰了您的谈话。”十三说。

“十三。”周舒瑾笑着招呼他,“坐。”

“这冰天雪地里哪有什么人影,不过是雪花的影子。”琴洱说。

“至于军火,密报之类,我们还是得做好,以后的事小心留神着。”周舒瑾起身按了按江末亮的肩膀,“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江末亮勉力笑了笑:“那么,他说要从我们之中挑一位做通灵师……你们谁收到了消息。”

周舒瑾按住他有些颤抖的肩膀:“不要再问,不方便透露。趁早休息吧。”

“那个通灵舞蹈我看过,十分诡异,闭上眼睛都还在我眼前舞动不休。如果他前来拜托各位,请各位不要接下来,一定要推辞。”江末亮说。

周舒瑾是他们之中一看就很有唱戏天分的。

琴洱首先确定自己没有接受过什么除了军火密报外其他任何生意,听江末亮的话也不像是接受到的人,最大可能是找到了周舒瑾。

他擡起头越过灯光去看周舒瑾。

周舒瑾静静站在江末亮背后,大半个身子隐藏在夜色里。这时周舒瑾察觉到了琴洱的视线,微微擡头与他对视一眼。

琴洱心里咯噔一下。

谈话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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