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2)
第41章
前两日安栖和赵云池悄无声息的逃离,在漕船上对赵云池的维护,以及刚才安栖未说完的话,无一不在激怒着陆序臣。
他只想找个机会,狠狠地惩罚安栖,让她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和其他男子私自逃离会有什么后果,她的身边,又岂能容其他男子靠近?
她只能是他的。
陆序臣再不想顾及安栖的感受,更不愿去想安栖此刻是否愿意,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脱去了自己的外衫,便朝安栖走去。
安栖无处可逃,只能抱着自己,满面惊恐地得看着朝自己缓缓走来的陆序臣。
就在陆序臣拉过安栖,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安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可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安栖等了好半晌,却未见陆序臣有下一步动作,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却蓦地对上了陆序臣漆黑如墨的眼眸。
陆序臣手肘撑在安栖两侧,静静地看着安栖,黑眸中情绪复杂,如海潮般翻涌,最后,陆序臣生生将黑眸中情绪隐去,起身,从安栖的身上退了下来,躺在了安栖的一旁。
安栖微微怔了怔,心中不解,却又不敢再去招惹陆序臣,只静静地在一旁侯着,不敢有一丝动作。
更漏声声传进安栖的耳里,似乎过去了许久,安栖再小心翼翼地侧眸去看陆序臣时,才发现,陆序臣已然睡熟了过去。
陆序臣靠在里侧的脸,隐在黑暗的夜色当中,安栖看不清,却能看到他微微突起的眉弓,高挺的鼻梁,以及轻抿的薄唇,上面是连夜色都遮掩不住的疲惫。
昨晚一整夜都在船上,马车上奔波,安栖歇息了一日尚且还觉得疲累,陆序臣白日里又去上朝当值,理应更累才是。
安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朝床的里侧翻了个身,蜷缩着身体,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只赵云池的事,一直横亘在安栖心底,她不知该如何,才能从陆序臣的口中得知他现在的情况。
翌日,当安栖醒来时,陆序臣已经离开了。
安栖以为,清晨醒来,陆序臣定会刁难她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他走了,赵云池的事自无从问起。
这一整日,安栖在留听园里来回走动,坐立难安,一会儿去后面的莲池旁走走,一会儿又回到院子里的树下坐着,呆呆地发愣,引得水芹警惕心满满,唯恐安栖又出什么幺蛾子,若安栖再跑一次,她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日暮西沉之时,她又时时向门口望去,竟没有哪一回像今日这般期待过陆序臣能早点回来。
大理寺。
大理寺上下官员陆续散值,独留陆序臣和大理寺卿范镜曲在后头。
范镜曲年过六十,没两年便将致仕,加上身体不太好,平日里若无重大案件,他并不怎么管事。圣上重视陆序臣这个外甥,他心里如明镜一般,待他致仕以后,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十之八九便是陆序臣的,是以平日里待陆序臣甚是和气。
范镜曲经过陆序臣的公事房时,特地绕了进去,拍了拍陆序臣的肩膀,貌似不经意问道:“听说你昨日送了一个嫌犯进来,还是漕帮的人?”
陆序臣正埋头看卷宗,听了范镜曲的话也没有擡头,只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范镜曲略显尴尬,但该提醒的话,他还是得说。
“那人若是没有犯什么大事,还是放了为好,毕竟现在漕帮有朝廷撑腰,加上最近庄教正在暗地里拉拢一些底层民众,企图反抗朝廷,漕帮又是制衡庄教的重要一环,还是不要出岔子的好。”
陆序臣还是没有说话,连头都懒得擡,只继续“嗯”了一声。
范镜曲无奈,可该说的已经说了,若真发生了什么,便与他无关了。
范镜曲一走,陆序臣便擡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他双目清冷,起身离开了公事房,却没有走出大理寺,而是进了大理寺狱。
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赵云池正埋头啃着一根鸡腿,想是从哪个狱卒手里得来的。
这种地方,赵云池打小便习惯了,自是如鱼得水。
他见陆序臣走了进来,扯着嘴笑道:“陆大人,这牢房里伙食不错啊,若天天有鸡腿吃,我就不出去了。”
说完,又咬了一口鸡腿。
陆序臣眯了眯眼,昨日,他以赵云池蓄意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将他逮了进来。
老蔡头撞击商船,那时陆序臣正在那条商船上面,赵云池又主动替老蔡头揽了罪名,陆序臣将他抓进来,理所当然。
他走近赵云池,对赵云池说的话不以为意,淡声道:“听说漕帮两大帮主正在内斗,不知你这个三帮主还能在这里安心吃鸡腿吃多久?”
赵云池一听,果真将方放进嘴里的鸡腿又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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