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2)
第19章往事19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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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提前三天来到霍格莫德,斯黛拉也没闲着,她先是拜访了商会里的其他成员,询问了之前打听关于创始人遗物的事情,但都空手而归;蜂蜜公爵的弗鲁姆先生倒是说今年的行情有些怪怪的,大部分纯血家族似乎没什么心思操心复活节糖果。
“那可都是大订单,像马尔福、格林格拉斯之类的,他们每个节日都要社交,糖果必不可少。”弗鲁姆先生说:“哦对了,‘欢欣一刻’卖的不错,好像这次和你一起来的波德摩先生也来买过。”
“对,我告诉过他。”斯黛拉想了想:“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帮我留意好吗——呃,我经常在外面跑,现在不太平,我怕有什么危险落到头上都不知道——”
“当然、当然,我们有帮你听着。”弗鲁姆夫人抱着一大篮马蹄形巧克力往货架上堆:“安布罗修还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呢,认得不少人——”
“那儿可不好进。”斯黛拉帮忙摆着商品,一边讶然:“这可真是第一次听说。”
“没什么好骄傲的。”弗鲁姆先生擦着柜台摆了摆手,似乎想起了什么:“霍拉斯好像有段时间没和我们联系了,我还以为至少会在复活节前接到他的宴会邀请——”
斯黛拉和他们享受了一个快乐的夜晚,肚子里塞满了各种味道的馅饼、巧克力以及八卦,最后她撑得太厉害,睡得不安,导致第二天早上错过了和布莱克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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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们忘记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从霍格沃茨高处的校长办公室往下看,是春天里郁郁葱葱的苏格兰高地,魁地奇球场上是训练的学生,还有不少来加油的粉丝;猫头鹰屋里是来来往往的信使,巨大的章鱼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黑湖里懒散地吐着水,凤凰在梧桐支架上轻柔地鸣叫。
斯黛拉红着脸,她一路跑到猪头酒吧,又跟着布莱克弯弯绕绕穿过许多暗道,现在气还没喘匀,校长笑眯眯地站在半开的金属窗前笑眯眯地问:“一路上还安全?”
“嗯,挺顺利的。”布莱克看了斯黛拉一眼,解释道:“抱歉,早上我被老板耽搁了一会。”
斯黛拉眨了眨眼睛,假装不去看邓布利多洞察人心的眼睛。
“啊,当然没关系。”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想我们可以先做正事。”
布莱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东西,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
“加了不少防御咒语。”布莱克盯着那东西说:“金斯莱他们从马尔福庄园缴获的,本来想直接拿走,但是太扎眼了,普劳特偷偷给调了个包——”
“他交给我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斯黛拉也看着那东西:“说复制咒对它不起作用,所以他就用了个别的本子代替,还好当时搜查的时候其他人都没仔细看。”
“真是机灵的小伙子。”邓布利多说,此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谁?”布莱克望向门口皱起眉:“您还叫了别人?”
“是的。”校长绕过办公桌:“应该是西弗勒斯——(斯黛拉看到属于斯多吉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嫌恶表情)哦,西里斯,友好一点。”邓布利多敲了敲桌子:“我希望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进来。”
他高声道,桃木门开了,魔药教授标志性的黑色斗篷出现在门口——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踏着大步走了进来。
“我收到您的猫头鹰。”他停在离校长两米处,不动神色地扫了另外两人一眼:“难道是之前的事情有了眉目?”
“是这样,我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校长的吩咐,我不敢不从。”他看着女孩,讥讽道:“看来外边实在没人了,连哈德温小姐也被拉上您的贼船。”
斯内普看起来情绪不好,一如既往地毒舌,斯黛拉还没开口,身边的男人动了动,放下一直抱着的手臂。
“如果你不会说话。”西里斯冷淡道:“不如把嘴捐给圣芒戈那些瞎吃魔药被毒哑了的傻瓜们,至少那些胡言乱语还中听些。”
办公室的气氛冷了下来,斯内普黑色的眼睛看了过去,两个高大的男人对视着,斯黛拉和邓布利多互相望着,老校长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身上的复方汤剂味儿快冲出霍格沃兹了。”最后,斯内普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鬼鬼祟祟的野狗,只敢装在别人的皮里说大话——”
“为了照顾你这个胆小鬼。”布莱克说:“我怕你看到我会吓得跪下来——”
“够了。”
在两人火药味进一步升级之前,邓布利多开口阻止了他的两个学生,他有些愠怒,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几幅画像还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斯黛拉注意到其中一幅人物神似布莱克,他正端坐着,但眼神一直往男人身上乱瞟。
“别浪费时间了,先生们。”直到两个人放弃互相仇视,老校长才又说道:“好了,先来看看这个——”
他不再关注布莱克和斯内普,只让大家都掏出魔杖,布莱克朝斯黛拉使了个眼色,女孩退到一边。邓布利多抽出魔杖轻轻敲了敲那被严实的包裹,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过,外层的防御全部脱落,从马尔福庄园搜查来的笔记本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邓布利多办公桌上、墙上、天花板上所有的警报突然响起,斯黛拉吓了一跳,几个人立刻举起魔杖对准桌面,邓布利多的魔杖尖甚至出现了点点蓝光。
但是笔记本毫无动静,它无辜地躺在那儿,邓布利多眯了眯眼,他一挥魔杖,警报声又安静下来。
“看来它确实很危险。”老校长平和地说:“我的这几个警报器敏感了点,但它们只针对最邪恶、最阴毒的魔法——”
“或许我们可以翻开。”布莱克垂下手:“之前的傲罗和金斯莱都打开过,并没有什么异象。”
“看起来是。”邓布利多小心地伸出手,却同时被两个人制止了。
“您最好谨慎点。”斯内普冷冷道:“这东西给我感觉不太好,不如我们先用咒语试试看。”
他们开始小心地实验起来,斯黛拉站在不远处思忖:这个笔记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也不像是被好好保存的模样,甚至陈旧,否则也不会被傲罗一眼认出来——但是它一点儿霉斑也没长,这可真奇怪,奎尔先生好像说过——
“喂,小丫头。”
女孩还在苦思冥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头一看是刚刚那位神似布莱克的画像,他越过重重画框,把斯黛拉脑袋边上那副画像里的女校长挤到一边,对她频频皱眉视而不见,问道:“跟你一起来的男人叫什么?”
斯黛拉挑了挑眉:“您很感兴趣?”
“别打花腔,是我在问你。”画像非常高傲,那模样让斯黛拉有了很不好的联想,好像布莱克这么仰着鼻孔跟自己说话似的:“我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
“是吗。”斯黛拉说:“您好,奈杰勒斯先——”
“——也是西里斯·布莱克的曾曾祖父。”他接着说,无视斯黛拉张到一半的嘴:“我在格里莫见过你们,这个德国人看上去有点儿像我的玄孙。”
斯黛拉闭上嘴,警惕地看他一眼,克利切背叛的前车之鉴还在,她可不敢相信格里莫广场除西里斯·布莱克之外的任何一个会动的东西。
“嘴真严。”他瞅了瞅女孩道:“你真不讨喜。”
“那真是抱歉。”斯黛拉说,赶紧离那幅画像远了一点。
“怎么了?”布莱克分神给了一脸莫名的赫奇帕奇,回头看见了自己曾曾祖父装模作样的脸:“噢。”他明白过来,悄声说:“别理他,他就是太无聊了到处找事儿。”
“不是这个,我刚刚在想这个本子。”斯黛拉嘀咕:“有一点奇怪。”
邓布利多听到了,他放下魔杖:“哈德温小姐。”他温和道:“有什么好主意吗?”
“是这样,教授,我一开始没意识到。”斯黛拉也不扭捏,她走到笔记本边上弯下腰认真地观察着,说道:“刚才您对它用了不少测试咒语,但是好像都没什么作用。”
“是的。”
“我只是奇怪它的纸张。”女孩直起身子,看着校长:“文人居的老板奎尔先生曾经告诉过我,他说现在魔法界的羊皮纸还没有发展到能够一直保持原状的程度,也就是说,如果想要保持纸张干净整洁,过一段时间就要用魔法进行复新,像恢复如初这样的咒语。”
她指了指笔记本上泛黄的书脊和纸张:“如果用过恢复如初,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它一定像个新本子;但是如果没有用过魔咒保持,羊皮纸经过这么多年也会有一些霉斑,甚至长虫——”
布莱克问:“或许是马尔福比较留意保存?”
斯黛拉摇摇头:“可能吧,但它给我的感觉是在某个时间被固定下来的状态,这么多年就没有再变过。”
几个人不说话了,邓布利多垂下眼,喃喃道:“固定?难道是——”
他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施出一个切割咒,白光一闪而过,老校长在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拿起笔记本,目光凝重起来。
笔记本完好无损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不可思议地承受住了来自本世纪最伟大白魔法师的咒语。
“不腐不烂,不被切割。”邓布利多打开笔记本,在一片紧张的注视中过了一会儿,并没发生异象,所有人放松了点,校长开始翻阅一张张老旧的纸张,问道:“你们想到什么?”
“很多。”布莱克思考着:“但绝不该是一本平平无奇的本子——”
“也许它的纸张经过一些特殊处理。”斯黛拉猜测:“魔咒或者魔药,或者炼金术法。”
“很有借鉴。”斯内普看不出情绪:“不过目前为止没有魔药能做到这一点。”
斯黛拉接受了他的专业意见。
“也许我能告诉你们答案了,先生小姐们。”邓布利多已经翻完了整本,他把最后一页封底亮在所有人面前,上面显示这是一本在伦敦沃克斯霍尔路经售商购买的日记本。
“沃克斯霍尔路……”布莱克凑过去看了看:“日记本的主人是麻瓜?”
“当然、当然,我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位老朋友。”他虽这么说着,但谁都能看出这一定不是什么要好的朋友,邓布利多的目光透出一股冷然,他顿了顿,把第一页署名展现给大家——
“汤姆·里德尔……”布莱克从老旧的纸张和被墨水湮开的书写里辨认出这个名字:“里德尔?不是魔法界传统家族——唔,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他在奖章陈列室里有一块奖牌,大约有些年头。”斯内普瞥了一眼,看向邓布利多:“校长,那会儿您应该还是变形术教授。”
“是的,他是个很不一般的学生,很不一般。”邓布利多慢慢抚摸过那本日记的封面,似乎从回忆惊醒:“我想,我们还是熟悉他另一个名字。”
他的语气有一种冷寂和迟缓,带着有少有的凝重,这不是斯黛拉熟悉的校长,女孩不安地看了布莱克一眼,对方安抚地朝她点了下头,谨慎道:“看起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是的。”邓布利多最终放下那本日记,他向来充满活力的脸上显示出一股疲惫和苍老,长长的白色胡子轻轻颤抖:“是的,我们都认识他。”他环视着疑惑的众人:“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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