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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8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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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往事198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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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从铁黑般的云幕中倾斜而下,整个天空不见一丝亮色,海浪怒吼着翻滚,不停拍打在漩涡中心老旧高大的阴森建筑上。

距离黑魔王正式现世后,阿兹卡班。

贝拉·特里克斯来了又回,伏地魔的复出终于让这个女人享受到对虐杀生命变态的满足,她黑色纠结的头发散落在半边脸旁,阴沉扭曲的脸已经数次怼在每一间牢房前,而每一个被拉出去的人都在绝望地大叫。监牢深处人们瑟缩地躲在阴暗里,眼睛死死瞪着地面,不想被这个疯子盯上。

斯黛拉沉默地窝在监牢一角,复方汤剂的时间还没有过去,食死徒不太愿意先从外国人身上下手,不然那几个被贝拉弄出去折磨致死的人中,可能就有她一个了。

不幸的是,格丽泽尔没有逃出去,她正依偎在斯黛拉身边发抖;幸运的是,凤凰社的人好像都没有被抓住。

她小声问:“我们会被怎样?”

斯黛拉摇摇头,她来的匆忙,没有任何方法给凤凰社传话,只能悄悄捏着那枚黑水晶。

或许是太久的压抑,贝拉像个胜利的女王一般挑选着猎物。一个小时前,伏地魔的声音刚刚落下,交通司通往阿兹卡班的飞路网被强制打开,一阵烟雾般的眩晕粉袭来,除了几个来得及稍作反抗的傲罗,大部分人平和地太久,也从未想过会在魔法部里遭遇攻击。小巴蒂·克劳奇带着一帮食死徒,第一时间收缴了他们的魔杖,强制性将所有人赶到了阿兹卡班,据说是“奉命甄别”。

这与魔法部登记台可以糊弄的傻瓜不同,小巴蒂的眼睛就像个血统探测仪,一部分人被释放,一部分被担保,剩下的就是些“无法自证”的混血巫师和麻瓜巫师。

戈沙克被他母亲带走,他刚看了格丽泽尔一眼,戈沙克夫人魔杖尖闪过火花,击晕自己的儿子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混血巫师还好,被驱赶着关在几个相对明亮一些的监牢,而那些麻瓜巫师,很不幸全部沦为可能被贝拉看上的“猎物”,一时间嚎哭漫天。一个男人被食死徒粗暴地甩进牢房,他扒着肮脏的栏杆哭喊着:“那是我的妻子——行行好,她真的是个巫师!我没有骗你们!”

“一个泥巴种而已。”食死徒掏出魔杖指着男人涕泗横流的脸,狞笑着:“莱斯特兰奇夫人还没走,你老老实实的,说不定还能给泥巴种留个全尸——”

男人像是被甩了一耳光,他紧紧抓着栏杆,看着食死徒离开,最后滑到在地上,发出小声的哽咽声。

没人敢说话,这不是见义勇为的好时候。人们自顾不暇,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抽泣,谁也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魔法世界立刻翻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折磨的尖叫声和粗嘎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渐渐寒冷的空气,那些被食死徒暂时圈禁的摄魂怪回来了。

它们像是已经饱餐一顿,又或是食死徒的命令,黑暗生物们也只是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并没有试图袭击监牢里的人。

格丽泽尔试图把脑袋缩在大衣里:“好冷。”

“他们应该走了。”斯黛拉安慰道:“不可能一直在阿兹卡班。”

“斯黛拉。”女孩小声呜咽着:“我好害怕。”

赫奇帕奇沉默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摄魂怪从他们的牢房门前飘过。过了一会儿,斯黛拉曾经在魔法部门口看到的那个阴沉的佝偻男人出现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些同伴。

“你们。”他说:“现在给我分开。”

他打开牢笼,一脚踹开瘫在一边的男人,边数着人头,边用魔杖指着他们,开始分配。

“红衣服的傻大个,那个矮个儿秃子,还有那个戴眼镜的——你们三个过来。”他回头吩咐:“把他们三个带去B49号。”

三个人不知道自己会面对怎样的情况,恐惧地缩在角落不肯动,佝偻男人不耐烦地甩了一个攻击咒语,但准头不太好,打在墙上擦出明亮的火花。

“快走!”他吼道:“不然你的胳膊腿儿少掉可不怪我——”

他们被挟持着离开,佝偻男人又开始分配,看上去是要把他们分开关押。斯黛拉把格丽泽尔紧紧圈在怀里,感到她瘦弱的身子细细地发抖。

佝偻男人似乎对这一对“小情侣”很看不过眼,他斜着眼刚要分开他们,斯黛拉抢先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金加隆——那是她以防万一随身带着的。

“先生,她身体不好。”斯黛拉低声道:“不确定她有没有传染,本来我今天来接她下班去圣芒戈的——”

正掂量着钱袋的男人一听,立刻后退一大步:“快走!”他嫌恶道:“带走带走——”

“头儿。”有人道:“这一层牢房不够了。”

他把钱袋塞到口袋里,不在乎道:“那就扔到死人堆里。”

斯黛拉微微皱起眉,但好在她和格丽泽尔没有被分开。或许是这幅高大的身躯让他有了一些莫名的依仗,小喽啰用魔杖抵着他的后脑勺,看着格丽泽尔舔了舔嘴唇:“真可惜,怎么有传染病呢。”

她们被押着走到走廊尽头,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袭来,小喽啰用魔杖打开了门,将她们推了进去,转身走了。

“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格丽泽尔才敢小声说:“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

“方便审讯吧,我猜。”

斯黛拉说着,看到昏暗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谁?”嘶哑的声音从墙边传来:“谁在那里?”

格丽泽尔吓得立刻搂住斯黛拉的胳膊,女孩没说话,她谨慎地靠近,昏暗中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出来,斯黛拉忽道:“梅林啊,弗洛林先生?”

“你认识我?”那影子窸窸窣窣地坐了起来:“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是我,斯黛拉!”斯黛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没想到失踪数月之久的冰激凌店老板居然被关在阿兹卡班,她立刻走过去蹲下身:“您怎么样?天哪,这是受伤了吗?”

“斯黛拉!?”弗洛林挺直了身子,轻声道:“你怎么这幅模样——那又是谁?”

“是我朋友。”女孩说着,旁边另外一团灰影听见交谈也动了动。

“快点起来,老伙计。”弗洛林拍打着那团灰影:“您还撑得住吗,奥利凡德先生?”

斯黛拉惊讶极了:“原来您也在这?”

“我们从马尔福庄园被转移过来的。”奥利凡德说:“老远听到骚动,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逢的喜悦让几人激动了一会,斯黛拉定定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让人吃惊的是,两个人沉默着,居然没有像女孩想得那样大惊失色。

“你们不吃惊吗。”斯黛拉问:“我说那个人回来了。”

“小姑娘,你以为我们在马尔福庄园做什么,野餐?”奥利凡德咳嗽了一声:“我卖过那么多根魔杖,每一根都不会忘记……当看到那些人出现的时候,就知道离这件事已经不远了。”

“他们为什么抓你?”格丽泽尔站在牢门边一边望风一边问:“你们有那个人想要的东西?”

“算是吧。”奥利凡德说:“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什么意思?”

两个男巫面面相觑,奥利凡德摆了摆手:“这本不该由我来说,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瞒着其他人也没有意义。”

这不是谈心的好时候,但奥利凡德似乎认为再不交代,有些事可能再也无法传递给外界了。他费力地坐起身,斯黛拉从旁边拿过一个破烂的毯子给他垫上,魔杖师长叹一口气:“谢谢,小姐,你真的很善良——你的店叫接骨木,那我想你一定熟知老魔杖的故事?”

斯黛拉点点头:“死神与三兄弟吗。”

格丽泽尔啊了一声,说:“可那只是传说中的魔杖。”

并不是。斯黛拉想,她大概猜到奥利凡德要和她说些什么——既然死神与三兄弟中的复活石已经确认存在,那么另外的两样说不定也是真的。

果然,奥利凡德反驳:“传说总有出处。”

“真的?”格丽泽尔惊异道:“真的有老魔杖?”

“是的,确实有那么一根古老的魔杖,不过它只是因为它强大的魔力而被赋予各种神秘的色彩。”奥利凡德说:“据可考证的文献来看,老魔杖是一根用夜骐尾羽做成的魔杖,但与一般魔杖不同,它是一根非常不忠的魔杖。”

斯黛拉皱了皱眉:“不忠?”

“是的,不忠。”奥利凡德说:“如果你使用别人的魔杖,总会有一些不顺手,甚至无法使用,这是很正常的,因为每个人的魔法天赋不同,这也是我不断寻求各类魔杖及杖芯搭配的原因——但。”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老魔杖的特质在于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它——任何人,它不会与主人产生情感链接,恕我冒昧,小姐。”他看着斯黛拉:“我记得,您失去过自己的魔杖一次,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一定很难忘记。”

赫奇帕奇在黑暗里点点头,那是过去很久也没办法忘记的疼痛,好像自己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

“我说过,巫师选择魔杖,魔杖也在选择巫师。但老魔杖却是一根只臣服于力量的魔杖。”魔杖师顿了一下:“据我所知,德国有一位魔杖师最后获得了它,我相信他拿去做了一些研究。”

“德国。”斯黛拉喃喃道,这个词语让她猛然在记忆边角里找到一些失落的印象:她站在陋居楼梯的隐秘处,听见布莱克与卢平的谈话:“得去一趟德国……我问过斯多吉,他祖父说过格里戈维奇曾经到处炫耀那根老魔杖……”

“对!”女孩恍然:“那个人是格里戈维奇?”

“没错。”奥利凡德很惊讶:“我得说英国巫师不怎么知道他。”

“我记得西里斯说把他从德国带走了,就是怕食死徒找上门!”

“你们的反应很快。”奥利凡德苦笑:“我撑不了多少轮钻心咒——他,我是说那个人,他想要知道老魔杖的下落,但我也只能告诉他老魔杖最后一次面世,是在格里戈维奇那里。”

“然后你就失去价值了,老伙计。”弗洛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魔杖师咕哝着:“是啊。”他说:“还弄坏了我一条腿。”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的吧,先生。”斯黛拉瞥了一眼监牢远处飘动的黑色袍脚:“不然怎么还把您的商店烧了?”

“唔。”奥利凡德看上去似乎也早有预料:“他审问我的时候,忽然提起自己那根魔杖——他说既然忽略魔力大小,魔杖之间也存在等级压制,那么他的那一根紫衫木,是不是也有可以压制他的魔杖。”

弗洛林问:“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没有。”奥利凡德摇摇头:“但是他却认为我或许会对魔杖做一些奇特的改造……所以干脆一把火烧了。”

不。斯黛拉心想:神秘人之所以斩草除根,是因为凤凰社保护了老魔杖的秘密,而那个人害怕魔杖师会制作出更强大的魔杖,所以他才烧毁魔杖店。

真奇特。女孩出神,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那您呢,弗洛林先生。”格丽泽尔问:“他们把你抓来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先祖吧,那位德克斯特·福斯科校长。”曾经和蔼圆润的冰淇淋店老板已经瘦得可怕,他惨笑一声:“第一次战争的时候他们就想要抓我而没有成功。”

“福斯科校长……”斯黛拉确认道:“他是教魔法史的,对吗,我听韦斯莱夫人提起过。”

“是,并不是什么操作性很强的学科。”

“但是他编写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和《诗翁彼豆故事集》!”斯黛拉脑子里那一些纠结的东西终于拨云见日:“我曾经猜测,或许他在编写那些书的时候,隐藏了创始人遗物的关键信息——而神秘人想要得到它们!?”

格丽泽尔立刻知道她在说拉文克劳的冠冕,她睁大眼睛:“真的吗?哦,我可从来没认真看过那本校史……你知道,那么厚一大本。”

斯黛拉兴奋地频频点头,但令人吃惊的是,对方看起来很疑惑。

“创始人遗物?”弗洛林说:“不……那些东西已经不可考了,就算是我的先祖,也距离创始人活着的时候有好几个世纪。遗物只有象征意义,即使有拿起格兰芬多的宝剑能够增加勇气、戴上拉文克劳的冠冕可以获得智慧的说法,但也只是传说,我个人认为并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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