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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终 · 【97】番外+插+后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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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终·往事1981【97】番外+插+后记

《婚礼前一天》

【戈沙克宅】。

赫尔曼·戈沙克正在穿衣镜前,他侧身看了看,灯光照下来,蓝宝石领夹闪闪发光。

“你选好了?”

他的妻子——柏莎·戈沙克站在门边,目光在丈夫的领夹上停留了片刻:“这是你新买的?”

“嗯。”戈沙克不欲多说,他整了整袖口:“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我的书还有一章没读完,今晚去次卧。”女人拎起真丝睡裙:“我让塔塔把主卧收拾好了。”

戈沙克对着柏莎·戈沙克窈窕的背影说了句谢谢。

这是他们之间的常态,客气礼貌,不大像是一对夫妻,更像是合作伙伴。

然而这本就是事实,他对婚姻生活从来没有期待,因此也并不失望。

他换下明天要穿的正装,手指在那枚蓝宝石领夹上停留了片刻。妻子从不过问他的行程,他自然也不会说半个月前他曾经去过一趟北海。

他知道斯黛拉拜托过邓布利多,但校长去过两次也无功而返,“时间太久了。”斯多吉给他捎了口信,神情低落:“还有洋流的原因,我们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北海的风浪大得可怕,远处的阿兹卡班仍旧沉默地矗立着。他在汹涌的暗涌和咸湿的海风里抖落一身的汗水,在魔力耗尽前终于捞出那一枚已经破碎的蓝宝石发夹。

——回去吧。

风里似乎传来喃喃的声音,像那个一贯活泼的女孩怜悯的拒绝。

——别再来了。

戈沙克撑着疲惫的身体,手里紧紧握住发夹,在海天之间爆发出久违压抑的痛哭。

都过去了。戈沙克出神地看着那枚领夹——镶嵌的蓝宝石是那枚发夹上取下来最大的一块。他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不然怎么会只有他拿到了格丽泽尔最后的遗物。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夜晚想起她,想他们莫名其妙的初遇,七年级的学生会主席满身隐藏起来的冷漠和戾气,战争后蠢蠢欲动的学生,不合时宜的打架,他每天都在焦头烂额解决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路上,直到那女孩气势汹汹让自己帮她讨回被骗的金加隆。

那时候他怎么说的来着?

“你连狐媚子的干大粪和龙爪粉都分不清,霍茨小姐,还用在乎魔药课和草药课的成绩吗。”

他瞥了一眼涨红了脸的赫奇帕奇,刚准备让她“借过”,没想到那姑娘掏出魔杖狠狠抽了他一下。

他倒吸一口冷气——梅林啊,一个女巫,拿魔杖抽人!?

“你是我们的男学生会主席,怎么能放任这种事情!”她嚷嚷着,眼睛里迅速蓄满了眼泪:“五个加隆!梅林,你不缺钱当然会这么说!”

“你属巨怪的吗!”他瞪着她,翻开袖口,发现胳膊上一道火辣辣的红痕:“哦我忘了,魁地奇的击球手,你怎么不亲自把那个骗你钱的家伙抽一顿呢!”

“因为他才五年级。”女孩把头一仰:“他需要教育和感化,我只抽尸位素餐的男学生会主席。”

强词夺理。他气笑了,可却也没再忘记她气鼓鼓的脸颊和水润的双瞳。

到底他还是要回那几个加隆,还帮她复习了魔药学和草药学。可能是他心怀鬼胎,想多见她,每一次都拿出最难的题目,让女孩一次又一次寻求他的帮助。直到考试前夕,他才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毕业舞会的舞伴。

女孩很吃惊:“噢,梅林。”她说:“我答应别人了。”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谁!?”拉文克劳要控制不住语气里的尖锐了:“这段时间我也没见你和哪个男生走的太近,博佐?威廉森?”

女孩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喜欢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我每天从一睁眼就有数不完的事情。”他没有反驳,只是没好气道:“你觉得我是闲的慌才来给你补课吗?”

“我以为你在补偿你之前的尸位素餐。”

他问:“到底是谁?”

女孩说:“莱姆斯·卢平。”

“莱姆……”他气急败坏:“他不是早毕业了?”

“只是我的愿望,莱姆斯可是大多数赫奇帕奇女孩的心仪对象。”她做了个鬼脸:“好啦,骗你的,我没有答应别人。不过如果你再不邀请我——”

他当然不会让女孩得意太久,拽过她的胳膊狠狠亲了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分手、甚至天人永隔。战争带走了她的生命,同样也带走了他的快乐。

回忆在午夜前戛然而止,蓝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

“你一直很想去斯黛拉的婚礼,在我耳边说了好多次。”他低声道:“我会带你去,还有那些你以前说过的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

男人珍重地将领夹放进衣柜最深处,轻轻关上了门。

“晚安,格丽。”

【威森加摩】

“那么,明天见?”

阿米莉亚收起文书材料,审判席上的金斯莱走到她面前:“哦,真高兴在婚礼前了结了这桩案子。”他侧头看着彼得被捆得结结实实塞进牢笼:“这么多食死徒,真不容易,嗯?”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困难的。”阿米莉亚在法庭里闹哄哄的议论中冷静道,盘起的灰色长发让她显得严肃和不近人情,她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沙克尔部长。”

“啊,各方的妥协。”金斯莱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不愿意——”

“我们都知道他不愿意。”阿米莉亚说:“时势造英雄,金斯莱,就不必再谦虚了。”

“好吧,我下午还得跑趟阿兹卡班,现在恐怕那儿会成为重点监控对象。”男巫看了看表:“你呢,要去格里莫吗?”

“下午审完乌姆里奇之后。”阿米莉亚说:“不过我得再去一趟对角巷,要拿明天大家的礼服。”

“我去吧。”

埃尔文·格林格拉斯从证人席边走过来,他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是在霍格沃茨保卫战里留下的:“正好我要去给马修买袍子,老天,男孩子长得可真快。”

“噢,那太好了,我可以把时间留到girlsnight。”阿米莉亚轻快道:“小艾丽莎还好?”

“很好。”说起小女儿,解咒师兴致勃勃:“如果不是她太小,我也想带她去凑个热闹。”

他们往外走去,很多以前被乌姆里奇驱逐出去的人们又回到了岗位,冲着新上任的部长打招呼。

魔法部在战争之后进行过一次大的清洗,纯血的权力被大大收缩,起码回到了与麻瓜巫师与混血巫师持平的程度。马尔福对此闭口不谈,沙菲克家族因为女儿卡洛尔·卡罗随丈夫一起被投入阿兹卡班后也元气大伤,几乎不再出来活动。再说,邓布利多回来了,谁还敢反对呢。

“嘿!金斯莱!”

阿莫斯·迪戈里和约翰·艾博在走廊另一头冲他打招呼:“怎么样,案子都该结束了吧?”

“差不多。”金斯莱轻松道:“你们呢,伤都养好了?”

“小意思。”迪戈里说:“乌姆里奇能有多大本事。”

半年前的那场战争不止发生在苏格兰高地,自霍格沃茨被伏地魔用雾气封锁后,家长们要求魔法部支援霍格沃茨。当然,乌姆里奇为首的官僚并不乐意,最后他们在魔法部里爆发剧烈冲突,就连孩子还没到上学年纪的迪戈里和艾博等人也加入家长一边,他们忍无可忍,多年来的压抑让他们急需一个出口发泄。最后,乌姆里奇慌不择路打开了神秘事务司,许多人受了不知名的伤,圣芒戈通宵达旦半个月才基本收治完所有伤者。

“你顶着一头水母说了三个月的胡话。”艾博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大脑损伤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你需要定期复查。”

“知道知道。”迪戈里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对了,你们明天应该都去吧,我可专门买了套麻瓜西服。”

“当然。”金斯莱说:“西里斯几乎请了大半个魔法界。”

“真不容易。”艾博感慨:“我们的赫奇帕奇好姑娘,听说她也住了一个月的加重病房?”

“好事多磨,其实斯黛拉很早就醒了。”金斯莱说:“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经常去,有最好的白巫师和魔药师在,西里斯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迪戈里偷偷摸摸看了看四周,悄声问:“对了,我听交通司的阿尔法说,他在圣芒戈还看到了马尔福夫人?”

“是吗。”金斯莱想了想:“斯黛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和布莱克家族的传承魔法有关,西里斯会请马尔福夫人去也正常。”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迪戈里大惊:“那是马尔福!他这次不在审判名单,如果不是因为我太了解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塞了足够的加隆来脱罪了!”

“这份名单是我们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拟定的。”金斯莱不欲多说:“你只要知道我们绝对没有冤枉一个好人。”

“行了。”艾博打断还想继续问下去的男巫:“我们还得去大厅接待狼人呢,梅林,感谢狼毒药剂,让大家都能安生好多年……”

【霍格沃茨】

校长办公室,一只火焰般的鸟儿轻轻鸣叫着,它的身后是一片雪景的霍格沃茨。

“希望这儿的冬天不会让你太难熬。”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部族事物处理妥帖了?”

坐在他对面的媚娃不复当年天真烂漫,她盘高了头发,擦着深色口红,显得非常稳重,正是媚娃部族新任首领梅丽塔。

“一切都好。”梅丽塔道:“这次是来专门感谢您,上个月的国际巫师协会大会,如果不是您站出来,或许媚娃巫师权利合法化还要再等很多年。”

“这是我当年答应特蕾莎的。”邓布利多看着垂下眼睛的媚娃,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您已经做的够多了,还帮我解决了姐姐的灵柩。”梅丽塔摇了摇头:“对了,洛肯·德意斯死后,德意斯夫人开始集权,内部也不大平稳。”

“我知道,英国的吸血鬼不愿受到她的统治,他们新推举了一个王。”

“两族联姻也取消了。”梅丽塔道:“不管如何,我们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他们又聊了一会欧洲局势,最后媚娃站起来,有些犹豫:“明天…马尔福夫人会去吗?那时候我回去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毕竟在马尔福庄园,她尽力照看了我姐姐。”

“啊,我不知道,或许在回旅馆前,可以去一趟对角巷问问斯黛拉?”邓布利多笑呵呵道:“她还在熬制狼毒药剂,毕竟她和西里斯会有一个月的蜜月假期。”

“果然是她的风格。”梅丽塔理了理披肩:“那我先走一步,祝您明天证婚顺利,教授。”

她走后没多久,斯内普来到办公室,他仍旧裹着黑色的袍子,满脸的不耐烦。

“我希望您叫我来是有重要的事。”他鼻子喷出一股气:“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我必须把我的魔药熬好。”

“我知道,福灵剂,西里斯的结婚礼物嘛。”

斯内普见鬼似的看着他:“如果您只是找我闲聊——”

“啊,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邓布利多示意他坐下,他问:“茶?还是咖啡?”

男人不情愿地坐下:“不需要。”

“好吧。”老校长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牛奶:“我想斯拉格霍恩找你聊过了,他还是属意让你接替斯莱特林院长一职。”

“我也和他说了抱歉。”斯内普停了一会:“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到处走走。魔药大全太老了,是时候补充一些新的方子,还有……”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对方那只烧焦的手。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说,斯内普有些刻薄:“我不这么想。”他说:“您一直不肯说格林德沃是如何治疗的,我没办法做下一步方案。”

“他是对的,邓布利多。”德克斯特·福斯克的画像插话:“你不该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老校长迎着光看了看那干枯的皮肤,然后放了下来:“不是我不愿意说。”他湛蓝色的眼睛从镜片后透了出来:“只是我醒来后,他并不在纽蒙迦德,只是给我留了张便笺。”

“便笺?”

“唔,大概是说诅咒会随着施咒者死亡而逐渐消退。”邓布利多不在意道:“让我越快杀死施咒者越好。”

“别的呢?”

“没了。”邓布利多抖了抖袖子,藏起了那只手:“我与他也不是能够相谈甚欢的关系,但姑且相信他吧。”

斯内普抿紧嘴,他不想置喙校长的私人生活,于是站起来打算告辞。

“啊,对了。”校长一挥手,上方一个柜门打开,里面飘出手掌大的盒子:“昨天寄到的。”他笑着说:“你的二级梅林勋章,为了你成功复原的狼毒药剂。”

斯内普一听就知道是某位赫奇帕奇的杰作,撇了撇嘴:“多管闲事。”

“斯黛拉不会抢功劳。”邓布利多道:“如果不是因为消灵通不好大肆宣扬,我认为那值一个一级勋章。”

斯内普摇摇头,他看着庭院里一块新竖立的纪念碑。

伏地魔死后,巫师们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的尸体,魔法部运转失灵,最后还是由邓布利多出面,把他就地掩埋在霍格沃茨庭院,并在上方立碑,为了纪念在这两次战争中死去的人们。

“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斯内普最后说:“我会隔一个月给您送一次药,记得及时喝。”

邓布利多点点头,问:“明天你会去吗?”

“不。”

魔药教授头也不回地走出校长室,老教授唔了一声。

他对画像说:“我还以为经此一战他们之间会有所缓和呢。”

“世界末日也不可能。”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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