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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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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

“我有些困,耀儿,扶父皇去塌上。”

李耀听话地扶他去床上,李奇一躺下,脑子便整个陷入混沌洪流里,旁边的李耀,和随后跟来的秦烟,他已经看不大真切,但仍能通过身量和衣服颜色判断谁是谁。

他伸出手,越过朦胧边界,探索着去摸秦烟的手,秦烟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相扣。

李奇对着模糊的虚空轻柔地笑了笑。

“阿馥,自相识以来,十年已过,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过去不曾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

他蹙了蹙眉头,强行抗拒着拉扯他心神的困顿,执着地将剩下的话说出了口。

“李奇心悦王馥,一生一世。”

李奇爱王馥,所有人都知道。

但他其实从来没有明明确确表白过,而今,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只有一天,他不想留有遗憾。

意识越发混沌,恐怕撑不到他把话全部说完,他咬破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你不要骗我,我想听真话,那一晚,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越是得来不易,得到时越怕是梦幻泡影。

秦烟发觉了他视力有障碍,心下一紧,不是说最后失去的才是视觉吗?

她轻轻松开他的手指,引着他的手掌复上自己温热的心口,让他感受她心脏的跳动。

“前缘就此揭过,从此时此刻起,王馥心爱李奇,一生一世。”

李奇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靠想象她此时的样子,轻轻翘起嘴角,不再抵抗,放任意识抽离,彻底陷入昏睡中。

“父皇!”李耀痛哭失声。

秦烟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见一声一声沉闷的鼓动,虽然微弱,却也很清晰。

“他没事,只是睡过去了。”秦烟支起上半身,为他掖实被角。

她站起身,支使李耀,“去擡个凳子来,我有身孕,不宜久站。”

李耀嘴巴微张,反应了好半天,才下挪视线,看向她的肚子,略显木讷地搬了一把圈椅来,还贴心地垫好坐垫和靠垫。

秦烟感到腹中饥饿,但却没什么胃口。

她缓缓坐下,擡起眼,望向手足无措的李耀。

“你父皇说的话,你信么?”

李耀有些局促,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秦烟的目光黏在儿子清秀的脸上,长子的五官眉眼都酷似李奇。她仿佛通过李耀,看到了李奇八岁的样子。

李奇八岁时,已在法恩寺里待了两年,远离父母,伴着庙里的青灯古佛、佛法梵音渡过了许多寂寞枯燥的日子。

当他自己成为一个父亲后,他从不吝啬父爱,给儿子最好的,为他谋划得长长远远。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李耀的眉眼,李耀身体震了震,却没有躲。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父皇远比我称职。”

与李奇一比,她无比惭愧,重生后她为了自在随心,心里虽惦记着一双儿女,却是下了狠心舍弃这份牵绊的。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被任何关系绑缚。

可等她因缘际会再次入宫,见到李耀,见到时安,回想起当他们还是一颗胚胎在肚子里生长,回想第一次隔着肚皮摸到他们的心跳时,她才知道,与李奇的羁绊远比她想象中深。

“你……真是……真是。”

李耀并非是难以接受,他之前就有过或许秦女史就是母后转世的念头,不知不觉中开始亲近她,此刻他很难为情,说话磕磕巴巴。

秦烟笑笑,“你父皇说,那柄戒尺你还留着?”

那柄戒尺是母亲用来惩罚自己用的,李耀只保存了这一样遗物,脸皮微微发红。

“嗯!”

“信不信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打一场硬仗。下个月你就九岁了,让你提前面对是有些残忍,但你生来就比普通人拥有更多,要承担的责任也自然比普通人重得多。”

李耀瞥一眼呼吸渐渐平稳的父亲,移回视线,看向秦烟。

“宫中有大事发生吗?”

秦烟点点头,“先帝在时,你叔父齐王最为得宠,最后你父皇阴差阳错继承皇位,齐王表面归顺其实内心一直不服,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取你父皇代之,这些你可知道?”

李耀点一下头,“父皇同我说过。”

秦烟抚平他领口处的褶痕,“那我考考你,若齐王今夜逼宫,你会怎么应对?”

李耀想了想他刚学的兵法,“宫门上都备有弓箭手,强攻风险太大,最好的办法是策反守卫,放他们自己的人进来。”

秦烟赞许得点点头,除了先前的骄横跋扈,这孩子其他方面还是被教得很好。

“若他们已经破了宫门,入到宫里,又如何应对?”

秦烟并非想考校李耀,而是她急需有人和自己说话,转移注意力,否则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兵器库”,李耀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了答案,“逼宫需要武器,所以他们会立马占领兵器库。但”

他为难得叹了口气,如同一个小大人,“既能买通宫门的侍卫,想必禁军也被渗透了。”

秦烟万万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远,欣慰得笑起来,“高-祖皇帝是从马上得来的天下,当皇帝绝不能重文轻武,也不能穷兵黩武,你当以此为戒,此后未雨绸缪,不要被人抢夺先机。”

“耀儿知道了。”

对上李耀坚毅的目光,秦烟欣慰得笑起来。擡手摸了摸他温热的脸颊,“也无需太过忧虑,此次的障碍,由父亲母亲一起为你扫平。”

怀孕后,精力大不如从前,秦烟有些困,“把妹妹接来与你t同住,她还小,需要你保护。”

李耀走后,秦烟躺在李奇身侧,睡了一晚,翌日,天色大亮,丁太医带来了他的师兄,秦烟大喜,忙上前交涉。

随后,言云川也为秦烟带来了一样东西。

秦烟垂眸,接过他递过来的信件,“这是?”

“孟洛宁托人送进宫来的。”

秦烟叹了口气,李奇生死未卜,她哪有心情再纠结情爱旧事,推过去,“不想看。”

“这封信送进来之前,被人拆开过。”

秦烟心头一跳,接过来,对着光线打量封蜡,虽然不甚明显,但禁不住细看,果真是被人拆开后再封上的。

她直接暴力地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信纸。

上面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一幅画。

一叶扁舟停泊在江心,船头站着一男一女,从穿着打扮来看赫然便是自己与孟洛宁。

秦烟隐隐感觉不对,孟洛宁文采斐然,却不怎么擅长丹青,若要诉衷肠,何必挑自己不擅长的?

“那月亮”,言云川插嘴,“旁边的云是紫红色的。”

秦烟定睛一看,的确,只不过颜色很浅。

言云川一把抢过信纸,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他的嗅觉异于常人,“有血腥味。”

秦烟脸面色发白,“莫非孟洛宁也中了毒?”

思索片刻,眼底划过一线光亮,“是舟上那两坛酒,那天只有他与怀冰喝过。”

片刻,又道,“他的血颜色尚浅,应是因为那晚他没有喝太多。”

“他千方百计送来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他也中毒了吗?”

秦烟细细回想,要没记错,那晚夜空清透,硕大月轮高悬中天,月光极盛极亮,似乎并没有云彩遮挡。

她抢过信纸,目光落在那轮硕大的圆月上,“月满则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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