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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暴雨般密集的拳头尽数落在了这青衣女子的脸上和身上,尽管颜霜看起来并没有多用力的样子,可还是身下的青衣女还是惨叫连连。
吃痛的叫喊声吸引了来了周围的人围观,很快这桥边就被越来越多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祝常!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拉开她!哎呦,疼死我了,颜霜!你给我等着,哎呦。”
与青衣女一同前来的祝常见此情形,她丢下手里的酒盅,撸起袖子想要上前拉架,但是身前却伸出来的一把长折扇。
祝常被这扇子挡了回来,她怔在原地,偏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把长折扇的主人。
这人一头乌发,长相出众,她手里摇着折扇,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再加上这身上的一身锦衣华服,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颜家这个怪胎可是五岁就拿枪,七岁能拿剑,又在北地军营摸爬滚打长大的,她那拳头,可不是普通的拳头,那可是能吃人的拳头。”
这人顿了顿,语气中还隐约还带着点不小心流露出来的艳羡,接着劝解:
“这要此刻有人想上去劝架,这没劝好还是小事,但还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慎行走踏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番轻飘飘的话语,让刚才还醉醺醺地祝常一瞬间清醒了。
揍人的是颜家人,而被揍的是云家女,无论是勋爵人家颜府,亦或者是清流文家的云府,都不是她这等平民人所能招惹的起的。
她的母亲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地方官员而已,虽然通过各处找关系和财帛暂时疏通,她得以住在京中最好书院的舍监,可这并不代表了什么。
她从小立志要科考入仕,可自从入了京,结识了云丝尘之后,她书倒是没读多少,这酒到是喝了不少,
直到云丝尘的叫喊声渐渐地小了,颜霜站起身,祝常才和另外一位灰袍女上前,扶起了奄奄一息的人。
离开之前,祝常回头望,她满怀感激想找那个长扇小姐道歉,却见对方早已走上前,对那位站在桥头的裴家大公子嘘寒问暖,模样别提有多温柔体贴了。
“裴公子可有受伤?”
“哪里有不舒服吗?”
“这里人太多会不会呼吸不畅?”
……
待围观的群众都散尽后,颜霜才黑着脸看着穿的花里花哨的陈翾,没好气地问:
“怎么是你?你来这干什么?”
“为什么不能是我?要不是我拦着,刚才那祝常就上去帮忙了,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好说呢。”
陈翾同样地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回了颜霜,她整了整身上繁复的衣装,漫不经心道:“难不成这夜市庙会还是你能来的,我却来不得的地方?”
颜霜揉了揉疼痛酸涩的双手,回怼:“自己武艺不好就别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是个弱鸡,别说是一个祝常乐,就算是来一百个我也打的过的。”
“野蛮人。”陈翾看着颜霜洋洋得意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打得过,但若是人一多,到时候伤到裴大公子可怎么好?男儿家体弱,自然是比不得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女人的。再说了,你现在将人家打的那么重,要是出了人命又该如何?”
“你以为是我是你啊,我当然有分寸,她只是伤势看着重而已,其实全是皮外伤,而且陈大傻子,青玄道观的是事情,令母解决了?这么悠闲来逛集市?”
“你!颜霜你就是故意的!”
陈翾咬着牙,怒气冲冲地看着颜霜,这些天,整个陈府上下因为青玄道人身上发现的陈家独门暗器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现在情况缓和下来,她得以出来散散心,结果这颜家的讨厌鬼可倒好,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这件事女帝十分重视,想必陈大人自证清白起来应当很棘手吧。”
“你!你分明就知道我母亲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这样说。”
“想说就说喽。”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吵起来,裴淮真赶忙打断。
“陈小姐,不对,应该叫做陈大人了,陈大人不必为此事担忧,霜儿此前已经整理了所有证据上呈了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英明,相信看了这些证据后,不日就会查明真相的。”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还人情了吗?”
陈翾小声嘟囔了两句,模样似方才的开朗,神情间很是别扭。
“陈大人,我与颜霜还有些事情要做,今日之恩,他日必登门拜谢。”
“好。”陈翾点点头,看着裴淮真转身后眼中还有些不舍:
“裴公子要相信,我们陈家一定会摆脱此次危机的。”
“嗯,裴某当然信。”
裴淮真回头一笑,并排着和颜霜一齐走下了桥头。
***
两人顺着拥挤人潮一直向外走去,裴淮真看了从刚才开始就闷闷不乐的颜霜,他问:
“霜儿为何不说话了?”
“我说话又不像别人那么好听,会逗人发笑,那还不如不说。”
颜霜嘟囔这,她说完之后觉得很是不妥,又瞥见了糖人摊,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小哥,糖人被我砸坏了,我,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不必。”
裴淮真扯住了颜霜的袖子,顺势牵住了她的手:“过来。”
他将颜霜扯到了河边的一块空地,接着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方手帕,借着岸边停泊游船的微弱灯火,他托起颜霜的一只手掌,朝着渗血的拳锋处轻轻吹了吹。
即使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看见了那凸起处蹭破的皮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裴淮真擡眸轻问:“疼吗?”
“不疼。”
“都出血了怎会不疼?”
“t那也不能喊疼。”
颜霜表情倔强,这一副孩子气的辩驳让裴淮真忍不住发笑,他的心里更是因为这句话而软的一塌糊涂,颜霜总是这样,在有些地方总是执拗,让人心疼的发痒。
他将手帕小心的叠好,为她包上了伤口。
“小哥,你为什么要对陈翾这么和善?”
“那你为什么要写折子帮陈让湘澄清?”裴淮真反问道。
“虽说陈让湘虽然武艺擦一塌糊涂,也在朝中费尽心思钻营,可之前在京郊大营却是兢兢业业,做事都是为了军中,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本身就和陈翾没什么关系。”
那天那位戴了扳指的幕后主使她看到了,而且这么明晃晃的一个独门暗器的痕迹,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小哥不骂我吗?”颜霜挠挠头问。
“为何要骂你?”裴淮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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