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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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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仲夏五月,和风习习。

康熙巡行塞外,命太子胤礽与众皇子随行,胤禟也在其中,董时宁自然也能跟着出去游玩。

康熙出行的队伍,如一条长龙一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马车行了多日,终于到了木兰围场内的布尔哈苏行宫。

蒙古王公们等候多时,见康熙来临,齐齐地行礼拜见,转而康熙领着众位蒙古王公进了议事厅。

董时宁便带着人先去了自己的住处休整一番。

这里天高云淡,森林浩瀚,水草丰美,连空气都十分新鲜,重要的是,董时宁在这里感受到了自然和自由的味道。

在木兰围场的日子,董时宁过得十分惬意,白日里观赏摔跤比赛、晚上观赏篝火舞蹈、吃着新鲜的烤肉,只可惜好景不长,七月的晚上,十八阿哥胤衸突发急性病,且此病来势汹汹。

康熙对于这个小儿子十分疼爱,是以,得知了胤衸的病情之后,不顾龙体,披上外袍便去了胤衸的住处,小小的孩子浑身滚烫。

康熙的声音不怒自威,“太医呢?都给朕叫来?”

康熙的行踪,便是众位皇子的风向标,是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其他阿哥们纷纷穿戴整齐,去了胤衸的住处,而胤禟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住处。

里间有太医诊治胤衸,康熙便走到了外间,间儿子们整整齐齐的在深夜赶来,心里稍安,只是,康熙的视线扫了一圈之后,却不见最该出现的太子胤礽。

待康熙让众人回去之后,胤礽才姗姗来迟。

胤礽朝着上首的康熙行礼之后,并没有听到康熙叫起的声音,是以不敢起身,只道:“汗阿玛宽心,十八弟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昏黄的烛光映着康熙的双目,虽然眼珠浑浊但依然犀利,鼻子更是灵敏,胤礽的身上有酒气和女人的脂粉味。

康熙声音低沉含着愠气,“太子是被何事扳住了腿脚?”

胤礽闻言,目光闪烁,却又不敢欺瞒君父,只道:“儿臣知错。”

康熙含着怒气的声音缓缓传出来,“身为太子,沉迷酒色,不知为君父分忧,身为兄长,幼弟病重,面容却毫无忧愁之色,这般行径,你还配做储君吗?”

胤礽听到康熙将自t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也爆发了,擡眼望着上首的康熙,控诉道:“到底是儿臣无所作为,还是汗阿玛您觉得儿臣手伸的太长,儿臣并非太医,不会治病,若是儿臣大哭一场能换十八弟康复,儿臣绝不眨一下眉头,至于储君之位,到底是儿臣德不配位,还是汗阿玛您,对儿臣多有防备,是以处处打压。”

胤礽说完,空气凝固了一瞬,随后康熙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喝道:“放肆。”

这对君臣、父子,多年来相互积压的矛盾,如汹涌澎湃的湖水,终是寻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儿的喷涌而出。

翌日清晨,董时宁睡醒之后,才得知昨夜发生了大事。

十八阿哥胤衸重病,太子胤礽因与蒙古侍女厮混被康熙训斥,父子二人直接争执起来,最后康熙勒令胤礽自省。

董时宁叹了口气,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一向与太子胤礽不合的大阿哥胤褆,得知胤礽触怒康熙,便觉得自己上位的机会来了,是以面见康熙,添油加醋的罗列了胤礽的数十条罪状。

九月初四,康熙当着蒙古王公贵族以及随行的文武官员,下旨废了皇太子胤礽,命大阿哥胤褆与四阿哥胤禛监视胤礽。

当天晚上,十八阿哥胤衸因病夭折,大帐中的康熙忽闻噩耗,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董时宁听到十八阿哥胤衸夭折的消息后,急忙赶过去,却只瞧见了跪满地哭泣的奴才。

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才七岁,就这么没了,董时宁脑海中浮现出胤衸送她糖果,来云兴楼吃饭的画面,不禁落下泪来。

胤禟回到住处,见着董时宁专心致志的在抄写佛经,随即坐在一旁问道:“给十八弟的?”

董时宁点了点头。

她如今能为胤衸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胤禟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泛起了波澜,十八弟终是没有迈过这个坎,想来,这便是他的命数吧。

片刻后,胤禟缓缓提起另一件事,“太子,被废了。”

董时宁继续抄写佛经,眼皮子也没有擡,“我听说了。”

胤禟感到奇怪,胤礽被废与十八弟夭折发生在同一天,无论哪一件事都够令人诧异的,可福晋对这两件事的反应却天差地别。

胤禟敛下心中思绪,擡眼看向董时宁,问道:“福晋好似并不意外?”

董时宁手持狼毫笔朝着佛经,听了胤禟的话,脱口而出道:“一废而已,还会再复立,用不着……”意外。

没说完的两个字,董时宁又咽了回去。

董时宁开始懊悔,她这嘴也太快了。

而胤禟离董时宁很近,是以,董时宁说的每一个字,胤禟都听得清清楚楚。

董时宁懊悔间,手上的狼毫笔悬在了半空中,那狼毫笔上的墨汁滴在了纸上,晕成了一个墨点。

这一张,算是白抄了。

董时宁将手中的狼毫笔,放回到笔山上,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掰扯回来,“那个,我的意思是,太子是汗阿玛一手带大的,寄予厚望,此番下旨废太子,应该是在气头上,等汗阿玛气消了,应当还会再复立太子的。”

说完,董时宁强装镇定的看向了胤禟。

她总算是把话圆回来了,胤禟应该相信了吧。

不等胤禟开口,董时宁反客为主,问道:“十八弟夭折,我这个做九嫂的尚且抄写佛经,你是他的亲哥哥,却不见悲痛。”

胤禟知晓福晋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并没有拆穿,只道:“十八弟已去,我再悲痛,也换不回来十八弟,还是要向前看。”

胤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方才他忽而问起胤礽,福晋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便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之前试探过福晋,福晋并不是重生之人,可是,福晋又怎么会那么自然的说出,胤礽会被再次复立的话。

很显然,福晋很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时间,胤禟觉得自己福晋身上,定然藏着秘密。

而董时宁听了胤禟的回答,只觉得这话虚伪的很,不过也属正常。

皇家哪里有什么手足之情,况且胤衸与胤禟年岁差距很大,又非一母所生,哪里能有什么感情呢。

同一日,康熙失去了幼子,唯一的嫡子,也被他亲手废除了太子之位,康熙的心里苦不堪言,再也没有心思留在塞外,两日后,便吩咐下去,起驾回京。

太子被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很多人的眼睛,也盯上了空悬的太子之位。

任凭外面狂风骤雨,胤禟却很悠闲,他有更重要的事,回京的路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心里有很多谜团困扰着他,他想要解开谜团,拨云见日。

是夜,天上漂浮的云层,挡住了一轮明月,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银光,从云层的缝隙当中漏出来。

正院内,胤禟命青黛摆好酒菜之后,便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与董时宁两个人。

坐在胤禟对面的董时宁,瞧着胤禟拎着酒壶倒了两杯酒,笑道:“爷今日好兴致。”

胤禟端起一杯酒,放在了董时宁面前,笑得一双桃花眼似弯月,“只是想起来,很久没有与福晋对饮过了。”

话音落下,胤禟捏起面前的酒杯,看向了董时宁。

董时宁见状,便端起了酒杯,与胤禟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胤禟将空酒杯放下,望向董时宁,缓缓开口道:“福晋,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

夹菜吃的董时宁,忽听得这么一句没有头脑的话,笑道:“一杯酒下肚,爷便醉了,都说起胡话来了。”

胤禟轻轻摇了摇头,“爷千杯不醉,我说的是实话。”

胤禟说完,连干了两杯酒以后,看着董时宁,一本正经道:“福晋,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也不只是你,我谁也没有告诉。”

董时宁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了,问道:“什么?”

胤禟一字一字道:“我,胤禟,是重生之人。”

!!!

董时宁的脑子轰然炸开。

而与此同时,胤禟却笑了。

“我知道你不信,毕竟重生之说虚无缥缈,也是离奇之事,可我确实是重生回来的,前世我在牢狱而亡,可我却回到了康熙四十五年的春天,就从贝子府书房的床榻上惊醒,那个时候,也正好是福晋你,因为倒春寒生病的时候,你可还记得?”

董时宁当然记得,那是她穿越的日子。

眼见胤禟一脸严肃,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董时宁便相信了。

她早就觉得胤禟的行事,并不与历史上一致,她还以为胤禟同她一般,是现代人穿越过来,却不想,她搞错了方向,胤禟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因为前世已经经历了一遍九子夺嫡,看清了胤禩的真面目,所以这一世,胤禟才疏远胤禩,但也不想让她亲近前世的死对头——胤禛一家。

这一切,便说的通了。

看来胤禟今晚这顿酒,是一场坦白局啊。

胤禟说完,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边倒酒边瞄了董时宁一眼,张口问道:“怎么?吓到了?”

董时宁闻言,嘴角一弯,“我没有这么胆小,爷是重生之人,所以怀疑我也是重生之人,便找了机会试探我?”

胤禟看向董时宁的目光,多了赞赏。

他的福晋确实是聪慧的。

胤禟悠悠道:“可惜,你不是,但这,反而令我费解。”

董时宁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气喝完后,拿着帕子擦了嘴角的酒渍,方缓缓擡眼,“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从另一个时代穿越过来的,那个时代很遥远,所以,我清楚这个时代发生的一切。”

穿越!!!

胤禟愣住了,这可比重生更加离奇古怪。

胤禟消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壳子是我的福晋,可里面的芯子,是你自己,保留那个时代记忆的你自己?”

他重生回来,还能记得前世所发生的事情,那么眼前的穿越之人,既然清楚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那应当,也保留了她那个时代的记忆。

董时宁点了点头。

得到董时宁的肯定回答,胤禟脑子里萦绕的迷雾,在一瞬间,便都消散了。

片刻后,胤禟继续问道:“那些闻所未闻的新鲜吃食,也是你那个时代的?”

在塞外的行宫,胤衸夭折的那一天,她的直觉便告诉自己,胤禟在故意试探她的口风,既然胤禟对她坦白了重生的事实,她也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了。

董时宁缓t缓吐出两个字,“没错。”

胤禟听罢,又饮下一杯酒,似是在为自己鼓气,随即擡起眼,望向了眼前人,缓缓开口问道:“那我真正的福晋董鄂氏呢?”

董时宁闻言,羽睫扑闪了两下,嗫嚅着嘴唇,终是没有开口回答胤禟的问题。

此处无声胜有声,胤禟明白了。

那一双桃花眼,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而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黯淡。

片刻后,胤禟自嘲一笑。

老天,真是会跟他开玩笑。

前世他亏欠了福晋,终是无法弥补了。

而对面的董时宁,见胤禟这般模样,猜到了几分,捏着手里的帕子,缓缓出声,“你不是原装的胤禟,我也不是原装的董鄂氏,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她一直致力于,将胤禟拉出胤禩的小团体,从而达到自己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的目标,却不知重生的胤禟,不想再重蹈覆辙,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疏远胤禩。

而重生的胤禟,除了疏远胤禩,还有一个念头,应该就是补偿他的福晋董鄂氏,是以胤禟才会处处体贴入微,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可却不知晓,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董鄂氏。

这几年来,她与胤禟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算计,可到头来,真相大白,她与胤禟的努力,好似都成了笑话,不过如今说开也好,要不然岂非要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董时宁的话,点醒了胤禟。

胤禟的神情有一丝松动,黯淡的眸子,也重新焕发了光彩。

她说的没错。

如今的胤禟,不是原装的胤禟,□□是这一世的,灵魂却是前世的。

而前世的胤禟与董鄂氏的命运,已然有了结局,无法更改。

上天能给他重活一世的机会,已然是格外的恩赐了,他又岂能将自己禁锢,怨天尤人。

况且,眼前之人,更是无辜。

少顷,胤禟擡起眼,看向对面的人,将叫惯了的“福晋”二字,吞了回去,改问道:“那你,在你的时代,叫什么名字?”

董时宁闻言,答道:“董时宁。”

胤禟听罢,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董时宁!!!

董鄂时宁!!!

来自两个时代的人,名字却如此相似,看来,是天意了。

——

翌日清晨,几缕晨曦透过雕花木窗溜了进来,拔步床内一片明亮,董时宁与胤禟同时醒来,四目相对后,都觉得尴尬,索性都将侧躺改成了平躺,望着头顶的帐幔。

回想昨夜,坦白局结束以后,她和胤禟好像都醉了,便各自安寝了。

屋子里太过安静,是以窗外树枝上的鸟鸣声,听得清清楚楚。

胤禟率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诡异的寂静。

“你,你可曾想过,回到你的时代去?”

胤禟昨夜便想问了,只是见董时宁双眼迷离,有了醉态,便没有再问。

董时宁闻言,叹了口气,“回不去了。”

胤禟听到这个否定的回答,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扭过脸,看着董时宁问道:“为何?”

董时宁闻此言,在心里思忖着该怎么讲,才能让胤禟听懂。

片刻后,董时宁缓缓道:“那个时代的我,与前世的你一样,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回不去的。”

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她和胤禟都是被上天眷顾的人,都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是以,董时宁已经很知足了。

胤禟闻言,眸子里流出心疼之色,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大手一伸,将董时宁整个人揽进怀里。

三年的朝夕相处,若说他对董时宁没有一丝眷恋,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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