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2)
第63章
许怀彦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再靠近些,将人揽在怀里:“你怎么了?”
戚云晞顺势将脸埋入他胸前。
都错了。
若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去年上巳,那么她之前遇见的人就不可能是他。
他没有同胞的兄弟。
但这世上真的有长得那样相似的人么?
她好像从开始就错怪他了。
她怪他没有赴约,怪他说不认识她对他冷淡,怪他认不出不她胸口的伤,怪他闭口不谈过往。
原来他没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那她深深依恋着的,到底是谁啊。
是山洞里的正人君子,还是给足她温柔与疼惜的他。
她好像两个都喜欢。
因为对秦延有好感,她轻易就原谅了许怀彦的冷淡,又因为日复一日的相处,她了解了真实的他,从而变得更加依恋他。
但秦延回来了,这该怎么办?
“我没事。”戚云晞的声音闷闷地,她只知道,她放不下如今的日子。
没有男人愿意知晓自己的女人先被别人看过吻过吧,戚云晞不愿他多想,将他抱得更紧:“就是很庆幸,能与夫君遇见。”
许怀彦心旌一荡。
低头看怀里的人,她的每一处生在他的心坎上,就这样不经意说出的话,于他而言就是动人的蜜语甜言。
他不想只是这样抱着。
在骑马回程的路上,他就想做些什么了,可她那时正难受着,今日又是岳父岳母的忌日,他克制了一路。就算刚上床那一阵,他也没想非要做什么。
此时他想同她贴得更紧,想要严丝合缝将她占满,想她用另外一种方式紧紧裹住他,直到不能再紧。
原本揽着戚云晞后背的手动了,穿过中衣下摆轻轻一挑,那松松系在后腰兜衣系带就开了。
这是夫妻间才有的小动作,戚云晞颤了颤。
他的手来到了后颈,她身前的束缚也没有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询问。
戚云晞张开嘴,闭上眼,心甘情愿同他勾缠。
到这一刻,她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她已经做出选择。
在这样的夜里,被火热的怀抱拥着,被她喜欢的男人这样贪着缠着,戚云晞忘了那些疑惑。
哪怕事.后去检查,这男人的腹部本该存在的疤痕没有了,戚云晞也不再纠结,直到一直宽大的手盖住她的手。
许怀彦有些惊喜她今夜的反应。
从前坦诚相对时,她从来不好意思看他,更别说摸他,就算偶然碰到,也会害羞得不行,这次却敢看他们的结合之处,虽是偷偷地,他还是发现了。
他握住那只停在他腹部上软绵绵的手,轻轻捏着:“还想?”
闻言,戚云晞感觉腰腿更酸,摇摇头,烫了似的收回手。
她不知今日什么刺激到了他,他进得格外深,给得格外多,都溢出来了。
她之前的确不好意思看他,虽也会无意中摸到过他身上的疤痕,却没有一一近距离检查过。
秦延身上那道伤口她曾经包扎过的,就隐在腹部虬劲的肌块里,但她这回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却并不存在。
她胸口那样的小伤口都能留下疤痕,秦延的伤口那样深那样长,戚云晞更加确定他不是秦延。
只是这样一来,戚云晞就有种背德的羞愧感。
虽是事急从权,但她的确被别人看过,在给他之前,她的身子被人吻过,且她一直将他当成了别人。
更不敢去想他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会介意吗?会责备她么?
许怀彦在担心她不好意思,去亲她小巧的t耳廓。
戚云晞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喜欢与她成亲的他,所以不纠结她做的抉择,但今日太累了,还是有点想躲。
知道她这是不想,许怀彦停下来。
汗已经干了,他搂着她:“一起?”
戚云晞摇摇头。
夜很深了,一起的话容易又抱在一起,她想让他留下的那些在她体内多停一阵,说不定浸润得久些,就能得来一个孩子呢。
到时就不用在面对老夫人的催促,心也就更加安定。
*
另一边,与致思堂里的忙碌不同,寿春堂西耳房里静悄悄地,乔春岚却没有睡着。
这里原是天冷时春嬷嬷住的地方,夜里好方便照顾老夫人。
因此只是一张简易的小床,春嬷嬷喜欢睡硬实一些的床板,但她不及春嬷嬷圆润敦实,这样的床褥厚度对她而言却有些硌得慌,被子也有些薄,她觉得有些凉。
但她看得开。
寄人篱下,又别有所图,哪能样样顺心。
隔壁,老夫人开始翻身了,下一刻,乔春岚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春岚……”
乔春岚乖巧应了声。
人上了年纪容易觉少,夜里还要起夜,这个时辰老夫人该去方便了。
乔春岚掀开被褥,没去取挂在一旁的衣裳,趿鞋去老夫人的卧房。
“您别着急,我来扶您。”
先点亮靠墙的窄案上的烛台,乔春岚来到老夫人的房里,她将烛台放在梳妆台上,从衣架上拿起老夫人的外衫,来到床畔。
将老夫人扶起来,再给她披上外衫,最后在轻手轻脚扶老夫人起身,等老夫人再去里侧的耳房里小解完,她将老夫人扶回去,脱衣盖被,整套动作麻利周到。
老夫人躺在被窝里,看着烛光中乔春岚那张沉静的脸:“你这孩子总是着急,也不穿件衣裳,赶紧歇着吧,别着凉。”
乔春岚伸手替老夫人掖了掖被头,微笑:“离天亮还早,您好好歇息,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等回到自己的耳房里,乔春岚收起笑容,吹灭灯烛后躺入早已凉透的被窝里。
本来她可以不用过这样的日子,可她做错了选择。
她一直知道,她这样没有娘家依靠的女子,好不容易攀上侯府这棵大树,就绝对不能松手。
她一开始没有那样大的野心,只想有一段安稳的日子,她最先看中的是许怀真,与她关系更为密切的表哥。
但她高估了姑母对她的爱怜,姑母喜欢娘家有权优势的女子。
这是人之常情,她能理解。
同许怀彦相处得越久,越能感觉他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但他是个凡事负责任之人。
除了不懂感情这一点,她对他哪里都满意。
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谁不盼望将来能有一位有情有义的夫君,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所以,在侯府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战死疆场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死等他。
她相信,就算他回来,也会理解她的难处,不会真的怪她。
所以,在许怀彦失去音信的日子里,她答应了永宁伯三公子的求娶。
永宁伯三公子虽然样貌才学都稍逊于许怀彦,但他幽默风趣,知冷知热,方方面面都满足她对未来夫君的想象。
她带着嫁妆,满怀期待踏上去抚州的路,盼望着能开启一段崭新的日子。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三公子看中的并非她这个人,而是她无父无母、乔家无人在意她、侯府距抚州千里远。
那三公子喜欢的是男人,那个男人是他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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