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2)
第79章
但戚云晞一点都不想睡。
她只知道,事情悬在那里,她不可能睡得着。
翻个身面对着他,戚云晞鼓起勇气,拉住掀了一半帐幔,准备去吹灯的人。
地龙比前一阵烧得更旺,帐幔里温暖如春。
一回头,借着烛火,许怀彦就看到绯红着脸的人,以及一双含着羞怯的眼。
经过上回,不顾一切去征服的确能令人痛快,但他更希望她是自愿的。
许怀彦复上去。
戚云晞今夜穿的是新婚那晚的中衣,许怀彦用手轻抚她胸口的月牙,眼神直白而灼热,询问的意思也很明显。
戚云晞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炙热的气息迫近,上回他咬的那一下太过霸道狠烈,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戚云晞别开视线,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躲。
知道他不愿意他碰那里,许怀彦扯落戚云晞身前薄薄一片,直接往下。
但戚云晞还是很紧张,她没能控制住,止不住轻颤起来。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想起什么,像上次那样将她吻得几乎皮开肉绽。
许怀彦停下来,看着戚云晞的眼:“不愿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上次的痛感就跨越了时间,落在戚云晞心上。
其实不光他记得过去发生过什么,她也记得,她记得自己被别人碰过。
她其实已有离开的想法。
确认没法与人分享丈夫,也不想活在他会纳妾的担忧里,她就想再过一段清净的日子后就找机会离开。
就是有些舍不得。
可他先介意了。
她其实很理解这种介意,她希望他只是她一个人的,会很介意去亲近别的女子,他若在亲近别人后再来碰她,她会毫不犹豫推开。
他介意她与人亲近过,他失控,他那样待她,她理解。
戚云晞感觉鼻间一阵阵泛酸,拉着他的手,咬唇摇头。
不光是他过不去,她又何尝过得去,多希望他才是救她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他下次是否还是会在亲近的时候突然想起,然后携着气,像上次那样撞得她四分五裂。
那时她很疼,不光身体上,心里也疼,她害怕他那样。
可她无法要求他不介意。
于是,这就成了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最有可能指向的结果是他们最后都变得面目全非,互相防备,然后恶语相向,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能接受他们变成那样。
许怀彦从戚云晞的迟疑中明白了,身体的反应最诚实,就算口里答应,不愿就是不愿。
他们不一样。
她有等过的人,只有他一头扎进去止不住沉沦;他多看她一眼就会有反应,而她呢,自那人出现后,她虽然还记着身为妻子的责任,但她会躲,碰她时甚至会颤抖。
目光从浑身僵硬的人身上扫过,许怀彦不想强迫她,没再试着分开那曾经轻轻一推就向他敞开的腿。
他松开戚云晞,仰面躺在床榻上:“睡吧。”
*
因为皇后的提醒,天亮后许怀彦去找了一趟回安堂,见了陈太医。
但许怀彦的情况更复杂,陈太医才准备催眠许怀彦,他立即开始头痛,连陈太医也大惊失色。
一连几次遇挫,给人看了一辈子病的老人家也很无奈:“说来惭愧,老朽这一点微末之力对许少卿无用,想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另请高人。”
许怀彦心里有数了:“多谢陈太医。”
上京少雨,他的头疾发作次数不算频繁,忍一忍就过去了,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这样一来,之前一直想不通的疑问似乎就有了答案。
他从梁国回来后,一路查案查到抚州,怪就怪在他走的水路。
去抚州有三条路,按理说走水路很正常,但单从他个人的选择来说,他最不会选的就是水路。
结果是他不仅选了,还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何要选水路。
既然他能被催眠,那有人替他做出决定就不稀奇了?
出了回安堂,许怀彦问佟寒:“元夫人那边可有动静?”
自从怀疑他母亲的现任丈夫是梁国的武郡王,许怀彦暗中将夫妻俩看管起来,还派人去详查武郡王元擎。
佟寒说有:“元夫人没有出门,老板去了一趟镖局,商议启程的准备。”
只是上京距离梁国遥远,就算他在那边布有暗哨,消息一去一回需要时间,至少还需半个月。
许怀彦接过佟寒手中的缰绳:“你先去衙门,我去一趟萃卉轩。”
抵达萃卉轩,许怀彦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已经摸清楚,元夫人与现夫的落脚点再萃卉轩隔壁。
但他多少能理解,她想斩断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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