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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如墨浪翻雪(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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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如墨浪翻雪(3)

这话一点都没由来,元玉一时间又有些摸不准对方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了,微微蹙了蹙眉头,道:“无缘无故,我可不敢受长公子五千两。”

沈郢不再与他兜绕,开门见山道:“你考官是为了阿璧吧?”

元玉神色冷了些,道:“我不明白长公子在说什么。”

“两年前陛下派禁军去往青州府接阿璧回京,从那以后,庆云村就常有外人出入,未免打扰你的生活,她在此地安排了不少人手,一直到你回了明州府,这些人才渐渐撤了,”他端着仪态,声音不疾不徐,继续道:“她在村中不常与人交往,也甚少和你一同出现在人前,再加上她回京的时候没有带你,村中的人便都觉得你们感情一般,不过是相伴了几年,并无什么深情厚谊。”

“对了,她走前还给你留了一笔钱,是印了东紫府官印的黄金,没错吧?”

元玉默然听着,心中并无什么波澜——金锭之事必然不是李藏璧或是裴星濯等人告诉他的,应当是他当时想要买院子时所见的那个村正,这就说明沈郢已经去庆云村查过他了,才会得出“他考官是为了李藏璧”这个结论,可村中知晓他们夫妻感情到底如何的人并不多,周直肯定不会乱说,那就只能是——

“你找赵阐音了?”

沈郢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淡淡道:“还不算太蠢。”

元玉问:“你给了他什么?”

“一点蝇头小利罢了,”沈郢不欲与他多说,朝车前的侍从擡了擡下巴,那人就从车门边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送到他面前,“我料想你比你那个朋友值钱一点,这里是五千两,不管你对阿璧有什么心思,最好都料理干净。”

什么心思?她昨夜还在床上爱不释手地抱着我呢,有你什么事?

元玉心里发笑,眼神轻轻地掠过那一叠银票,眼含嘲弄地问:“你怕什么?”

沈郢没料到他的反应,顿了顿才问:“什么?”

元玉笑起来,形状柔美的眸子微弯,重复道:“我说,长公子你怕什么?”他上前一步,道:“干京人人都说沈氏又要翻身了,长公子不日就会入主东紫府,成为第二个昭德帝君,而元某一介白身,还未绶官,甚至平日里都见不到太子殿下的面,怎么看都影响不到长公子的地位吧?那你今日这般着急地来寻我是因为什么?”

“还是说……长公子觉得殿下对我余情未了,只要我去求一求她,她就可能先长公子一步让我进东紫府呢?”

提到李藏璧,他还露出了一丝思慕的神情,这种甜蜜温软的笑容令沈郢感到了一丝恶心,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手指,冷声道:“不知廉耻。”

“廉耻?”元玉好笑,道:“长公子还年轻,也未成亲,自然不知道为人夫是什么样子的,如今你便是再嫉恨,也是我同殿下做了多年夫妻,这些你不是都探听过了吗,否则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呢?”

说着,他也朝那匣子银票擡了擡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沈郢咬了咬牙,并未失态,忍了半息才道:“你若是想用旧情谋得她对你一星半点的怜惜就错了,她是储君,以后更是天子,身边可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可我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啊,”元玉不恼,仍旧是温和的笑着,道:“我和公子这种人不一样,争不过就想着用钱权压人,千金易得,真心难求,不知我和殿下的夫妻之情比起长公子的青梅竹马之谊,孰轻孰重呢?”

沈郢眯了眯眼,神情阴冷,缓声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

元玉笑道:“为何要怕,所谓钱权,这世上谁又能大得过天权呢,若是顺利入了东紫府,长公子给我的这点东西可就不够看了。”

“天权,呵……”沈郢低声重复了一句,紧捏的手指放松下来,说:“你确实命好,这般低贱却能与阿璧有了几年的夫妻之缘,不过她为何同你成亲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况且就在你殿试的第二日,她就同我说了已与你前情已清,形同陌路,我今日来这一趟,不过是因为她这人重情,你若是非要凑上去,她或许会因为一时心软将你当个玩意儿留在身边,但我眼中看不得秽物,更不可能让你入东紫府,今日你接了这五千两,弃了这点痴心妄想,今后便相安无事,你若是不接——”他刻意停顿了一息,定定地望着他,说:“明州府还有不少你的族亲吧?”

听他提及明州府的亲人,元玉握着劄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对视几息后,他终于在对方轻蔑的眼神中伸手接下了那个木匣,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冷的,道:“还望长公子能一直记得今日说的话。”来日不要悔恨交加才好。

然威逼利诱之事已毕,沈郢已不欲与他多言,身子后靠,重新回到轿厢的阴影之中,那侍从关好车门,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径直驾车离开了此地。

元玉安静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那架马车不断驶远,转弯后消失在了小巷尽头处,这时蒲一菱和耿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凑在他身旁一同望那个方向看了几眼,问:“那谁啊,元先生?”

元玉收回目光,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啊,本来还想着你怎么还没回来,要出去寻你,结果就看到了你站在那辆马车旁同谁说话。”

元玉把手中的木匣递给蒲一菱,道:“那是沈氏的马车。”

“谁?长公子还是二公子,寻你有事吗?”

东紫府的任务都是保密且不互通的,蒲一菱和耿裕得到的任务就是保护元玉,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

元玉道:“长公子,无事,你今晚将这个匣子送去给李藏璧吧,顺便帮我带句话。”

蒲一菱问:“什么?”

元玉拍拍手往院门处走,道:“有人欺负我,问她管不管。”

……

夜半,拱玉台。

蒲一菱将木匣放在李藏璧案前,道:“元先生的原话就是这个。”

李藏璧挑了挑眉,打开那匣子看了一眼,问:“谁找他了?”

蒲一菱道:“说是沈氏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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