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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花渡(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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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花渡(十)

神医谷一片寂静,弟子们采药研磨的动静也小了许多。

南宫烛特意发过话,这些时日要他们安静些,守好神医谷大门。

妖界派人在附近守着,神医谷不会有外人闯进来,柳离雪从芥子舟上下来,花孔雀的红衣拖曳在雪地之中却并未粘上雪花。

他撑着一柄竹伞,手骨如玉,骨节泛白,另一只手上托着个木盒。

柳离雪来到神医谷大门,这里的结界对他不设防,他像进妖殿一般走了进去。

一路来到应衡住的小院,瞧见院子外面的灵力防护结界之后,柳离雪便知晓了南宫烛还未结束。

他在院外撑伞站立等候。

细雪飘了一夜,妖界这段时候很冷,但妖修们普遍体温较高,稀碎的雪落在伞面上,有一些雪飘在他的脸上,柳离雪也并未在乎。

他安静托着木盒等候南宫烛,从白日一直等到晚上,夜幕降临之后,萦绕在小院上的结界消失。

柳离雪这才动了,抖掉身上的雪花,擡眸看过去。

院中传来窸窣声,接着紧闭的木门被从里打开。

南宫烛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一个目光都不赏给柳离雪,转身朝院中走去。

柳离雪跟在他的身后。

院里的那株古树之下摆了张石桌,因为小院方才一直被灵力防护罩当着,雪花并未落在院中。

柳离雪将木盒放在桌上,朝屋内看了一眼,房门被关上他什么都看不见。

“仙君怎样?”

“没事。”

南宫烛脸色很白,连着十几日未曾休息,灵力枯竭到只能用丹药吊着,这会儿连个茶都倒不了,手腕无力,手一个劲地抖,茶水洒出许多。

柳离雪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的茶,自顾自给他倒了一杯。

南宫烛并未道谢,颇为自觉接过茶轻抿。

柳离雪坐下来,继续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仙君如今身体还好吗?”

南宫烛擡眸看了他一眼:“你这般关心他作甚?”

柳离雪白了他一眼:“你说呢,这可是我们尊主夫人的恩师,应衡仙君若有一点事情,尊主夫人不开心,我家尊主自然也不会欢喜。”

南宫烛轻笑了几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真心,只道:“我原意想的是隔十天为他融一段灵根,结果他自己非要尽快融合,如今二十七日过去了,他的两段灵根我于今日彻底给融了,本公子的灵力都耗尽了,如今连个茶都倒不了。”

柳离雪又白了他一眼,将他手上的空茶杯夺过来倒茶:“你要让我倒茶就直说,拐弯抹角阴阳怪气有什么意思。”

南宫烛没说话,毫不客气接过他倒的茶,他如今口干舌燥,若非柳离雪这个外人在这里,恐怕捧着茶壶开喝。

“应衡昏睡了,两段灵根融合后应当能恢复他的三感,我不知是哪三感,他的灵力也会恢复很多,记忆不一定全部想起来。”

柳离雪问:“但能想起来一些,是吗?”

“对。”南宫烛道。

柳离雪:“若仙君的灵根全部集齐,是不是那些记忆就都能想起来了?”

“是,他的记忆缺失大部分是因为灵根被夺,有一些是他自己睡久了糊涂忘了,灵根集齐后神魂上的伤也就好修复了,你便可以帮他修复。”

柳离雪颔首,他的医术也算精湛,虽不及南宫烛,但补个神魂而已,这些还是会的。

南宫烛喝了好几杯茶,喉口的干涩减缓了许多,这才有空去看摆在桌上的木盒。

他问:“这边是那会分生的藤蔓?”

柳离雪点头:“是,这藤蔓在玲珑坞吃了不少散修,你也知道散修因为修行的功法问题,所以身上浊气很多,他们的四苦也很浓郁,这藤蔓就喜欢吃这些东西。”

四苦是什么东西,柳离雪早便告诉了南宫烛。

南宫烛问:“这藤蔓不伤害桑黛?”

“对。”柳离雪的手抚上木盒,声音沉沉道:“桑姑娘走之前给它下了封禁,将它交给我去查,我并未查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们孔雀一族医修频出,这么多年传下来的医书里我都查了,无一株灵植与它长相相似。”

南宫烛道:“我可以打开吗?”

“可以。”

南宫烛缓缓开启了木盒,待看到木盒中躺着的藤蔓之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

柳离雪觉察出他神色的不对劲,像是震惊,又像是早有预料。“你认得这东西?”

南宫烛冷声说道:“我娘死之前留下了一张字条。”

“什么字条?”

南宫烛面色很难看,眼底寒冰浮现,起身挥袖朝外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

过了没一会儿,他从小院外走回来,手上也托着个小木盒,看着像是放耳饰的饰品盒。

“这是……”

南宫烛打开了木盒:“我娘的首饰盒,当时发现他们的尸身之时,我爹死在院子里,我娘死在屋内,手上拿着这个盒子,盒子里放着这张字条。”

字条很小,被卷成一捆,南宫烛取出后展开,上面依稀可见血迹和指印。

他将字条放在桌上,就搁置在盛放藤蔓的木盒旁。

木盒上潦草几笔画了幅画。

医修因为要认识许多仙草,所以丹青之术往往也格外出众,柳离雪便能用不到几息工夫草草勾勒出一幅画。

这画虽然模糊潦草,被血迹晕染上,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

柳离雪拿起木盒中因为禁制沉睡的藤蔓。

根茎深绿,隐约有金色的暗纹缠绕其上,蔓身有七朵花,花瓣呈现艳丽的红色,七瓣,叶缘锯齿状。

分明画的就是这根主藤。

柳离雪放下藤蔓,也明白了为何南宫烛的反应这般大。

“你娘死前画了这幅画,说明他们死前见过这藤蔓,南宫公子,可这藤蔓若真是杀害你爹娘的真凶……为何会留全尸?”

柳离雪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沉重起来:“你或许不知晓,我们在玲珑坞之时,这藤蔓也杀了不少散修,但可是连骨头渣都没吐出来。”

南宫烛垂眸冷睨木盒中的蔓身,下颌紧绷,之前俊美的五官也因此多了不少冷冽。

“不知道,但总归跟它脱不了干系。”

柳离雪叹气,将那字条又放了回去,他的神色浅淡,看向关上的屋门:“有些事情,或许应衡仙君醒来后可以给我们一个答案。”

南宫烛坐在他身旁,目光灼灼盯着房门,俨然一副要守着应衡醒来的模样。

柳离雪知道。

他其实守的是一个答案。

***

宿玄的发情期已经第二十九天了。

桑黛瘫在主榻上,怀里塞了小狐貍的狐尾。

他们彼此的经脉已经沸腾了好几天,渡劫隐隐快来了,妖殿上空早已飘来了浓云,只等着两人重拍关卡之后劈死他们。

天道想杀桑黛,也想杀宿玄。

桑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抓紧了一旁的锦枕,锦被盖住腰身,修.长的腿被人握住分向两侧,小狐貍埋首亲吻。

小狐貍的唇上功夫也很厉害,这些时日的联系让某只狐貍的理论经验得到了实践,桑黛接受不了这种方式,但狐貍精很喜欢,因为这会让剑修快速到极点,身子迅速打开。

桑黛啜泣弓腰要远离他,宿玄将她摸的门儿清,知道这代表着她快了,她在这种时候总喜欢躲,会踹他咬他打他,因为极致的愉悦让她害怕,让她尖叫,让她根本受不住。

宿玄却喜欢她那副样子,全身心依赖他,她的欢愉是他给的,小狐貍吞.咽吮.咬的动作越来越大。

桑黛的脑子最终还是懵了,模糊的视线中只有跳跃的业火,双腿连屈起的力道都没有,全靠宿玄的尾巴撑着。

他爬起身覆在桑黛的身上,撑起胳膊看她,剑修的眸光溃散到没有焦点,明明在看他,又好像没有看他。

很乖很可爱,宿玄勾唇笑起来,喉结滚动,当着她的面咽了下去。

桑黛见过太多次了,之前还会因为羞赧崩溃哭泣,如今只会别开眼不看他,他既然不嫌弃,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乖宝真甜。”小狐貍亲了亲她的红透的耳根:“我们乖宝太可爱了。”

桑黛没说话,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果然,小狐貍捞起她的身子开始忙他自己的事情。

桑黛忍不住出声:“宿玄……”

“黛黛,别怕。”他一般刚开始都不会太凶狠,知道桑黛需要时间适应,直到剑修的脸色渐渐好转,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抱住他,宿玄知道现在便是合适的时机,然后他就会凶起来。

九尾狐本就是强势的物种,宿玄在所有事情上都可以听桑黛的话,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有他自己的节奏,掠夺与凶狠才是他们上古神兽的天性,本就不是温柔的性子,更别说在这种时候了。

剑修很快就晕乎起来,宿玄边吻她的脖颈,边用婚契调动她识海内的归墟灵力,这也是他们的实践后发现的,两人的识海内有婚契,彼此的神魂被绑在一起,宿玄可以借用婚契调动桑黛识海内的归墟灵力。

先前宿玄因为发情期经常不清醒只知道做,所以这件事大多都是桑黛强撑着意识来做。

如今他的发情期快结束了,也几乎不会再有失去神智的时候,桑黛便可以放心让他来调动归墟灵力助他们彼此双修。

宿玄亲吻她的心口,那里有一处小痣,桑黛的喘.息是对他最大的鼓舞,小狐貍一边动作一边用灵力纾解两人的澎湃的经脉。

他们都濒临渡劫的边缘,或许明日,便是渡劫的时候,宿玄坐起身抱着她继续,桑黛咬住他的肩头。

当第三十日过去,宿玄才终于扣住剑修的腰结束,桑黛闭着眼,额上全是汗水。

小狐貍拂开她汗湿的鬓发,握住她的手腕用灵力试探桑黛的经脉。

那是快要渡劫的征兆。

“黛黛。”宿玄轻声喊了句,“我们去沐浴。”

“……嗯。”

宿玄抱着剑修来到温泉里,清洗过后,他取出乾坤袋拿出新衣。

这是三十日以来第一次穿衣服,他们这三十日坦诚相待,除了在洞府做便是在洞府旁的温泉里沐浴。

宿玄替她穿好衣服,桑黛坐在温泉旁的石头上,小狐貍在身后为她挽发。

他替她簪上了九缳簪,腰间挂上了银翎。

桑黛小声问:“雷劫不会劈坏吗?”

毕竟是渡劫的劫雷,威压不是大乘期可以比的。

宿玄笑道:“不会。”

将剑修收拾好后,他自己也换上了新衣。

桑黛转身仰头看他,两人这三十日做了数不清的亲密事,从未离开过彼此。

宿玄本就好看的眸子如今更是亮若繁星,薄唇微扬,她看到他眼底浓重的爱意,这双眼睛在这三十日向她传递了说不完的情话。

虽然很多话令桑黛脸红羞赧,但一颗心却也在迅速沦陷。

宿玄牵起她的手出了后山,两人朝妖界外围瞬移去。

离妖界主城百里之外,是一处荒原,那里没有人居住,是最适合渡劫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们的劫雷被误伤。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两人一起仰头,天幕上浓云渐渐成型。

凛冽的狂风呼啸过平原,猎猎声响似恶鬼嚎哭,天地如末日般昏暗,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日光,他们这里看不见一点光亮。

“黛黛,这次我和你一起渡劫。”宿玄握住她的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桑黛闻言也笑道:“两人渡劫,劫雷可是会更恐怖,你害怕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宿玄眼眸弯弯:“我说过,会一直牵着你的手,直到生命尽头。”

“渡劫后随我去哪里啊?”

“去见应衡仙君。”

“然后呢?”

“去归墟,戮天。”宿玄俯身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活下来,和你一起活下来,回到我们的家。”

过这千千万万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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