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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沙俄魔法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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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文捕捉到了谢尔盖眼中那份挣扎,那份对战友命运的无能为力引发的剧烈痛楚。足够了。

卡尔文不再废话,伸手在身边一拍——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一个不起眼的龙皮手提箱稳稳地出现在他脚边的雪地上。

这场景让谢尔盖瞳孔骤然收缩。在第十七局最鼎盛的时期,他也见过类似的空间折叠技巧,但卡尔文如此轻描淡写地施展…这混蛋在黑帮卧底时到底偷走了多少压箱底的东西?

“咚!”卡尔文用鞋尖磕开了箱子的搭扣,动作随意得像打开一个午餐盒。箱盖弹开的瞬间,在郊外昏黄的天光下,一片冰冷的金属光泽倾泻而出。

谢尔盖的呼吸,连同他所有的抱怨和绝望,瞬间停滞了。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支支规整排列的“维和者”炼金左轮手枪。崭新的暗色金属枪身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冰冷的炼金刻痕在表面若隐若现,勾勒着毁灭的美感。

整整四十支!

而在它们下方码放得密密麻麻的,是数百颗散发着同样冰冷金属色泽的炼金子弹,像一片蛰伏的致命虫群。

八百发!

这数量几乎是他们当年第十七局巅峰期库存炼金子弹的一大半!

心脏狂跳,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寒风。这就是他老师用生命守护的、第十七局最后的尊严象征。它们本应是复国的种子,如今却…

卡尔文的声音适时响起,击碎了眼前的震撼:“我做的。比你们那些傻大黑粗的家伙要强上一些,对吧?”

那语气里没有炫耀,只有陈述一个事实的平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交易达成前的等待。

“四十支枪,八百发子弹。拿着它们。去找伊万·波格丹诺夫,去找列昂尼德·瓦西里耶夫,去找任何一个你还记得名字、并且还愿意相信红巫师没有死透的家伙。”

谢尔盖看着箱子里的军火,又抬头死死盯住卡尔文,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难以置信、警惕、挣扎、一丝被点燃的希望,以及更深沉的忧虑。

“这就是你的…礼物?要付什么代价?”谢尔盖的声音干涩。他太了解卡尔文了,这绝非慈善。这家伙眼里只有交易或者…回报。

卡尔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谢尔盖眼中不断变换的风暴。过了几秒,他才扯出一个算不得笑容的弧度,慢悠悠地说:“代价?”

他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没有额外的代价,谢列平同志。这也只是交易的一部分。”

说完,卡尔文直起身,仿佛丢下的只是一袋土豆,而不是能武装一支秘密军队的炼金武器。他没再看谢尔盖的表情,也没等对方的回答——那反应早在他的算计之中。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时间,”卡尔文竖起一根手指,“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你现在就去联络你的那些战友,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俄罗斯魔法部。”

谢尔盖腾的一下站起来,将挂在墙上的大衣取了下来:“你们在这等着我。”

寒风卷起地上的细雪,打着旋掠过他的身后。谢尔盖转身,深色大衣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就这样径直踏入了越来越浓的暮色里。

第二日,谢尔盖回到了他的小屋。

他身后站着四个人,像几块经历多年风霜侵蚀却尚未完全崩塌的岩石。列夫和伊万,卡尔文之前见过,那时第十七局的余晖尚存一丝温度,如今他们的眼神更深沉,也更冷了。

鲍里斯和列昂尼德则完全是陌生面孔,属于谢尔盖最后还能信得过的“老部下”范畴,沉默得像裹了厚苔的石块。

“都在这儿了,”谢尔盖的声音嘶哑,像锯子刮过冻土,“莫斯科我能拍着胸脯找来的,就这些。外地收到猫头鹰的,最快也得两天后才有动静。”

列昂尼德狠狠嘬了一口劣质烟草,吐出浓重呛人的烟雾:“所以,就我们几个?今天就要去掀了魔法部的屋顶,再把那个英国来的小巴蒂打包塞进箱子?”

亚历山大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陈述既定事实:“目标是先把你们塞进魔法部的椅子。至于小巴蒂·克劳奇,交给卡佩。”

他瞟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卡尔文,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用指节敲击着冰凉的木框,红眼睛里没什么波澜,“没了他这颗毒瘤头子,剩下的那些白卫军,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谢尔盖身后的四人交换着眼神。鲍里斯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鼓囊囊的,显然是藏了刚到手的新家伙。谢尔盖自己则感觉胃里像是塞满了沉甸甸的冰块,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却在沉郁中燃起一丝被逼到绝路的凶光。

“那就这样。”他按灭最后一截烟头,仿佛也按灭了自己残存的犹豫,“跟我来。去会会安东那个王八蛋和他那间狗窝似的魔法部。”

当那座所谓的俄罗斯魔法部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连最沉得住气的亚历山大都忍不住挑了挑眉。与其说这是一国魔法行政中枢,不如说它更像一个被遗忘在历史角落里的、资金枯竭的破败旅社。

两层的小楼墙体剥落,露出灰蒙蒙的内里。唯一的标识是一块歪歪扭扭挂着、字迹都快掉光的木头牌子。寒酸,是这里唯一弥漫的气息。

它甚至无法唤起任何关于贵族气派或者低调奢华的联想,连英国对角巷里油污斑斑的破釜酒吧,似乎都比它多几分人味儿和烟火气。

推开沉重的、似乎从沙俄时代就未曾上油保养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像垂死野兽的最后呜咽。门厅里空荡荡的,寒气仿佛能穿透墙壁直接渗入骨髓。墙上挂着幅画框蒙尘的抽象画,颜料剥落扭曲,像一张无声哭嚎的脸。

魔法部里只有几个身影散落在各个角落,有的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有的盯着壁炉里微弱的炭火发呆,眼神空洞;还有一个正费劲地用魔杖尖对着一支不断漏墨的羽毛笔修补。没人对这群明显来意不善的闯入者投来哪怕一丝警惕的目光。

谢尔盖看都没看这些行尸走肉,目标明确地朝着最里面那扇同样破旧、但门板似乎稍厚实一点的门走去。他甚至懒得抬手敲门,直接用靴子大力踹开!

“砰!”

巨大的噪音震得墙上灰尘簌簌落下。

门后是一间稍大点的房间,但同样简陋得可怜。唯一的奢侈是房间中央那个正噼啪作响、散发出一些微弱暖意的壁炉。办公桌后面,一个头发油腻、穿着陈旧却还努力保持整洁制服的中年男人被惊醒,猛地从堆满文件的桌子上抬起头——他之前显然睡得很沉,脸颊上还压出了几道深红的褶子印。

“谁…谁他妈不敲门就…”安东·卢布廖夫,俄罗斯魔法部的第一任部长,揉着惺忪的睡眼,含混不清地呵斥。当他看清门口逆着光立着的人影时,油腻脸上的怒意僵住了。

他先是看到了那个径直走进来,旁若无人地拉开他对面那把同样破旧椅子坐下的年轻人。拉丁人特有的英俊轮廓,血红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显得异常锐利。

安东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一种模糊而遥远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烁,但一时间抓不住。

“你…?”他皱着眉头,试图挤出一点作为部长应有的威严,“我是安东·卢布廖夫。请问您是哪位?这里是魔法部部长办公室,需要预约…”

话没说完,安东的目光越过闯入者的肩膀,落在了紧随其后走进来的人身上——谢尔盖·谢列平!那张鹰钩鼻耸立、眼神阴鸷的脸,曾经是速联魔法高级安全官员会议上令人敬畏的存在,也是过去那段混乱岁月里的“麻烦”之一。安东的胃部突然抽搐了一下。

“啊!谢列平同志!”安东努力调整出一个带着惊讶和某种虚假热情的夸张笑容,试图转移焦点,“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是回莫斯科办事,还是终于决定要重振…”

卡尔文甚至没等安东把虚伪的问候词儿说完。他靠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姿态显得异常放松,仿佛这间破败的部长办公室是他家的客厅。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直接刺向安东竭力想回避的核心:

“安东·安东诺维奇,”卡尔文准确地说出了安东的父称,这让后者脸上的假笑又僵了一瞬,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件事:那个叫小巴蒂·克劳奇的食死徒,在你的地界上招兵买马,拉拢前朝余孽,组织私兵,打压红巫师…这些行动闹得天翻地覆,你这个魔法部长是真瞎了?还是觉得这些都不归你管?”

安东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卡尔文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红眼睛,视线飘向自己桌面上一份打开的、印有复杂魔文徽记的羊皮纸文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卡佩先生!”他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捞出了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混合着强撑的镇定和一丝畏缩,“原来是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那个,您可能有些误会…”他飞快地组织着语言,

“巴蒂,呃,克劳奇先生,他在我们俄罗斯的活动,程序上…嗯…目前来看,都是严格遵守我们俄罗斯魔法界的现行法规的!他代表一些…呃…历史遗留问题的人群发声,组织合法的集会讨论,这些都是《俄罗斯巫师法》赋予的…”

“合法的集会讨论?”卡尔文轻轻嗤笑一声,打断了他那套干巴巴的官腔,“教唆人用钻心咒折磨无辜者,逼人下跪磕头认罪,甚至当街虐杀…在你的‘程序’里,这些叫讨论?”

安东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卡尔文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针,扎在他脆弱的防线上。

“卡佩先生,指控要讲证据…可能有些地方执法过当,但那是他私人护卫的行为,并非克劳奇先生本意,也还在调查中…”

“够了!”

一声暴喝在办公室炸响!谢尔盖·谢列平的身影如同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几步就跨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前。

他那粗壮的、布满老茧和疤痕的手猛地伸出,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隔着桌子一把就攥住了安东精致丝质衬衫的前襟!

那力道大得惊人,竟直接把这位魔法部长像提一只鸡似的,从他那张象征权力的皮椅里硬生生薅了起来!

安东的双脚瞬间离地,只剩脚尖勉强点地。他整个人都懵了,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而下,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被铁钳扼住的窒息感带来的灰白。

“卢布廖夫,”谢尔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西伯利亚地底刮出的寒风,裹挟着浓重的烟草味和毫不掩饰的杀意,直接喷在安东惨白的脸上,

“老子没耐心听你在这儿放官僚狗屁!你在位这些年,捞了多少油水老子懒得管!但你他妈要是为了钱,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英国跑出来的疯狗在我们地盘上咬人、咬我们自己人,老子现在就把你这身肥膘挂到广场上!”

安东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扭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勒紧的杂音。他那点官僚的伶牙俐齿在绝对暴力的钳制和谢尔盖眼中毫不作伪的凶戾面前,瞬间碎成了渣。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壁炉里柴火的噼啪声和安东艰难的喘息。

谢尔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安东的耳朵,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片:“说!那小巴蒂,到底给了你多少枚该死的金加隆,才让你这双招子全他妈瞎了?嗯?”

那声“嗯?”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令人牙颤的威胁。

“三…三万…”安东终于崩溃了,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瞳孔因为窒息和恐惧而放大,“…三万加隆…分…分几次给的…”

“呵!”谢尔盖猛地一甩手,像丢开一块令人作呕的烂抹布。安东整个人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砸回他那张宽大的部长椅里,发出一声闷响。

他趴在桌子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涌,狼狈得像条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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