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第809梦-假的,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梦。(1/2)
(哎呀呀,昨晚的梦里那体验,真是让我汗流浃背啊,本想用第一人称来书写,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遭遇,第一人称代入感太强,因为我写书时,有着会把自己代入这个角色的习惯,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今天这个角色的遭遇我接受不了。
所以就胡乱起了个名,在这里向同名的看官说声抱歉):
大巴车碾过边境桥最后一块钢板时,赵伟低头看了眼手机,信号栏里的“中国移动”变成了一串陌生的字母。
副驾驶座上的妻子周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宇好像有点发烧,等下到了机场先找药店。”
后排的儿子小宇把脸贴在车窗上,手指划过玻璃上凝结的水汽。“爸爸,这里的树为什么都是歪的?”
赵伟回头笑了笑,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
“因为风大呀,就像爸爸小时候在乡下,老槐树也被吹得歪歪扭扭的。”他转头看向周晴,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别担心,到了首都就好了,那边有华人医院。”
他们脚下的这个邻国,在地图上像片歪歪扭扭的树叶,夹在两个大国之间。
赵伟选择这里,是因为周晴怀孕后总念叨想看看不一样的星空,而旅游手册上说,这里的高原星空能看清银河的纹路。
机场大厅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料味,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举着牌子,上面用生硬的中文写着“随机安检”。
赵伟抱着小宇,周晴拖着行李箱,跟着队伍慢慢挪动。
轮到他们时,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抽签箱,脸上没什么表情。
“抽一个。”翻译官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
赵伟愣了一下,看了眼周晴。
“这是什么?”
“我们国家的规定,随机抽查,抽到红色签需要接受特殊安检。”翻译官的语气不容置疑。
周晴握紧了他的手腕,掌心有些发凉。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事的,估计就是查得严点。”赵伟安慰道,伸手从箱子里抽出一根竹签。
米白色的签子上,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符号。
工作人员的眼睛亮了一下,用当地语言喊了句什么。
立刻有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过来,一左一右站在赵伟身边。
“红色签,根据《边境管理条例》第37条,需要接受十分钟惩戒鞭,以证明入境诚意。”翻译官的声音像冰锥,“请跟我们来,家人可以在等候区等待。”
赵伟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他把小宇塞到周晴怀里,声音都在发颤:“什么意思?鞭打?你们这是犯法的!”
“这是我国法律,入境即代表同意遵守。”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周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死死抓住赵伟的胳膊,“我不进去了!我们回家!现在就走!”
“晴晴,别闹。”赵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眼怀里的小宇,孩子正懵懂地看着他,“可能就是吓唬人,我去去就回。你带着小宇在那边的椅子上等着,别走太远,我十分钟就出来。”
他掰开周晴的手指,用力抱了她一下,又亲了亲小宇的额头。“等爸爸回来,我们去买你最想吃的巧克力。”
转身的瞬间,他好像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料味,耳边也传来了周晴压抑的哭声,像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惩戒室是间狭小的屋子,墙壁上布满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赵伟被按在冰冷的铁架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皮带捆住。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撞击着耳膜。
“放松点,很快就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说,手里拿着根小臂粗的藤鞭,鞭梢泛着油光。
赵伟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周晴的脸。
他们认识十年,从大学校园里的青涩恋人,到如今即将迎来第二个孩子的父母。
周晴总说他太温和,像杯温水,可此刻,这杯温水正在沸腾,烫得他喉咙发紧。
第一鞭落下时,赵伟以为自己会喊出来,可实际上,他只是猛地绷紧了身体,像块被砸中的钢板。
剧痛顺着脊椎爬上来,带着火烧火燎的灼痛。他咬着牙,数着数。
一。周晴第一次跟他回家,在火车上偷偷哭,说担心他爸妈不喜欢她。
二。小宇出生那天,他在产房外等了整整一夜,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时,蹲在地上哭了。
三。周晴发现再次怀孕时,拿着验孕棒手抖得厉害,又哭又笑。
……
第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最后一鞭落下时,赵伟感觉后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汗水浸透了衣服,和血黏在一起,结成硬壳。
他被松开时,几乎站不住,踉跄着扶着墙,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可以走了。”白大褂的声音毫无波澜。
赵伟拖着灌了铅的腿,一步一步挪出惩戒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见到周晴和小宇。
可是等他到了等候区之后,看到的却是椅子空荡荡的。
赵伟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窖。他扶着椅子,大口喘着气,目光在大厅里疯狂扫视。
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那个小小的、总爱缠着他要抱抱的孩子。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咨询台,抓住一个工作人员的胳膊,声音嘶哑:“我妻子呢?穿蓝色裙子,抱着个小男孩,就在这里等我的!”
工作人员被他吓了一跳,看了眼他背后渗出血的衣服,皱了皱眉,用当地语言喊来一个负责人。
“你的家人已经离开了。”负责人通过翻译官说,语气平淡。
“不可能!”赵伟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才离开十分钟!她怀着孕,带着个生病的孩子,能去哪里?”
“她说是等不及了,要先去酒店。”负责人拿出一张登记表,“这是她留下的地址。”
赵伟抢过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根本不是周晴的笔迹。
他熟悉周晴的字,娟秀工整,带着点小小的弯钩,像她的人一样温柔。
“这不是她写的!你们骗我!”赵伟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先生,请你冷静。”负责人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们这里有监控,可以证明她确实离开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报警。”
报警?在这个语言不通、法律陌生的国度,报警又能有什么用?
赵伟看着手里那张陌生的地址,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后背的伤口像被撒了把盐,疼得他几乎晕厥。
他跌坐在地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每个人的脸都模糊不清。
他好像看到周晴了,她站在人群里,正焦急地朝他挥手。
他想喊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伟在机场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去机场守着,直到最后一班航班起飞。
他举着周晴和小宇的照片,逢人就问,声音从嘶哑到沙哑,最后只剩下气音。
有天傍晚,一个擦皮鞋的老人指着照片,含糊地说了些什么。
赵伟立刻请了翻译,老人说三天前见过这个女人,抱着孩子,跟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上了去南部的火车。
赵伟连夜买了去南部的火车票。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像口棺材,载着他驶向未知的黑暗。
窗外的风景从城市变成荒原,星星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可他没心思看。
周晴念叨了那么久的星空,此刻在他眼里,只剩下无尽的荒凉。
南部是片沼泽地,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赵伟沿着铁路线一路走,脚上的水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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