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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半路劫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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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哈哈——!!!”库鲁鲁大尊站在祭坛中央,沐浴在邪阵冲天而起的光柱中,发出得意而疯狂的嘶笑,三对复眼在墨绿光芒映照下如同地狱的灯塔,“愚蠢的仙!愚蠢的龙!愚蠢的火!以为堵住门就安全了?感受来自地渊的拥抱吧!万虫噬仙大阵——起!”

随着它疯狂的咆哮,那冲天而起的墨绿光柱猛地炸开!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化作亿万道细如牛毛、却凝练到极致的污秽灵针!这些灵针如同拥有生命般,无视了崩塌山石的阻隔,瞬间穿透厚厚的岩层,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朝着被掩埋的敖天等人所在位置,疯狂攒射而去!

每一根灵针都蕴含着足以腐蚀仙器、污秽仙魂的剧毒和诅咒!如同亿万只无形的毒虫,同时发动了最阴险、最致命的噬咬!这才是爬虫族真正的杀招!以邪阵之力,无视地形阻碍,进行无差别的毁灭性穿刺!要将目标连同那崩塌的山石,一起化作污秽的脓水!

污秽灵针穿透岩层,无声无息,却带着蚀骨销魂的歹毒。亿万牛毛般的墨绿光芒,如同活物般在崩塌的巨石缝隙中游走、攒射,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无孔不入地罩向被掩埋的中心。

敖天、敖荒、小龙瞬间感到了莫大的危机!

“龙神护体!”敖天怒吼,体内龙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涌,璀璨的金光透体而出,在体表形成一套凝若实质、布满神圣龙纹的黄金战甲!金光煌煌,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严与净化之力,将穿透岩石射来的污秽灵针强行阻挡、湮灭。然而,那灵针数量实在太多,每一根都蕴含着可怕的污秽诅咒,撞击在龙神战甲上,发出密集如雨的“嗤嗤”声,金光剧烈波动,战甲表面竟被腐蚀出细密的凹坑,冒起缕缕青烟!敖天脸色微白,闷哼一声,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

“玄龟镇岳!”敖荒更是怪叫连连,双手结印快得只剩残影。他体外的土黄仙罡猛地向内塌缩,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无比、背驮玄奥山岳纹路的深褐色能量巨龟,将他整个人牢牢罩在龟甲之下!巨龟虚影厚重无比,散发出镇压地脉的磅礴气息。无数污秽灵针射在龟甲之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雨打芭蕉。龟甲上的山岳纹路明灭不定,光芒迅速黯淡,显然也在被邪力疯狂侵蚀消耗。

“离火焚天罩!”赤炎真人须发倒竖,双目赤红如火。九条盘旋的炎龙瞬间收缩,炽白火焰疯狂内敛,在他体外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纯白火焰光球!极致的高温将空间都灼烧得扭曲。污秽灵针射入火罩,立刻发出“滋滋”的爆响,被焚化成缕缕黑烟。然而,那墨绿灵针似乎带着某种污秽本源之力,竟能抵抗离火焚烧,虽然被削弱,仍有部分穿透火罩,带着阴寒歹毒的气息刺向赤炎本体!他体表的炎甲剧烈闪烁,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也受了些暗伤。

“他娘的!这鬼针有毒!专破护体仙罡!”敖荒在龟壳里哇哇大叫,感觉自己的“玄龟”正在被亿万只毒虫啃噬根基,“小赤火!你的火也不顶用啊!”

“闭嘴!这邪阵之力引动了地脉深处的秽气!源源不绝!”赤炎真人咬牙维持火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它们在耗我们!必须破阵!”

“破阵?谈何容易!”敖天挥拳震散一片攒射而来的灵针,龙神战甲的金光又黯淡一分,他看向前方依旧被巨石堵死的通道,脸色凝重,“山体被邪力加持,坚固异常,强行轰开需要时间!外面还有那虫王虎视眈眈!”

三人压力陡增,在亿万污秽灵针的持续侵袭下苦苦支撑,如同陷入泥沼,有力难施。外面的巨石屏障隔绝了攻击,却也成了困住他们的囚笼。峡谷深处,邪阵的光芒愈发炽盛,库鲁鲁大尊的狂笑透过岩层隐隐传来,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就在这内外交困、污秽灵针如同附骨之蛆般疯狂侵袭的绝险时刻,一直静立于三人中央、仿佛被遗忘的张诚君,终于动了。

他并未像敖天他们那样催动炫目的护体仙光,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甚至,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脚下翻滚的尘土上,仿佛在欣赏着尘埃舞动的轨迹。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了左脚。

然后,轻轻向下一踏。

咚。

一声轻响。

这声音是如此轻微,如此平常,如同顽童随意地跺了一下脚,在周围山崩地裂的轰鸣、污秽灵针攒射的嗤嗤声、爬虫嘶吼的噪音中,几乎微不可闻。

然而,就在这轻轻一踏落下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以张诚君的足尖为中心,一道无形无质、却又真实不虚的涟漪,如同投入绝对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波纹,无视了物质的阻隔,无视了能量的喧嚣,无视了空间的维度,瞬间扩散开来!

嗡……!

一股难以言喻、无法抗拒的“静”的力量,笼罩了方圆百里!

那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歹毒无比的亿万污秽灵针,在这股“静”的涟漪扫过的刹那,如同被冻结在琥珀中的蚊虫,瞬间凝固在了半空中!针尖上吞吐的墨绿邪芒彻底熄灭,针体本身失去了所有灵性,变得灰败、脆弱,然后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簌簌落下,融入尘埃。

那崩塌堆积、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的万吨巨石,表面骤然失去了所有光泽,仿佛经历了亿万年的风化,变得脆弱不堪。紧接着,在无声的震颤中,所有巨石,无论大小,无论远近,同时化为了最细腻、最均匀的灰色沙尘,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平!堵死的通道,瞬间畅通无阻!

覆盖峡谷深处、正散发着滔天魔威的“万虫噬仙大阵”,那蠕动的墨绿符文猛地一僵!冲天而起的污秽光柱如同被掐断了根源,剧烈地闪烁、扭曲,然后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轰然崩溃!构成阵基的那些粘稠绿浆、骸骨粉末、扭曲矿石,瞬间失去所有邪异光泽,化作一地毫无灵性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

库鲁鲁大尊那震耳欲聋的狂笑戛然而止!它庞大身躯上流淌的暗绿浆液骤然停滞,三对熔岩复眼中喷射的疯狂光芒如同被冷水浇灭,只剩下凝固的呆滞与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理解的茫然!它脚下由白骨和粘液构筑的祭坛,无声地垮塌,连同那面破烂的虫族战旗,一同化为了腐朽的尘埃。

整个葬仙峡,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死寂的安静。风停了,虫嘶没了,连弥漫的尘土都仿佛失去了飘动的力量,缓缓沉降。

峡谷深处,那数以千计正在布阵、拱卫的爬虫族,无论仙尊还是准帝头目,全都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它们眼中的贪婪、疯狂、暴虐,统统被一种巨大的、源自生命本能的空白和恐惧所取代。仿佛在那一刻,它们集体感知到了某种超越理解的存在降临,一种让它们从基因层面就开始战栗的绝对意志。

敖天身上的龙神战甲金光缓缓收敛,他愕然地看着前方豁然开朗的通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刚才还疯狂侵袭的污秽灵针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并非受伤,而是被这无声抹杀一切的威力所震慑。

敖荒体外的玄龟虚影早已散去,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龙蛋,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看畅通的谷口,又看看脚下细腻如面粉的沙尘,最后茫然地望向张诚君那看似平凡无奇的背影。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刚才……大帝是……跺了跺脚?

小龙周身的离火焚天罩无声熄灭,他体表的炎甲也隐没下去,嘴角的血迹还在,但脸上的表情却比血迹更精彩——混杂着极度的震惊、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一丝对自身力量的深深怀疑。他引以为傲、足以焚山煮海的离火,在刚才那灭顶的污秽灵针下左支右绌,而大帝……只是跺了跺脚?

死寂被一声带着无尽困惑、茫然和本能愤怒的嘶鸣打破。这嘶鸣来自峡谷深处,来自那祭坛废墟之上呆滞的庞然大物。

“嘶……昂?”库鲁鲁大尊晃了晃它那颗巨大而丑陋的三角头颅,三对熔岩复眼艰难地重新聚焦,里面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暴怒。它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垮塌成一滩烂泥的祭坛,又茫然地环顾四周——那些僵立如木偶、眼神空洞的部下,那彻底熄灭、化作一地污垢的邪阵,那畅通无阻、仿佛被巨神之手抹平了障碍的谷口……

发生了什么?

它那被污秽邪力充斥、简单而狂暴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刚才那瞬间的变故。它只记得自己正要享受“万虫噬仙大阵”碾碎强敌的快感,然后……一切都静止了?它引以为傲的大阵呢?它耗费心血堆砌的祭坛呢?堵门的山呢?

“谁?!是谁干的!!”库鲁鲁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六条巨大的镰刀利爪疯狂地轮番剁击着地面,将本就腐朽的祭坛残骸彻底踩成粉末!粘稠的暗绿浆液因暴怒而沸腾,从甲壳缝隙中滋滋喷射出来,腐蚀得地面青烟直冒。“敢毁伟大的库鲁鲁大尊的祭坛!敢破我的大阵!出来!滚出来受死!”它巨大的熔岩复眼死死锁定谷口方向,那里烟尘正在缓缓沉降,露出了四个清晰的身影。

当它的目光扫过张诚君时,巨大的复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连它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但瞬间就被更强烈的狂怒所淹没。不可能!一定是那些龙和那个玩火的用了什么卑鄙的仙家秘宝!那个走在最前面、看起来最“普通”的家伙,身上一点强大的能量波动都没有(以它贫瘠的感知而言),肯定是最弱的点心!

“嘶昂——!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这些该死的仙用了什么诡计!”库鲁鲁巨大的口器开合,毒涎如瀑,声浪震得峡谷碎石簌簌落下,“伟大的库鲁鲁大尊要活撕了你们!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粉!把你们的仙魂点天灯!把你们的血肉……嘶溜……”它巨大的喉部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三对复眼死死盯着张诚君,闪烁着最贪婪、最凶残的光芒,仿佛在打量一块行走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神肉。

“尤其是你!走在最前面的小虫子!”库鲁鲁巨大的镰刀前肢猛地指向张诚君,口水(毒涎)流得更欢了,“细皮嫩肉,闻起来最香!本大尊决定了!第一个就油炸了你!用最滚烫的地渊魔油炸!炸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嘶昂哈哈哈——!!!”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妙的画面,发出刺耳的狂笑,庞大的身躯兴奋地微微颤抖,甲壳缝隙里的浆液喷溅得更欢了。

敖天、敖荒、赤炎真人刚刚从大帝一跺脚的震撼中勉强回神,就听到了这惊世骇俗的“油炸大帝”宣言。

敖天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龙族威严的面庞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呆滞的表情。油炸……大帝?这虫子……是认真的?他下意识地看向张诚君的背影。

“噗——!”敖荒直接没绷住,喷笑出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得满脸通红,传音在敖天和赤炎脑中疯狂刷屏:“哈哈哈哈!老泥鳅!老火头!你们听见没?油炸!它要把大帝下油锅!我的龟龟啊!这傻虫子哪来的自信?它是不是觉得大帝是它老母虫炸的油条?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

小龙脸上残留的震惊瞬间被一种极度的荒谬所取代,他盯着库鲁鲁那副垂涎三尺、仿佛下一秒就要生啃大帝的模样,又看了看库鲁鲁甲壳缝隙里不断滴落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绿粘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不适,传音回去,声音都带着一丝扭曲的颤抖:“它……它还想用那身脓水来炸?呕……老夫宁愿自爆仙体,也绝不愿沾上那玩意儿一丝一毫!”他感觉自己的离火道心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玷污。

张诚君终于抬起了眼睑。

他的目光,越过了崩塌山石化成的沙尘平原,越过了峡谷中那些依旧僵立、眼神空洞的爬虫大军,精准地落在了祭坛废墟上那正挥舞着镰刀利爪、口水横流、叫嚣着要油炸自己的巨大虫王身上。

那目光,平静得如同万古寒潭。

没有愤怒,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纯粹的漠然。如同九天之上的神只,垂眸瞥见尘埃里一只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蝼蚁,连碾死它的兴趣都欠奉。

然而,就在这平静到令人心寒的目光注视下,库鲁鲁大尊那震耳欲聋的狂笑和“油炸宣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瞬间卡壳!

“嘶……呃?”库鲁鲁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三对熔岩复眼中喷射的贪婪凶光如同遭遇了绝对零度,骤然凝固、熄灭!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源自生命最底层代码的恐怖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瞬间刺穿了它厚重的甲壳,狠狠扎进了它那被污秽邪力充斥的、坚单的灵魂核心!

它那庞大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开始微微颤抖!六条粗壮的镰刀利爪下意识地收拢,护在身前,如同受惊的螃蟹。甲壳缝隙里沸腾喷射的粘液,也诡异地停止了流淌。

恐惧!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纯粹的、让它灵魂都在尖叫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它所有的狂妄和贪婪!刚才还视作“最香点心”的存在,此刻在它那简单的感知中,已然化作了一片吞噬一切的、绝对死寂的黑暗深渊!

峡谷中,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这一次,连风都彻底停滞了。所有僵立的爬虫,似乎也感应到了王的恐惧,那空洞的眼神里,开始弥漫起绝望的死灰。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张诚君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和,却清晰地穿透了空间,回荡在每一个生灵的耳畔,也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库鲁鲁那被恐惧冻结的心神之上:

“聒噪。”

仅仅两个字。

库鲁鲁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雷霆劈中!护在身前的镰刀利爪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张诚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库鲁鲁那身暗紫色的厚重甲壳,扫过它巨大口器中流淌的毒涎,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食客在审视着砧板上的食材,带着一种近乎专业的挑剔。

他微微侧头,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地响彻峡谷:

“敖荒。”

被点名的老龙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挺直了腰板(虽然依旧佝偻):“啊?在!大帝您吩咐!”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散去的笑意和浓浓的敬畏。

张诚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库鲁鲁身上,仿佛在研究它的肉质纹理,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餐的青菜:

“此等异种爬虫,体魄雄壮,甲厚肉糙,本源虽污,然其血肉之中,倒似蕴含一丝混沌初开时的地浊精气,颇为难得。”

他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烹饪方式,继续道:

“以你观之,是引地肺真火细细煅烧,祛其腥臊邪秽,炼其地浊精元,佐以九幽寒泉调和阴阳,文火慢炖三日,熬成一锅‘混沌地元羹’滋补些……”

他目光又扫过库鲁鲁那不断滴落毒涎的巨大口器。

“还是,”张诚君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剥其甲壳为釜,抽其毒腺为油,燃其邪髓为薪,将其肉身投入其中,烈火猛炸,逼出其内蕴的暴戾火气,制成‘百劫酥炸虫皇’,口感或更酥脆焦香?”

“……”敖荒彻底石化了。他张着嘴,下巴几乎要掉到脚面上,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看张诚君那认真“点菜”的侧脸,又看看峡谷深处那因为“清蒸还是红烧”的终极命题而彻底僵直、连颤抖都忘记了的巨大虫王。

敖天和赤炎真人也是表情凝固,嘴角疯狂抽搐。饶是他们活了无数岁月,见多识广,也从未想过,一位大帝在面对凶焰滔天的敌人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讨论食材做法?!还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

峡谷深处,死寂。

库鲁鲁大尊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三对熔岩复眼瞪到了极致,里面所有的凶残、贪婪、暴虐,统统被一种极致的、无法理解的荒谬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所取代。

油炸……大帝?

清蒸……虫皇?

它那简单狂暴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宕机。它引以为傲的甲壳,它淬炼了万载的毒腺,它视为力量源泉的邪髓……在那个存在眼中,似乎都只是……锅?灶?燃料?调料?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死亡本身更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它所有的神经和粘液。它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叫嚣,在对方眼中,恐怕连笑话都算不上,顶多是食材下锅前无意义的挣扎。

张诚君似乎并不在意敖荒的回答,也完全无视了那凝固在祭坛废墟上的巨大“食材”。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投向那已被他一脚踏平、畅通无阻的峡谷通道深处。那里,邪阵崩灭后残留的污秽灵光正在缓缓消散,如同退潮后留下的肮脏泡沫。

“走吧。”张诚君淡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点微尘。他迈开脚步,率先朝着峡谷深处走去。步履依旧从容,踏过由崩塌山石化成的细软沙尘,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敖天、敖荒、小龙,白虎等神兽如梦初醒,连忙收敛心神,压下那翻江倒海的荒谬感和对大帝深不可测的敬畏,快步跟上。只是他们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峡谷深处那尊凝固的“虫皇”,眼神复杂难言——有怜悯?有荒谬?更多的是一种见证历史级滑稽剧的恍惚。

当张诚君的脚步,终于踏过那无形的界限,正式踏入葬仙峡深处范围的那一刻——

祭坛废墟之上,那尊凝固的庞大阴影,库鲁鲁大尊,它那覆盖着厚重暗紫甲壳的躯体,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关注我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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